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相許?能不能,彆動不動就以身相許。現在看來,以身相許很廉價誒?
五公主比她矮半個頭,灰藍色的眼眸閃爍著一絲溫暖,麵部調戲,用手挑起她的下顎,骨節分明,充滿侵略性。
“能幫到五公主,在下很榮幸。但在下是將軍的夫人,哪裡會嫁於他人。”
“那我讓陛下賜婚休書,你就是我的……”
五公主還沒有說話,林白榆反手給她紮了一針,冰冷的溶劑流淌在血液中,五公主神情黯然,接著倒入林白榆的懷中。
“哈……這也太極端了,係統,給我多一點順從劑。”
林白榆伸出手,一支溶劑出現在她的手上,抬起五公主的手臂,通過靜脈注射。
五公主的身體素質報告顯示,服從百分之八十,占有欲百分之九十七,偽裝百分之百。
偽裝百分之百,林白榆看著麵前的屏幕陷入沉思,感覺是接到一個燙手山芋,讓她想迅速逃離,卻被禁錮在原地。
她想要逃離,卻發現五公主在不經意間用雙手拽住她的腿裸,無法掙脫。
“你要去哪?”
林白榆抬手劈向五公主的脖頸處,下一秒五公主暈倒在地,她牽強地扶起五公主到床上,蓋好被子立馬遠離。
腿裸感覺到壓肉感,她低頭一看,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腿部被扣上了鈴鐺足鏈,伴隨著她的走動,鈴鐺左右搖晃,發出清脆的響聲,紅繩緊貼著她的肌膚。
嘴角不自覺地抽動著,回眸看見躺在床上的五公主,內心萌生了一個想法,現在就想刀了五公主。
很可惜,現實並不能如此。
本想給侍女出口氣,沒想到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她輕輕關上門,掃視周圍的侍從,低頭順眉,貼身侍女的臉上從驚訝到平靜,林白榆儘收眼底,但什麼都沒說,隻是一步步往門口走去。
腿部鈴鐺伴隨著步伐搖晃作響,寂靜的院中徘徊著清脆的聲響,每走一步,侍從的神經就緊繃著一點。
她走到院子門口,微微轉過身來,回眸瞄了一眼院中人,像是被千絲糾纏失去自我靈魂的木偶,懦弱無能。
積雪壓彎了枝條,紅符伴隨著寒風飄動,一點點滑落在地麵,連鳥兒都不願意在此停留,那無聲的寂靜之地,充滿罪惡和恐懼。
林白榆回到將軍府裡,侍女打掃著小路上的積雪,凍紅的手指微微顫抖,糙紅的臉頰吐出熱氣,目光在她身上停留,又迅速避開,低頭行禮。
“奴婢,見過將軍夫人。”
“你的臉怎麼樣了。”
她的視線停留在侍女的傷疤上,隻見侍女輕輕撫摸自己的臉頰,迅速回答:“回夫人,奴婢無礙,謝夫人關心。”
“將軍呢?”
“將軍去娘娘的殿中了,需要奴婢跟侍衛說嗎?“
林白榆抬手製止了,走到房門前推開,屋中的暖爐緩慢燃燒著,火光點亮整個房間,溫暖包圍了她。
她深呼吸一口氣,輕撩碎發至耳後,眼中閃過一絲柔情,但很快就被冷漠取代,依舊目視前方,輕聲說:”準備用膳。“
侍從應下裡麵就往廚房走去,她轉過身,掃視著院中的梅花,一點點落入池水中,積雪都被潤化,隻剩下一點點薄層。
寒風灌入屋中,霸道強勢地爭奪室內僅剩不多的溫柔,憐憫地在她的臉上親吻,迅速瓜分身後的火苗。
紅木桌椅上擺放著一封信,她關上門,走進拿起信封,輕輕撕開火漆印,思緒被拉入信中,酸澀懊悔。
女子本有心愛之人,是朝廷中的太子。
但很可惜,因陛下垂愛,無緣心愛之人,另嫁敵國皇權之人。
拘束在那腐朽的牢籠之中,展翅折翼,嗜血於寂靜的城牆中。
願孩兒,如雌鷹凶猛,心善民憐,展翅高飛,尋所愛之人,此生幸福。
林白榆看完了信,內心滿是惆悵,這是洛羽卿母親寫給洛羽卿的,放在了她必定會看到的地方。
世間女子被拘束在宮中城牆裡,看不清未來,看不到未來,彆無選擇,她們隻能讓自己的孩子,遠離這壓抑痛苦的枷鎖。
她還深陷其中時,感受到背後一熱,微微抬頭對上洛羽卿閃爍其詞的眼眸,柔情似水,用臉蹭著她的頸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