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趙如許還有些猶豫,頗有些無賴的說道:“你要是不上來,我就不睡了。”
趙如許被秦清源說的話,逗笑了,“王爺,你怎麼這般小孩子氣了?”
“我......反正你不睡,我也不睡。”秦清源有些不好意思。
趙如許看著秦清源有些不好意思,也就沒有再繼續逗她,“我睡裡麵,你要是有事,你要叫醒我哦。”
秦清源見趙如許同意上床睡覺,很是開心,她滿口答應道:“好。”
趙如許脫下鞋子,慢慢地從秦清源地身上爬過去到了床裡側,這是兩個人第一次同床共枕。
趙如許覺得自己一張臉都能燒開一壺水了,幸虧屋裡昏暗不用擔心秦清源看到。
秦清源等著趙如許躺好,把頭轉過來,看著躺在自己身邊的趙如許。
昏黃的燭光下,倆人四目相對。
對於兩個人來說,今天這一切都足以讓她倆銘記一生。
這般石破天驚的大事之後,兩人還能如此平靜的躺在一起,這也許就是奇跡了。
遠處牆上,掛著一副字,上麵是一個蒼勁有力的“緣”字。
秦清源能碰到一個對於她的真實身份如此淡定就能接受的人,是緣。
趙如許能碰到一個同是女子的秦清源,也是緣。
“睡吧。”
“睡吧。”
兩個人異口同聲地說道,兩人隨即相視一笑。
趙如許輕輕伸出手,握住秦清源的手,說道:“這樣你一動,我就能醒了。”
“好。”秦清源回道,她反握住趙如許,“安心睡吧。”
趙如許真的是累了,上一秒她覺得還在和秦清源說話,下一秒就已經不知道發生什麼了。
但是秦清源此時,卻是清醒的很。
她在想今天的事情,那批殺手是誰派來的?
秦清源現在最擔心的事情是今日這些殺手是衝趙如許來的。
他們對趙如許是下死手的,但是對於她卻處處避讓。
今天要不是她替趙如許擋下這一刀,此時怕是......。
秦清源不敢再往下想,好在這一刀沒有落在趙如許的身上。
究竟是誰下此毒手?
趙如許身為秦王妃,又是丞相的女兒,平日裡為人低調,從來沒有得罪過什麼人。
那是誰非要她的命呢?
會是她嗎?
秦清源搖了搖頭,從情感上來說,她還是不願意相信會是她。
但是除此之外,秦清源卻是沒有什麼頭緒,這件事情隻能等她好了慢慢查了。
藥效上來之後,秦清源眼皮也越來越沉,趙如許此時又在自己身邊,心安不少的她漸漸睡了過去。
翌日一大早,一群飛鴿伴隨著朝輝往遠處飛去,振翅發出的聲響吵醒了榻上的美人。
趙如許睜開自己惺忪的睡眼就看到秦清源正一臉笑意的在看著她。
當即瞌睡蟲就被嚇得沒了影,她伸手裝作不經意的擦了擦自己嘴角,還好,沒有流口水。
“早,許兒。”秦清源開口和趙如許打招呼。
“早。”趙如許回了一句,她剛要伸個懶腰,這才發現她一隻腿竟然搭在了秦清源的大腿上,趙如許忙不迭地把腿收了回來。
“不好意思,我,我睡覺不老實。”趙如許實在是有些難為情,她是要照顧秦清源的,沒想到她不光沒照顧好人家,還這般欺負人家。
“我也不老實的,沒關係。”秦清源不在意的說道。
這平常的一句話,聽到趙如許的耳朵了就變了味道,什麼叫她也不老實,她怎麼不老實了?
趙如許覺得不能再繼續往下想,她趕緊爬起身來,“我去看看。”
她沒說她要看什麼,反正就是爬起來跑掉了。
秦清源看著趙如許落荒而逃的趙如許,嘴角越發的上揚。她覺得趙如許越來越有意思了。
片刻之後,趙如許手裡端著銅盆,她擔心彆人發現秦清源的真實身份,沒有讓下人跟著。
等她一進門就見秦清源要掙紮著起身,趙如許嚇了一跳,她快走了兩步把銅盆放好,“你不要亂動,小心傷口。”
“趴了一晚上,都要麻了,我起來活動活動。”
秦清源說著就要起身,隻不過她剛要起身,她就意識到一個大問題,一下子又趴回了床上。
趙如許看秦清源又重重的趴在了床上,趕忙說道:“你輕點。”
秦清源有些害羞,她昨天的衣服已經被趙如許脫了,她現在要是起身,如此袒露一片春光,實在是讓人有些難為情。
“呃,那個,許兒,可否幫我去取一件衣服來。”
秦清源硬著頭皮說道,她從小到大都是自力更生,在這方麵她更是從來沒有假手於人過,現在她真的是有些難為情,最重要的還是當著趙如許的麵。
“哦哦,我馬上就去。”趙如許才想起來,昨天的衣服已經被血沁的不像樣子了,她昨天幫秦清源脫下來之後,看她已經睡著就沒有再給她換上新的。
這次趙如許去的快回來的也快,等她回來的時候,手裡就抱著一套乾淨的衣衫。
“小姐,要不讓我和金雲來吧,你哪裡會照顧人。”彩秀著急的在門口大喊。
趙如許一邊關門,一邊對彩秀說道:“我自己就行,你們離遠些。”
秦清源聽到趙如許這般說,心裡竟然會美滋滋的。
可是不等她心裡美多久,她和趙如許就麵臨了一個讓她倆都相當尬尷的情況。
秦清源傷在後背,禪慧大師囑咐過不能亂動,防止還沒長好的傷口會再度崩開。
可是她要是不動,那衣服怎麼穿?
趙如許抱著乾淨的衣服,站在秦清源的麵前,兩人的眼神都有些躲閃不敢看對方。
雖說都是女子,但是都是對對方有非分之想的女子。
“要不,我幫你穿?”趙如許試探著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