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感受到微微的疼痛,頭腦經過片刻清醒之後,立馬就被灼灼不斷遊走在自己身上的手帶入了意亂情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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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灼灼輕撫著初一的眉眼,聽著初一平穩入睡的呼吸聲,將自己的頭埋在初一身前,喃喃說道:“怎麼辦,我還沒走就已經開始想你了。”
初一醒來時已是日上三竿,見身旁無人,心中不由地開始慌亂,又強自鎮定下來安慰自己想道:“一會就帶著早飯回來了。”
許久之後,也沒見灼灼回來。初一在客棧坐等了一天一夜,內心亦經曆了一番折磨,從最初的擔心到最後的心碎。
初一終於接受了一個她心中早有預感的事實,那就是灼灼不會再回來了。
初一不知道灼灼不告而彆的原因是什麼,但是她確定一定和地宮裡發生的事情有關。想到這一層,初一起身拿劍奔出門去。
初一一路不作停歇,奔到地宮所在,等到達時已然是精疲力竭。還來不及喘口氣,初一便被眼前的景象驚到了。明明之前半座山都崩塌了,但是現在卻又好好的矗立在眼前。
初一疑惑不已,奔著山上的通道入口跑去。到了原本該是通道入口的位置,入口卻消失不見了,初一來回尋了幾圈,最終確定,地宮入口的確是消失了。
初一一下子癱坐在地上,眼前的一切她都不知該作何解釋。望著明明崩塌了卻又恢複如初的荒山,明明是存在卻消失無蹤的通道,讓她不禁懷疑,是不是自己做了一場夢。
但是之前山崩時受驚跑走的馬此刻還在山腳下悠閒吃草,自己身上還留有灼灼的氣息,她卻不告而彆,這些都不是假的。
初一想不通其中緣由,同時心中悲傷不已,便呆坐在山上一個下午。待到渾渾噩噩下山之時,已是夜色降臨,初一越走越覺得腳步沉重,自己的心也隨著一步步的沉重起來。
最終忍不住在山中放聲大哭,一路哭著走下了山。
到了山下,初一見到仍舊在山下徘徊吃草的馬兒。初一上前,那馬似認出初一一般,拱了拱初一的手掌,噴著鼻息像是在和初一打招呼。
初一擦了擦淚,自嘲的笑了笑,摸著馬兒說道:“原來你還沒有拋棄我。”說完便跨步上馬,策馬揚鞭而去。
初一回到中原已是半個月後的事情,起初初一連夜趕路,想要找到灼灼問個明白,但初一所乘坐騎連夜趕路已經快要到了極限。初一顧念著這馬兒通曉人性,對它頗為疼惜,便放慢了速度。
趕路的速度慢了下來,初一便生了許多彆的心思,心裡開始責怪灼灼不明不白將她拋棄,又想到自己孤苦無依的身世,開始自怨自艾起來。
初一漸漸便生了退卻之心,不想再去尋灼灼,一方麵是賭氣,另一方麵也有些怨恨灼灼。
於是,初一便不再急著趕路,一路上慢悠悠的。但到了江南時,初一卻不記得自己這一路回來路上見過什麼,做過什麼。初一也沒有心情去探究,她隻想長長的睡一覺,暫時不要醒來。
初一仍然沒有師父和許氏兄弟的消息,也不知道師靜萱等人人在何處,於是就乾脆自己先回了嘉興。想著若是師父或者師靜萱想找自己,應該也會往嘉興傳消息。
初一回了嘉興,每日都是喝酒,沒出一個月,小小的嘉興城人人都知道近日城裡來了個酒鬼,隻因這個酒鬼,日日抱著酒瓶不撒手,喝完了酒便開始睡覺,要麼在酒館睡覺,要麼在住處睡覺,要麼便直接在街上睡覺,以致於幾乎人人都在街上見過這個邋裡邋遢的醉鬼。
今日,酒鬼在酒館過足了酒癮,出門時又打了兩瓶酒,提在手中,搖搖晃晃的出門了。街上的人都對初一這個酒鬼避之不及,唯恐被不小心撞上,沾染晦氣。
初一也渾不在意,仍舊不時地將手裡的酒送到嘴裡。
初一醉意朦朧,隻是漫無目的的走,不知怎的就走到了嘉興的湖邊。
湖邊風大,一陣陣的涼意讓她稍微有些清醒,伴隨著清醒而來的是一陣陣的心痛,那人的身影似乎又在眼前浮現。
初一趕緊猛地灌上幾口酒,一股困意襲來,方覺得心中好受了些,便背靠一棵湖邊的大樹坐下,打起瞌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