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我帶著鐐銬，依然像大海一樣歌唱。——迪蘭·托馬斯

小四門結課後，期中考試的安排寬鬆了很多，不再會出現某個下午需要連著考兩門的情況，雖然也沒有完全按照高考時間來——物理/曆史被塞在第一天語文考試的下午，最後一門則是安排在第三天的清早，這樣多出來的最後一天下午可以用來講試卷對答案什麼的。

隻要不參加市統考，我們考的還是100分的卷子（語文這次依舊任性，106分）——數學填空題3分一空，扣起來不會那麼心疼；語文作文占比大大縮小，才會突出前麵閱讀考察的意義；英語把作文換成報紙和課本詞彙首字母填空、以及在句子中看中文填詞組，用打好基礎代替搶跑的考試套路，雖然閱讀和選擇題難度並不減少。

以語文為首的考試總是給我當頭一悶棍，讓我感覺之前的努力全部白費——這次考試的感覺跟以前不太一樣了。雖然在關於閱讀內容的選擇題上，我仍然有3題在糾結，但是到了名句默寫和古文解釋部分，我發現這些題目在早讀或者語文課前默寫裡都涉及到了。關於《日瓦戈醫生》，出卷老師善良地隻考了六道人物關係題，而且隻要答對4題就能給滿；而《新語文讀本》卷4的題目也隻有人名與描寫、宣言與標題的兩道連線題，考試前的語文課上陶老師也梳理到了。至於文言和閱讀，丟點分總歸是正常的。

考完試，洛也與我有同感：“我記得之前競賽老師說過，我們的課本就像一棵樹，考試不可能每片葉子都考察。一棵樹上有很多果子，稱為知識點，而老師就是幫你篩選哪些果子是會被考到的。”但我看看周圍的同學，仿佛一個個從語文考場走出來時自信滿滿，暗暗感覺不光是陶老師能力強的問題——應該是出卷老師“良心發現”，放水了。

考試簡單，老師改卷子也快。洛生日是周六，周五那天，分數條發下來了，下午是期中後年級大會，在學生劇場舉行。我早讀剛下課就看見飛奔而來的洛，“啪”把分數條拍在我桌上：“我終於達到班級均分了！”我位置現在靠在窗邊，遠離門口，不過聽到這話，剛在班上上完早讀課收拾東西挎上包準備出門的陶老師還是明顯停頓了一下。

洛語文86，數學77，英語82，，總分245，比班級均分高了3.7分。物生雙A+。

這時我們班班主任也把裁好的分數條就近讓同學發下來。

我語文88，數學72，英語82，比洛低3分。物理隻拿了A。

“當然這不是最驚喜的，我同桌班級第二，竟然隻比我高18分！你知道嗎，我第一次覺得他也不是不可能超越的。”洛把自己的分數條翻過來，上麵抄了小莫的分數：

“語文96，數學83，英語84，總分263。”

原來是因為一門語文就低了10分，所以覺得如果好好考也是可以超越的呀！我終於明白學校選擇滿分305而非高考的440（目前沒學完附加卷40分的題）的意義了——縮小分差也是提升信心的好方法。對了，後來我按照之前的約定陪她去找老師講作文，陶老師說她的作文分數被打低了——不過也體現了她作文重心總是跳來跳去的壞處，不細讀真的很難看出來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