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很恨我?”
林白榆聽完蕭冉冉陳述的事實後,好奇地問,眼眸微微上揚,蕭冉冉泄氣一笑,調侃說:“恨?談不上。隻是羨慕你,生來就具有愛人的能力。”
“愛人之心,人皆有之。我隻是在學會愛人之前學會了愛自己,一個連自己都不愛的人,去愛彆人的時候會有多痛苦?”
這種話語從被愛者口中說出來,軟綿綿的,就像是觸手可及的事物,而從感情受挫的人的角度去向,是永遠都觸碰不到的月亮。
林白榆透過蕭冉冉的眼眸中看到了渴望被愛的心,對愛的饑渴和壓抑,這種情況她無法幫助對方,隻能對方自己領悟去調節。
“學會自愛,懂得自愛,你才會覺得……這個世界充滿愛。”
她像是落入深海中的一顆沙礫,在波浪中起伏不定,沒有害怕,沒有驚慌,隻是在共賞那盛景,憐憫那落入海底的骨灰。
林白榆看著蕭冉冉枯黃的臉像是閹掉的菜葉子,原本白皙的肌膚出現了少許泛紅,手臂上的骨骼凸出,隻剩下骨感。
“跟我做個交易,你不會後悔的。”
她微微扭頭歎氣,繼續說著,希望這一次蕭冉冉不要在犯傻,沒有人會第二次向她拋擲橄欖球,機會隻有一次,不珍惜,她也不會再去多管閒事。
林白榆看著呆愣在原地的蕭冉冉,無聲地歎了口氣,緩緩站起身來準備離開,蕭冉冉拽住她的衣袖,對方低頭頭,她擰頭看不清對方的表情,隻是微微眯眼不解地看著。
“好,我答應你。”
聽到滿意的答複後,林白榆點點頭離開了,她得提前準備好下一場戰亂的準備了。
林白榆可不想像這次一樣,去閻王地府那裡喝半天茶又被拽回來,這種事情不能再發生第二次了,不然連係統都救不了她。
剛剛掀開簾子走進屋內,她就看到了洛羽卿手上捏著的聖帖,回想起剛剛蕭冉冉說的故事劇情,嘴角抽了抽,在內心吐槽著:完蛋,這玩意是衝著她來的,怎麼這麼快就要參加慶功宴了,不是說是到初春時才收到嗎?
“你來了?正好,我正準備跟你說這件事情。”
洛羽卿向林白榆歪頭一笑,手裡揮著聖帖,林白榆壓根笑不出來,隻能強顏歡笑地走到對方身旁坐下閱讀上麵的內容。
看完信件內容,她惆悵不已,一個月後就要回皇城參加慶功宴,到時候會有敵軍攻破邊疆開始二次混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是要玩死她的節奏。
林白榆欲哭無淚地看著信件,巴不得現在謀權篡位把舊皇朝的天子一腳送西天,自己當上女皇,這樣都城和皇朝就不會有征戰了。
想象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她的神情過於明顯,讓洛羽卿捕抓到她眼眸中劃過的一絲悲傷,直接開口問:“你不開心?總領他隻是看起來凶,不會對你做什麼的,不要害怕。”
林白榆無奈地抽了抽嘴角,她壓根不在意總領凶不凶,她隻在意自己下一戰能不能彆滕頭落地,她隻是想平平安安生活下去怎麼就這麼難。
學文救不了百姓,她隻能習武,獲得權威才能有資格說文,這一戰她必須贏,但是現在傷勢慘重,不少士兵都犧牲,新兵沒有老兵有底氣。
這場戰硬剛贏不了,隻能智取。
敵軍是蹭著慶功宴邊疆人員減少才發起突擊,如果使用調虎離山之計,會不會更好一點,但如果對方人數多,勢力強盛,智取也毫無勝算。
總不能學草船借箭吧?她腦子卡殼,一時之間想不出一個好辦法,決定用最蠢的方法,轉過頭說:“如果敵軍趁我們去慶功宴搞突襲怎麼辦?”
洛羽卿聽到林白榆的發言先是一愣,然後日有所思,過了一會兒,似乎下定了某種決心開口說:“我覺得不可能,現在雙方傷勢慘重,不可能這麼快回來報複我們的。”
林白榆聽完,嘴巴癟得像鴨子嘴,很是無語,無奈地撓了撓頭說:“萬一呢?你會怎麼辦?”
她不死心繼續問著洛羽卿,洛羽卿看著林白榆誠懇的眼神,認真地思索起來,最後給出了答複,林白榆聽完覺得這個機會可行,但是很有風險,不過值得一試。
在安寧的日子中,軍營中的每個人都在認真練習,為了保護邊疆而不斷提升自己的能力。
就在半個月後,蕭冉冉總算可以勉強下床行走了,她拖著柔弱的身軀行走在寒冷的雪地上,聽見熟悉的聲音回眸看去,是葉皖綰提著籃子向她揮手。
“你怎麼下床了,傷怎麼樣了。”
葉皖綰走到蕭冉冉的麵前,小心翼翼地檢查著,看著對方沒有不適,緩緩鬆了一口氣,蕭冉冉隻是冷淡地點頭回了一個字:“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