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灼與初一對視一眼,兩人不再猶豫,一齊向前攻去。
隻是初一出手的對象是林幻川,灼灼出手的對象則是李寰山。
之所以如此是因初一的武功是李寰山所傳授,而灼灼的功夫也曾在投靠聚寶會後被林幻川指點過,李寰山與林幻川分彆知道她二人的弱點。
初一身法靈動,林幻川少了一臂,對上初一自然沒有什麼優勢。
初一一柄軟劍使的出神入化,劍身忽軟忽硬,總能從林幻川意想不到的角度攻過來。一時之間,林幻川隻顧招架,不多時,身上已是斑斑血痕,好不狼狽。
但另一邊的灼灼,戰況就不樂觀了。
灼灼運起內力以手成爪,縱然招式雖毒辣,卻被李寰山悉數格擋下來。李寰山內力深厚,掌風雄勁,讓灼灼占不到一點便宜。
灼灼隻覺得李寰山防守起來密不透風,攻擊起來步步緊逼。不覺心中焦躁,被李寰山發現破綻,一掌打飛出去。
與此同時,初一也終於將林幻川一劍封喉,結束了與他的纏鬥。
林幻川一聲慘叫,傳入另外兩人二中,李寰山心痛大叫一聲,瞬間紅眼對灼灼欺身攻來。
灼灼倒地後見林幻川被初一殺了,一時心中五味雜陳,同時受了李寰山一掌,隻覺喉頭一甜,噴出一口血來。
縱使看見李寰山攻上來,自己的身子卻軟弱無力,一時也無法抵擋。
危急時刻,初一飛身搶上,一劍將李寰山逼退。
李寰山隨即冷哼一聲:“你的功夫都是我教的,你以為你能贏了我嗎?”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我已不是那個被你玩弄於股掌之間的孩童了。”
“哈哈哈,好大的口氣,你可知為何我猜到你們要來,還不多留些人手在教中,因為我有把握必能殺了你們!”
“那是你太托大,林幻川不是也命喪我手了,下一個就是你!”
初一說完不等李寰山答話,便攻了上去,李寰山也不多廢話,施展全力與初一纏鬥起來。
起初初一以軟劍對打李寰山的赤手空拳尚能占些優勢,但後來初一隻覺得李寰山速度越來越快,自己眼前儘是殘影,不知不覺間,已經身受了李寰山幾掌。
初一壓住胸腔內翻湧的氣血,催動內力灌注全身,身形迅速提升了幾倍。手中的軟劍在真氣的加持下繃的筆直,劍鋒所到之處,桌椅儘碎,牆壁也被波及,被一道道劍氣激的粉塵飛揚。
李寰山大腿和手臂都已被初一割傷,行動時受到阻滯,偏偏粉塵又讓他睜不開眼。
初一趁此機會,飛身直刺過去,一柄長劍悉數捅進了李寰山的胸膛,與此同時李寰山全力打出一掌,將初一打的直飛出去撞上牆壁,之後便癱軟落地暈死過去。
李寰山一手撫著被劍刺的傷口處,拚著最後的力氣舉掌上前,想要將初一一擊斃命。
一旁的灼灼見狀,隻覺得身上忽然有了力氣,一個暴起,到了李寰山身後,隻一瞬便抓斷了他的脖子。
再醒來的時候,朝陽初升,初一與灼灼,望著李寰山和林幻川的屍體,兩人久久沒有說話。
初一望著天邊的太陽對著灼灼俏皮笑道:“我們報仇了。”
灼灼忽地將她抱住,將頭埋在她的脖頸處亦是含笑說:“對,報仇了。”
兩人下了山卻聽聞山下的百姓都在談論,京城發生了大事。
當日灼灼與初一離了隊伍,師靜萱與華陽公主一行人快馬加鞭的往京城趕去。
行了半日後,又有追兵襲來,眾人不堪其擾,因為長久沒有休息,早已人困馬乏,對著追兵自然是頭疼不已。
華陽公主僅剩的侍衛,一馬當先衝出去,為眾人拖延時間,師靜萱在撤退時撒了一地的鐵蒺藜。
果然追兵在解決了華陽公主的兩名侍衛後,又奮力向前追趕。沒想到馬匹踩到暗器,馬兒吃痛將人都摔了下來。
眾人算是暫時解了燃眉之急,但身下的馬匹再跑下去非要累死不可。眾人無法隻得找了片靠近河流的樹林,原地休整。
謝雲飛和玉兒在馬車中沒有下來,趙王對華陽公主不敢放鬆警惕,便也依靠在馬車外閉目養神。
師靜萱與華陽並排坐在樹蔭下,師靜萱殷勤的拿水和乾糧遞給華陽,柔聲說:“清裕,你吃些東西吧。”
李清裕接過水喝了一口,才開口對師靜萱說話:“在你心中,我沒有初一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