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阱 林白榆在旁邊看得瞳……(1 / 2)

林白榆在旁邊看得瞳孔震驚,壓根不敢吱聲,現在就想原地消失,眼睛看到不該看的東西。

她內心隻想高歌一曲:我不應該在這裡,我應該在床底。

“你,過來給他包紮,彆死了就行。”

林白榆聽完後無語住了,但是身體很老實地走了過去,鄭麒緩緩起身,看著她給譚懿包紮,目光一直投向譚懿。

無意間掃過譚懿的胸腹,看見對方身上有一顆痣,周圍都是咬痕,林白榆握緊拳頭,壓下想一把扇了鄭麒的衝動,耐心給譚懿包紮完。

殿下,你受苦了。

林白榆嘴巴微微張開,無聲地說。

刻意避開了鄭麒的視線,隻有譚懿能看見方向,他們互換了眼神,又迅速避開,譚懿輕顫睫毛,倒吸一口寒氣。

“把藥留下,你可以走了。”

林白榆將藥膏交給鄭麒,向他們行禮,就立馬提起藥箱,撒腿就跑,還沒有跑出門的時候,鄭麒叫住了她。

“你,今晚再來一趟。”

她立馬應下,趕緊逃離這是非之地。

走出鄭麒的寢宮後,她才舒緩心情,林白榆掃視四周的侍從,定睛一看,發現了之前要扇自己嘴巴子的侍女。

從侍女身旁經過的那一刻,留意到對方手臂上有不少淤青,她迅速收回視線,若無其事地從對方身邊路過。

看樣子,自己離開皇朝後,每個人都活得不如意,她現在想去見一下自己的幾位兄長姐姐,看看他們現在的樣子。

林白榆踩在鬆軟的雪地上,驚擾竹林一隻鳥,鳥群飛出林中,落在另外一個枝頭,她仰頭看著天空,深呼吸一口氣。

她還是不由自主地感慨著,城牆不單單束縛著女子的出入,而且禁錮了她們的一生,嫁入朝廷,或許會保你一生富貴,誰又可知你的心中所想。

爭鬥了大半年華,最後得來的不過是新歡渡舊愛,逝去的青春一走不複返,誰還能記得年少紅顏的自己。

思緒如潮,呆愣在原地許久,直到侍女催促才趕忙離開,林白榆提著藥箱往柴房走去,路過自己從前的住宅時,還是會停下腳步。

“你是誰?”

聲音從她的背後傳來,林白榆猛地轉身,發現是一位年幼的男孩,掃視男孩身上的衣服,思索片刻,立馬低下頭行禮說:“小女子鶯兒,見過十殿下。”

“鶯兒?就是那老宗師唯一的弟子?”

“正是。”

“我的風箏掛樹上了,你給我拿下來。”

十殿下用肉乎乎的小手拉著她的裙擺,嘟著嘴,指了指樹上的紙風箏,在空中晃了晃,林白榆順著手指方向看過去,迅速擰頭含笑說:“十殿下,鶯兒不會爬樹,要不給殿下找位侍從幫忙。”

林白榆抬腳準備走,卻被十殿下攔住了,在她麵前擺出一個大字型,擋住她不讓她離開,眼眶中擠出幾滴眼淚,委屈地說:“不可以,娘親會把我抓回去的。”

她擰了擰鼻子,閉眼緩和了一下,左右掃視,對上十殿下的眼神,微微歪頭一笑,點頭答應了。

寒風灌入她的身體裡,素白的麻布隨風飄揚,她微微顫抖著自己的身體,倒吸一口寒氣,鼻尖泛紅,走到樹下仰頭看著風箏。

“殿下,鶯兒真的拿不到。”

“不嘛不嘛,我就要!讓娘親知道我偷溜出來玩,我肯定會被打手掌的。”

林白榆微微偏過頭,沒有去看十殿下,而是將目光鎖定在不遠處的林間後,咽了咽口水,轉過頭看著樹上的風箏。

她拾起一顆石子,故意用小力度且打偏,讓石子掉落在雪堆裡,歪著頭說:“十殿下,鶯兒是真的不會。”

“什麼啊,就這,我還是等侍衛哥哥過來給我拿下來吧。”

十殿下像是泄了氣一樣,小嘴嘟著,微微皺眉地說,帶著一絲嫌棄地說著,林白榆含笑地點點頭,並沒有回答。

沒過多久,一位侍從來到她的身邊,單膝跪地低著頭說:“十殿下,需要在下做些什麼?”

“喏,風箏。”

侍從帶著半張眼部麵具,赤色的眼眸緩緩轉動,輕輕點頭,迅速站起身來,迅速飛躍到樹枝上取下風箏,將風箏遞給十殿下。

“你碰到我的東西了,我不要。”

侍從輕眨眼眸,將風箏放在雪地上,將自己的手套緩緩摘下,像是在給十殿下展示自己並沒有碰到風箏。

林白榆猛地睜大雙眼,侍從的手指素白纖長,唯一不足的就是左手的小拇指被砍掉了半截,侍從立即將左手放到身後,右手附在胸口上,給十殿下行禮。

“嘖,肮臟的東西。”

侍從張了張嘴,但是沒說話,很快就閉上了嘴巴,微微點頭,戴上手套,立馬消失在他們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