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子的事情暫時落幕,但隨之而來的危險讓她感到毛孔悚然。
“宿主,大約一個月後會發生敵軍突襲,為首將軍是持大刀的,恐怕到時候對你不利。”
係統都提示到這個份上了,這件事情必然是衝著自己來的。
在敵軍突襲前,她必須要學會如何抵抗大刀使用者。
但是單憑她現在的三腳貓功夫和那單手劍,對方刀一揮,她腦袋就落地了。
可敵軍突襲這件事情不能透露給洛羽卿,這是違規的,可不知道為什麼蕭冉冉說“攻略”卻沒事。
所以,她最終決定叫洛羽卿幫忙給自己找個大師,提前膜拜抱佛腳。
洛羽卿聽到她想學習大刀的時候先是愣住,然後用詫異的目光看著林白榆,最後沉默地點點頭。
林白榆在心中皺眉,自己學大刀很意外嗎?不知道為什麼對方會用這麼奇怪的眼神看著她。
“這個是大刀首領,簡稱龍哥。”
洛羽卿為林白榆介紹麵前的人,林白榆點點頭向對方行禮。
“話說你個小姑娘家家,為什麼想學耍大刀,弓箭飛鏢單手劍,個個都比這個好。”
在葉皖綰走後,他們來到樹蔭下,龍哥低頭擦拭著自己的大刀,好奇地詢問林白榆。
“我本意並不是學習大刀,是想從中學會可以抵抗持大刀者的技巧。”
龍哥摸了一下自己的寸頭,眉眼彎彎地解釋著,時不時還摸了摸自己的臉和藹地看著林白榆。
“哪有什麼技巧啊,小姑娘。隻不過是跟敵軍打多了,留在自己身上那些傷口就是自己的破綻。”
最後的半句話讓林白榆愣在原地,回憶起洛羽卿身後的傷疤,感到有點心酸。
仿佛在這一刻,洛羽卿就在自己身旁說:“在烽火連天的時代,作為戰士,身上有點小傷也正常。”
洛羽卿溫柔地撫摸著林白榆的臉頰,信誓旦旦地補充說:“我會保護好你的。”
對方單膝跪地在她麵前,輕吻著她的手心,忍不住貼在臉頰邊。
伴隨著清風拂過,林白榆透過眼眸,看出對方眼眸中流露出一絲羨慕。
“龍哥,你的妻子是戰死沙場了嗎?”
林白榆脫口而出的一句話讓龍哥愣在原地,但是很快掩蓋住眼神中的傷心,快速地調整過來,裝作若無其事地說:“哎呀,我臉上的表情很哭喪嗎?這都被你看出來了,但也正常啊,畢竟她才剛走沒多久。”
她在那一刻才知道龍哥內心惆悵,真不該這個時候問這句話,揭彆人的痛處。
“沒有,你的笑容很和藹。隻是看到龍哥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悲傷....是我冒昧了。”
“沒有的事,你願意學也挺不錯的,我一定會好好教你的。”
龍哥擺擺手回複著,並不打算跟林白榆多說家事,迅速站起來說:“事不宜遲,現在開始吧。”
幾場撮合下來,林白榆都險些被一招致命,但是龍哥都避開了。
汗珠劃過臉頰直落地上,脊背被打濕,酸澀刺眼,她立即放下武器去擦拭眼睛。
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大刀已經出現在她的麵前,陽光照耀在刀片上,耀眼奪目。
龍哥將大刀收回,向林白榆微笑著說:“戰場上,一個眨眼就可以讓自己送命,這就是我交給的。”
她重重點了點頭,掏出手帕擦拭著臉,拿起單手劍往樹蔭走去。
但隻是剛剛踏出幾步,龍哥就好奇地問:“我聽眾人言,將軍夫人是為蠻橫無理之人,但龍某一日相處下來,並非如此。願夫人未來可為朝廷效勞,願夫人能與將軍比翼雙飛。”
“我會的,”林白榆微微轉頭,又眼尾掃視龍哥,坦然回複。
她拎起外披就往訓練場走,士兵都還在訓練,台上的洛羽卿一身軍裝勃然英姿,如瓊枝一樹,栽於黑山白水中間,終身流露著琉璃般的光彩,漆黑不見的眼眸,如一潭深水直淹沒得人無處喘息。
站在遠處跟洛羽卿對視,對方的眼眸中掠過一絲溫柔,淡笑著點頭。
林白榆緩慢地走了過去,直到站在洛羽卿的麵前,對方擺手停止訓練。
“將軍夫人好!”士兵站立,將劍收回右側向林白榆行軍禮,大聲喊道。
這陣仗,不知道還以為要攻打敵國。林白榆緩緩哈出一口氣,揮揮手讓士兵平身。
“乾嘛呢,這麼正式。”
林白榆壓低聲音,略側身子,用手微微擋住半張臉,好奇地問。
“教他們,什麼叫規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