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如許就跟觸電一般,趕忙把腿縮了回來,這一動不要緊,疼得趙如許周身一緊。
“好,好,我不動。”秦清源能感受到趙如許對她的抵觸,為了防止趙如許再弄傷自己,她趕忙擺著手站了起來。
趙如許看秦清源站遠了些,輕出了一口氣,“王爺去看看小郡主吧!孩子的事情耽誤不得。”
秦清源心裡雖然記掛著小郡主,可是她更加放心不下趙如許,“無妨,等你的傷處理好了我再去。”
趙如許不再說什麼,秦清源也不敢再開口,生怕再把趙如許惹惱了。
等清丁出現在房中的時候,就感受到了房中這詭異的氣氛。
一身血汙王妃低著頭縮在床上,手足無措的王爺直愣愣的站在床邊上。
“主子,王妃。”清丁出聲打破了房中的寂靜。
秦清源回過神,趕忙吩咐道:“快看看王妃,她摔傷了。”
“是,主子。”
清丁走上前大體查看了一番趙如許的傷,捏了捏關節處,確定沒有骨折,看來就是些皮外傷。
“骨頭沒事兒,不過身上都是擦傷,想來王妃要受些罪了。”清丁查驗完說到。
趙如許輕輕笑了笑道:“無妨,有勞清丁了。”
秦清源聽到清丁如此說,心裡咯噔一下,她對清丁的醫術一向放心,清丁都說要受些罪,那趙如許該有多疼。
清丁剛要掀開趙如許的衣服,趙如許卻出聲道:“還請王爺出去跟金雲彩秀說一聲,幫我取一身乾淨的衣服來。”
清丁不傻,當即停了手上的動作,秦清源不知道怎得惹到了人家,媳婦不讓看啊!
“好。”
秦清源也聽出了趙如許的言外之意,倆人之前都已經同榻而眠了,眼下這關係又回到了最初。
“你輕些。”秦清源臨出門之際,還是不放心對清丁說道。
等秦清源出門之後,清丁又重新附下身,“王妃,會有點兒疼,你忍著些。”
“沒事兒,你來吧!”趙如許身上雖然很疼,但是還是給了清丁一個讓她放心的笑容。
清丁小心的把趙如許的褲腿挽上來,這才看到傷要比表麵上嚴重。
雖然平日裡她見到的傷要比這擦傷嚴重的多,但是他們都是些刀口上添血的人,就算是血肉橫翻的傷也是常見的。
眼下趙如許腿上的傷,確實分外惹人疼惜,白皙修長的小腿上已經有條條血跡,膝蓋處有一傷口很深,此刻都沒有止住血,還在往外流。
“王妃這是怎麼弄的,怎麼傷的這般重?”清丁問道。
吩咐完回來就在外間等著的秦清源,手指一下子收緊,能讓清丁說傷的重,那這傷定是不輕。
“都是我不小心,一下子沒站穩摔的。”趙如許說的輕鬆。
清丁見趙如許傷的這般重,神情卻這般輕鬆,倒是對趙如許有了一些不同於嬌滴滴閨中女的看法。
彆說摔成這般樣子了,就是單手上擦破點兒皮,哪個小姐不得疼的吆五喝六,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
清丁手上的動作越發的輕柔,查看完腿傷,到手臂時,她怕趙如許疼就直接找了一把剪刀,把衣服自袖口處直接往上剪破。
手臂和腿上的上,雖然也重,但是因為有衣服隔著,處理起來反而簡單。
最難處理的是手掌上的傷,因為是擦傷,手掌一片血汙混著泥土,一些細小的沙粒都嵌到了皮膚裡。
“王妃,你手上的傷,我需要用酒給你衝洗一下,要不然讓臟東西留在裡麵就麻煩了。”清丁說道。
趙如許自己看了看木然的點頭道:“好,你看著辦就行。”她就像是一個不知道疼的木娃娃。
清丁見趙如許如此淡定,以為她是不知道用烈酒澆在傷口處有多疼。
“王妃,忍著點。”清丁一隻手緊緊的握住趙如許的手,防止她一疼而亂動。她剛要往趙如許手掌上倒酒,又停了下來。
“王妃,要不要讓主子進來,幫我抓著你手腕點,我擔心我一隻手抓不住你。”清丁覺得她應該給秦清源創造一個機會。
趙如許感受到手腕處清丁的手,就如鐵鉗一般,哪裡還用的上秦清源。
她淡淡的說道:“不用,我不亂動就是。”
清丁看著如此淡定的趙如許,不好再過多勉強,就算是那些皮糙肉厚的漢子,烈酒澆在傷口上都忍不住會發出殺豬的叫聲。
她抓著趙如許的手,更加用力了些,生怕一會一個抓不住,還得讓趙如許受二茬罪。
趙如許現在一番心思壓根兒就沒有在這些傷上,她現在滿腦子都是秦清源。
當烈酒一下子澆到傷口上,那火辣辣的疼直衝天靈蓋。這疼一下子讓趙如許回過神來,“啊!”趙如許還是沒忍住喊了出聲。
這聲音傳到秦清源的耳中,秦清源更加懊惱自責,一雙手死死的攥著,關節攥得哢哢響。
烈酒帶著血一同流了下來,趙如許被清丁抓著的手,已經不受控製的在發抖,那種疼,疼的蝕骨。
為了把傷口衝乾淨,清丁還是用酒多衝了一會兒。“王妃,再忍忍。”清丁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趙如許已經疼出了一身汗,她點點頭,聲音都開始發顫,“好。”
衝洗完傷口,清丁趕忙拿了藥膏和紗布,輕輕的塗在趙如許的傷口處。
“王妃,今日當真是讓我開了眼,沒想到你能忍的住這般疼。”清丁由衷的讚歎道。
趙如許苦笑了一下,這疼就算喊破喉嚨也是沒人心疼的,那何必還要弄得人儘皆知。
“你手藝好,沒有那麼疼。”趙如許開玩笑道。
“哈哈,王妃謬讚了。”清丁被趙如許逗笑,覺得這樣的王妃和主子在一起當真是絕配。
有了這麼有趣的王妃,主子定不能像之前那般天天一副毫無生氣的樣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