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心想,這兩人看年紀也沒有太大,張口卻喊自己小友,難道是有些來頭,當下便笑道說:“在下有眼不識泰山,還望兩位前輩不要計較,兩位前輩願意與在下交個朋友,在下求之不得。隻是前輩能否搭把手讓我上去,在下這裡還有區區幾十兩,願意孝敬二位前輩。”說完便伸手入懷,掏出一個錢袋拋了上去。
然後初一便將身負的長劍取下,自己握著劍鞘將另一端遞了上去,那兩人都皺了皺眉,最後那大漢頗為不願的,將自己的衣袖墊在手上握住劍鞘,用力一拉。
初一被拉上去時,故意用力將身上的糞水往洞口處抖去,那兩人忽聞濃重的臭味襲來,還不及掩鼻,便見視線之內已是漫天糞水,當即護住頭臉,初一則利用這空檔,點了二人的穴道。
托初一的福,那兩人滿頭滿臉都是糞水,隨即狠狠盯著初一,初一不理他們,接著撿起地上的錢袋倒出來,裡麵卻是幾塊碎石。
那二人看了更是氣極,初一哈哈大笑道:“在下不才,也教兩位前輩一個乖,就是兵不厭詐。”
初一被偷的已是她的全部家當了,但想到萬一有需要,於是便撿了些石頭放錢袋裡假裝銀子,裝在了身上,沒想到當真派上了用場。
初一將錢袋收了起來,然後便開始搜他們二人的身,隻可惜沒搜出幾兩銀子來,初一想到這兩人是從一個頗氣派的酒樓走出來的,當即明了自己的銀子真是被他們買酒吃了,便覺得氣極,自己準備孝敬師父的銀子居然被這兩個賊子吃乾抹淨了。
初一不死心的又搜索了一遍兩人,這次搜的尤其仔細,還真的被初一在瘦子身上發現了一個物件。那瘦子的靴子內側有一夾層,裡麵有一個巴掌大的小冊子。初一將冊子打開,見紙張薄如蟬翼卻極富韌性,而上麵密密麻麻記載了許多江湖秘辛。
初一想著這兩人果然不簡單,便簡單瀏覽一遍後,將那冊子包好,放入懷中。
卻見那兩人神情具是大變,那瘦子狠狠開口道:“將東西還來。”
初一不急不忙地道:“這東西是做什麼用的”
初一見那兩人具是不說話,便說道:“若是真有本事,那就來找我拿吧。”說完便給了他倆一人一腳,將那兩人都踢進了糞坑,而後說道:“這穴道,明天自動就解了,荒郊野外的將你倆獨自放著我可不放心,這坑裡就安全多了,野獸聞到那麼臭都不願意吃你們。”
初一說完便走了,在荒郊野外的走了許久才找到一處河流,勉強將自己清理了一番,身上還是有隱約可聞的臭氣。
於是初一趁天黑關城門前回了城,用在兩個小偷身上搜來的銀子,洗了熱水澡又換了新衣,在城中好好休息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初一用剩下的錢打了幾壺酒,便往城外去看望師父。走到半路上時,初一發現了昨日那倆人開始跟著自己,但他二人也並不上前,初一走他們便走,初一停下他們也停下。
於是初一發足疾跑,那兩人便也跟著她全速前進。
不一會就到了亂葬崗,初一一眼瞧見了亂葬崗旁的茅草屋,初一飛奔過去,見茅屋掩著門,於是“咣當”一聲將門踹開,屋裡頓時響起了一個氣急敗壞的聲音“是哪個兔崽子,打攪老子睡覺?”
初一大喊著:“師父,徒兒回來看你了”就飛奔入屋,接著把酒遞到師父麵前。
老叫花一見有酒頓時喜笑顏開道:“算你個死丫頭還有良心,知道打兩壺酒來孝敬我。”說完,便拔下酒塞,“咕咚咕咚”的喝了兩口。
初一故作委屈道:“師父,外麵有兩個小賊,昨天搶了我要孝敬你的銀子,還把我踹進糞坑裡了,師父你幫我教訓他們。”
老叫花罵道:“你這小兔崽子,怎麼惹了事情就想到我了。”說完便放下酒壺,出屋去了,嘴裡還喊著:“讓我看看是哪裡來的毛賊,敢打我徒兒的主意。”
話音未落,便看見了屋外的兩個人,老叫花頓時一愣,另外兩個人顯然對於老叫花的出現也有些愕然,雙方都楞在當場。
初一緊跟著出屋,見他們三人如此,心下有些不解,心想著若是仇人見麵,該是分外眼紅,若是親人見麵,該是相擁落淚。他們這是...
於是,初一上前去,推了推老叫花道:“師父,你可是認識這兩人?”
老叫花呆愣一會,緩緩點頭道:“是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