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的,初一就看到泉邊的一塊大石頭上有個人影。再走近,發現灼灼不著寸縷的坐在上麵,不斷的用手撩撥水衝洗著身體。
月光如水,隨著少女的動作細碎,斑駁的光影,將少女的身軀映照的明明暗暗。灼灼轉過頭望了初一一眼,渾不在意。
初一腳步頓住,頓覺臉上也燒起來了,慶幸夜色正好,遮住了她的慌張。緩過神來便急忙回去了。
臨睡前想到灼灼洗完澡回來,身上定還是濕的,她又重傷未好,怕是受不得涼,因此又往火裡添了許多柴。
不多會,灼灼便回來了,渾身濕漉漉的,便直接貼著初一躺下了。
初一見她躺在旁邊,便問道:“你做什麼?”
灼灼聽不出語氣的聲音說道:“前幾日不都是這樣睡的。”
初一有些語塞的說:“前幾日太冷了,是為了取暖所以才與你靠近了些。”
灼灼又說道:“哦,我冷”
“你的衣服怎麼這麼濕,冷的話就把濕衣脫掉吧,你還沒好怎麼就洗澡?”
“這些日子一直躺著,覺得粘膩的很,索性就洗了,我又不能光著身子回來,就把衣服打濕了。”
初一邊脫著外衣,邊說:“好吧,你趕緊將衣服脫了吧,不然該著涼了。”
然後幫著灼灼一起把濕衣脫掉,然後將自己的外衣蓋在了她身上,接著就像前幾日那樣側身躺在了灼灼的身後。
灼灼此時外衣和中衣都脫了,隻著褻衣,初一躺下後,灼灼又往後挪了挪,與初一貼的更緊了,初一頓時有些緊張,手足無措起來。隔著衣服,初一感受到灼灼光滑細膩的後背,灼灼似有若無的少女馨香不受控的鑽進她的鼻腔,初一的心忽然就砰砰的亂跳起來。
這時灼灼幽幽的說道:“剛才有個該死的小yin賊,偷看我洗澡。”
初一心下已是大亂,忽然覺得她這麼多年的伶牙俐齒與遊刃有餘在這一晚竟全數失效了,仍強自辯解:“我好歹救了你的命,你怎麼罵我,再說我又不是男子,對你起不了色心,看了你也不會吃虧。”
灼灼輕笑一聲說:“你若起色心,我就將你的眼珠子挖下來。”
初一: …
“你怎麼不說話,心虛了嗎?”
初一此刻相當窘迫,近在咫尺的少女體溫與馨香,刺激著鼻腔,讓她不禁有些頭昏腦漲。聞言卻立刻條件反射般反駁道:“當然沒有”
“嗬,那你的心跳那麼快做什麼。你那雙招子我先給你記下了,心再這樣跳,我連它也一並挖出來。”
初一低聲說:“挖眼挖心你果然是妖女!”
灼灼在初一的懷中動了動似乎想找個舒服的姿勢,閉著眼囈語般說道:“沒錯,我就是個妖女,如假包換...”
之後初一與灼灼除了每日在穀中找出路之外就是加緊運功療傷,初一受傷較輕,所以恢複起來也不費勁。
相比起初一,灼灼的恢複速度堪稱神速,甚至是她的斷腿沒出十日就好了大半,且腰腹上的貫穿傷也在極短的時間內結痂恢複了。而初一比她傷勢更輕的手臂卻遲遲未見大好。
初一見灼灼恢複的如此之快,大喊灼灼是山裡修煉成精的老妖怪,笑的灼灼花枝亂顫。
初一又認為是灼灼修煉了什麼功法,但據灼灼所說,她似乎是天生如此,從小到大她受傷都是以極快的速度痊愈。初一不信有人天生便有這種再生能力,堅持認為是灼灼幼時吃過什麼靈丹妙藥,但是自己卻不記得了。
灼灼不屑與她爭辯,便不再理她,初一卻又湊上去問道:“若是我吃了你的血肉,我會不會也有這種能力。”
灼灼怒道:“你是要吃老妖怪嗎?”
初一一本正經的說:“如果吃了能長生不老的話,我倒願意一試,畢竟...”話還沒說完,便被灼灼一腳踹的跪倒在地,兩人同時痛的大喊。初一是因倒地累及傷臂,灼灼則是用了傷腿...
日子在兩人這樣打打鬨鬨裡過的飛快,兩人將山穀轉了無數圈最終確定,山穀裡並無其他出路。初一忽然想起灼灼的詭異功夫,便問道:“你練的是什麼功夫,怎麼能將一雙手當鐵爪那樣用?”灼灼說:“這是本教密不外傳的功夫,名叫修羅手,運功之時,一雙手會變得堅硬無比刀槍不入,待到大成之時,更可以隔空取物,化氣成型,殺人於百步之外。”
初一高興的說道:“那可實在是太好了,你運起功抓著石壁帶我爬上去就行了。”灼灼臉色微紅說:“額,我目前尚未大成,這石壁少說也有一百米...”
初一不由笑道:“你吹噓了半天,竟連這石壁都爬不上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