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在睡夢中則極不安穩,口中囈語著“灼灼”,逐漸醒了過來。初一醒來卻見灼灼趴在床前似睡似醒,卻是在啜泣,於是伸手去輕撫她的肩膀,灼灼立時就醒了過來。
灼灼見初一醒了,忙問道:“怎麼樣,除了胸口可還有哪裡疼嗎?”初一望著灼灼一張俏臉梨花帶雨,隻覺十分心疼,伸手便將灼灼摟住,灼灼生怕她牽動傷處,卻是不敢動。並問道:“疼不疼?”
初一搖頭道:“不疼。”初一雖這樣說,但是去抱灼灼時牽動的胸前疼痛難忍,卻仍是不願意放手。初一又道:“你有沒有事,我好害怕,我怕再也見不到你,我怕你出事。”
初一又哽咽道:“我不能失去你,隻是想一想,我便覺得受不了。”
灼灼聽了初一的這番話反而止住了難過,心中感動不已,雙手輕撫在初一的後背,然後安慰道:“我沒事,我很好,我不會離開你。”
兩人互相擁抱著,又說了好一會話,灼灼才將初一安撫好,又哄她睡著。
灼灼之後便又回到大廳,卻沒想到廳裡除了花蕊夫人和師靜萱,萬靖凡,丁樹鵬和鐘淑妤竟也在廳裡。
萬靖凡此刻衣衫淩亂,發髻也散了,臉部高高腫起,一隻耳朵被灼灼切掉了一半,鮮血將他半邊衣衫都染紅了,好不狼狽。
灼灼在廳裡落了座,以眼神詢問謝雲飛,謝雲飛解釋道:“夫人希望用解藥來換萬靖凡一條命。”
謝雲飛又一挑下巴含笑示意道:“至於這兩位嘛,想來救人,便被我們一並拿下來。”
灼灼並不在意,含笑對謝瑩心說道:“夫人可以用解藥來換他一個痛快。”
謝瑩心忽然怒道:“你不要欺人太甚,你將他殺了,我還會給你解藥嗎,大不了我們魚死網破。”
灼灼冷笑一聲道:“夫人此言差矣,你們魚死了,我們的網也不會破,不交出解藥,今天我就讓你女兒也死在你麵前。”
謝瑩心自在地牢中醒來便沒有與師靜萱說過話,甚至兩人還刻意回避目光的接觸。此刻謝瑩心抬頭望了師靜萱一眼,師靜萱與她的目光一接觸就將頭轉過去了。
灼灼冷冷道:“你來做個選擇吧,為了這個不肖子,要把你女兒也搭上嗎?”
謝瑩心又看了一眼萬靖凡,而後無奈的閉上眼,朝灼灼跪了下來,還未說話眼淚已經先流下來,說道:“我求你,你將我殺了吧,我求求你放過他們。”
謝瑩心此時跪伏在地上,痛哭出聲,接著說道:“都是我的錯,是我沒將凡兒教好,他從小就沒有父親,我又沒怎麼管過他,至於靜萱...”
謝瑩心說著將頭抬起來望著師靜萱,見師靜萱也在暗自垂淚,謝瑩心接著說道:“我沒有一天養過她,我對不起她,如果這兩個孩子有什麼錯,那都是我這個做母親的錯。我求你,殺了我放過他們吧。”說罷,便用力的將頭一遍又一遍地磕在地麵上,直磕的滿臉是血依然沒有停。
萬靖凡見此情形,亦忍不住流淚,口中不斷喊著:“你快起來,你快起來,”,最終將頭重重扣在地上說著“我錯了…”
灼灼開口道:“好一副母慈子孝的場麵,不過我不吃這一套,該死的還是要死。”
一旁的師靜萱忽然開口道:“我將洛水劍的地圖給你,你放過我們吧。”
灼灼愣了一會道:“你已經將洛水劍的秘密解開了嗎?”
師靜萱道:“不是我解開的,是師父合師門之力解開的,這也導致了神機門內訌,因為師父想毀掉那副圖,陸子遊卻不許。”
灼灼道:“圖在哪裡?”
師靜萱道:“在一個除我之外,誰也拿不到的地方,隻要你放了我們,我便將它給你,如何?”
灼灼又看了一眼萬靖凡,似是不甘心就此放過他,便道:“好,我答應饒你們不死,先交解藥給我們。”
師靜萱扶起謝瑩心,謝瑩心感激地望著師靜萱然後拍了拍她的手。接著從腰間拿出一個小瓷瓶交給了師靜萱,說道:“這是‘百花露’,可解百毒。”師靜萱倒出一枚,服下後交給了灼灼。
灼灼接過藥之後便服下,不消片刻感覺丹田之中,已有真氣流動,手腳也漸漸有力了,便在手中暗暗運勁,開口說道:“我放過你們,但是我要廢了萬靖凡。”
說完不等眾人反應,身影移動到萬靖凡身前,在萬靖凡恐懼的神情中,灼灼五指成爪,插入萬靖凡體內,捏碎了他的琵琶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