“源哥哥”,趙如許語氣軟糯的叫了一聲,眼淚汪汪的看著秦清源,“我沒有,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趙如許原本就長了一雙好看的桃花眼,現在更是滿目含淚,偏偏又倔強的不肯讓淚流下來。
像極了一隻受委屈的小貓,讓看的人,一陣揪心。
秦清源見到此,哪裡還坐的住,趕忙起身。他上前一步,伸手拉過趙如許。
趙如許雖然討厭秦清源這種趁機揩油的行為,但是眼下她很是配合的沒有回退哪怕半步。
李可欣既然如此看重秦清源,那就用秦清源來給她添添堵。
“好了,好了,彆哭了,我相信和你沒有關係的。”秦清源用指腹輕輕的擦拭掉趙如許的眼淚,他原本隻是想看看示弱地趙如許,沒想到會惹哭她。
這眼淚本就是趙如許生生掐自己疼出來,這讓秦清源一擦,就徹底斷了流。
雖然哭不出來,但是演技還得繼續。
趙如許繼續撲閃著她那雙無辜的桃花眼,抬頭看著秦清源,說道:“源哥哥,真的不是我,可是現在側妃定然以為是我做的了。”
李可欣眉頭皺的都能夾死一隻蚊子了,她是真的沒有想到趙如許竟然來了這麼一出。
難道,趙如許此時不是應該是氣的跳腳,恨不能上來打自己的嗎?
這怎麼還用了她的套路呢?
李可欣畢竟不是吃素的。
聽到趙如許這般說自己,就要掙紮著起身,站在旁邊的春草見狀立馬上前,“側妃,您現在還在坐月子不能下床啊!”
趙如許原本還在秦清源麵前裝可憐呢,見到李可欣要起身,趕緊走上前去,用力的按住了李可欣的肩膀。
“側妃,切不可亂動,到時候要是傷了你的身子,我才是難辭其咎啊。”趙如許說的那叫一個情真意切。
秦清源說道:“王妃也沒有怪你的意思,你不要多想。”
李可欣一口銀牙真是要咬碎了,這怎麼到頭來自己成了那個要被責怪的人?
這怎麼看起來,像是趙如許受了天大的委屈,而她成了那個惡人。
趙如許聽到秦清源的話,趕忙笑著點點頭,柔聲對李可欣說:“我不怪你的,你安心養著身子。”
她說完之後,還不忘也衝秦清源拋去一個甜膩死人的笑。
果然,大豬蹄子是辨不清白蓮花的,這麼區區幾滴淚,就能讓秦清源當即站在了自己這一邊,而放棄了那個剛剛為他生產的女人。
趙如許開始為了彼時的自己感到不值,甚至對連床都不能下的李可欣也感到可惜。
不過,趙如許一向拎得清。
李可欣陷害她的事情不算完。
“啊呀!對了,那花粉不是我撒的,那定有彆有用心之人啊,居然敢對小郡主下手。”趙如許想是猛地想到了什麼驚呼出口。
李可欣一聽,覺得趙如許倒是挺會就坡下驢。
趙如許可不是一隻驢,她是一隻狐狸,還是一隻精明的狐狸。
“現在小郡主無事,這件事情就不要深究了。”秦清源看著趙如許剛剛哭過的眼睛,有些心疼的說道。
他知道趙如許心性善良,定不會做這種事情就夠了。
至於那榿木花粉,自然是有心人栽贓的,這種醃臢事,不應該出現在趙如許這般美好的人麵前。
趙如許皺著眉說道,“王爺說的是哪裡的話,小郡主是咱們咱們秦王府的第一個孩子,咱們心疼她還來不及,怎麼能容許此等歹心的人在小郡主身邊。”
秦清源覺得趙如許現在越來越有意思了,看著她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便開口道:“王妃打算怎麼辦?”
“查,看看是誰竟敢對小郡主圖謀不軌。”趙如許斬釘截鐵的說道。
坐在床上的李可欣一時有些心虛,她不知道趙如許是有了證據,還是就是一個不長腦子的傻蛋。
秦清源都已經給了她台階下,她竟然還不下來,非要查個究竟。
李可欣倒是也沒有在擔心,畢竟她做的很乾淨。
“多謝姐姐,小郡主有您這樣的嫡母,是她的福分。”李可欣弱弱的說道,真是一副我見猶憐的美人樣子。
趙如許擺了擺手,大氣的說道:“側妃說的哪裡的話,身為王妃這是我分內的事。”
李可欣一聽到王妃兩個字,就如一個荊棘紮進了肉裡麵,不足以要人命,但是卻時不時的讓她刺痛難忍。
“奶媽,小郡主是什麼時候帶上我送的這個長命鎖的?”趙如許轉身對著坐在角落抱著小郡主的奶媽說道。
奶媽偷偷的看了一眼李可欣,見李可欣並沒有看她,穩了穩心神,說道:“王妃走後,側妃娘娘感謝王妃一片心意,就給小郡主帶上了。”
“哦,那這意思就是這個長命鎖沒有經彆人的手嘍?”趙如許問道。
“這......?是的,沒有經彆人的手。”奶媽回道。
趙如許嘴角含笑,“那這就好辦了。”
隻見她走到秦清源的身邊,小手拉起秦清源的袖口輕輕的晃了晃。
她說道:“源哥哥,長命鎖在我送來之後,沒有經過彆人的手,那這樣就好查了。長命鎖上沾染的是榿木花粉,那隻需要把盛放長命鎖的錦盒拿過來,看一下錦盒裡麵有沒有榿木花粉,不就清楚了嗎?”
秦清源一聽就明白了趙如許的意思。
如果錦盒裡麵有榿木花粉,那就是趙如許送過來的時候,長命鎖上就沾染了榿木花粉。如果沒有,那就是長命鎖從盒子裡取出來之後,才沾上的,那和趙如許就沒有了關係。
“好,就依王妃說的辦。”秦清源寵溺的說道。
李可欣一聽,當下就慌了,她開始後悔,她不應該把事情做的這麼乾淨的。
要不然,她還好推脫,這樣一來,她該怎麼辦?
錦盒不一會兒就取了回來,大夫開完藥方,也正好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