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為我們示範一次。”
“一天隻能召喚一次。”江深聳了聳肩,從她的控製下溜走,去接從她回家起就在大叫的深深出籠。
深深是她養的鸚鵡,因為剛養時揚祈和許橖經常喊她的名字問這問那的,這隻剛斷奶的鸚鵡就誤以為這是自己的名字。
揚祈則躺在沙發上心不在焉,江深曾多次給她們召喚過風,在這之前都無一例外“失敗”了,江深說風已經來了,但她們隻能在剛好有風時才能感覺的到。每當她想跟江深認真解釋世界上沒人能召喚風時,想起正常人在15歲的年紀應該讀初三或高一,而不是因為學籍問題在小學跳了兩級導致現在讀高三也就釋懷了。
江深打開籠門後,早就抓在籠門上的深深隨著門被帶了出來,它順著江深的手一溜煙爬到肩膀上,叫了兩聲後又縮到肩膀後麵偷看沙發上的兩個人。
“嗨,深深。”揚祈跟它打招呼,許橖則跟它擺了擺手,它直接完全縮回了江深的背上。
“你把我們叫來就是看你逗鳥的嗎?有你這麼對待客人的嗎?”話雖這麼說,但許橖早已習慣被這麼對待,江深會邀請她們來家裡度過周末,然後把她們晾在一旁。
“還不拿點山珍海味出來招待我們,我看這隻雞就不錯。”揚祈說話間,好奇的深深搖搖晃晃的向她走來,它還不是很熟悉這兩個偶爾會出現在家裡的人,因此它停在揚祈麵前歪頭打量她。揚祈伸出手想讓它站上來,沒想到深深以極快的速度咬了她一口後一路小跑回江深身上。
“我靠!!!”揚祈大叫了一聲,不可置信地看著深深,許橖在旁邊偷笑。她看了看深深又看了看被咬了一個白印的手指,放出一句狠話:“今晚吃燒鳥!”
揚祈被咬了一口後心思終於沒在那股怪異的風上了,從晚飯到睡覺前,她都在找機會偷襲深深,悄悄戳它一下而不被它咬到。那隻全身灰撲撲隻有臉蛋稍微白一點的鸚鵡在江深肩膀上不停走動,躲避著她的襲擊。
江深乾脆伸手把它接到手上站著,往揚祈那邊遞:“不會咬人的,你伸手它就會站上去了。”說完又意識到什麼,趕緊打了個補丁:“它害怕陌生人,不熟悉你才會咬你。”
然而還沒遞到揚祈身前,深深就順著手臂溜回了肩膀上,江深隻好不好意思地笑笑。
一直到睡覺,揚祈都沒能戳到它一下,她在床上翻了個身決定去上個廁所。走廊裡黑漆漆的,她伸手打開走廊的燈,客廳也因為走廊燈明亮了一點,她也因此看到客廳裡站著一個人形輪廓的黑影。
揚祈嚇得一激靈,幾乎是瞬間就打開了客廳的燈,燈亮起來時那個黑影也消失不見。她愣在原地,頭腦發熱,好一會她才緩過來,有些遲疑地走進客廳環顧了一下四周,什麼也沒有。
難道是她看錯了嗎?揚祈有些不確定,她準備轉身回去時被人冷不丁拍了下肩膀,把她嚇得大叫了一聲摔倒在沙發上,她在沙發上渾身癱軟,強行翻了個身準備回踹一腳時才看清麵前的人是許橖。
許橖也被她的反應嚇住了,還保持著拍她肩膀時的姿勢,兩人對視了幾秒後許橖忍不住問她:“你乾嘛呢?”
揚祈被她嚇出了一身冷汗,癱在沙發上大口喘著氣,怒道:“我乾嘛?我還想問你乾嘛呢!神經啊大半夜拍我肩膀!”
“這燈不都開著嗎,你怕什麼?”許橖看著她躺在沙發上的一幅慫樣笑了兩聲,伸手把她拉起來。
揚祈出了一身冷汗又被風一吹,頓時感覺有些冷,她猶豫著要不要把剛剛的事告訴許橖,又感覺說了會被她嘲笑一番,於是威脅了她一下:“不準說出去啊。”
許橖攤了攤手,臉上依舊掛著笑容。揚祈瞥了她一眼,準備把話題扯開:“這陽台門關了吧冷死人了。”
“一直都關著啊。”許橖識破她的詭計,“想轉移話題也說點有用的行嗎。”
剛才還假裝若無其事的揚祈一聽這話愣住了,不可置信地看向陽台,走過去一看確實關著,她一把抓住了跟過來的許橖:“你剛剛沒感覺到有風嗎?對,就是風,真沒感受到嗎?”
“你先把我放開好嗎?”許橖拍掉她的手,“怎麼,你也變得跟深深一樣啦?我該尊稱你一句風大人嗎?”
“你認真點行嗎?”揚祈是真生氣了,也顧不了把黑影的事說出來會不會被她嘲笑了,“是真的有風吹過,我、我剛剛還在客廳——”
她的話被許橖打斷,許橖朝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你想把深深吵醒嗎?”
“噢噢好吧。”揚祈確實也感覺到自己聲音太大了,整理一下情緒後準備小聲跟許橖說剛剛發生的事情時,一道聲音打斷了她們的談話。
“你們在乾嘛?”已經被吵醒的江深在走廊邊好奇地看著她們。
揚祈見她醒了,打算把今晚的事情告訴她,省得許橖一直在這質疑嘲笑她,便伸手把她招呼過來:“深深你醒啦?你快過來我跟你說件事,剛剛——”話被她硬生生憋回去,她想到江深一個人住,自己說這些難免會讓她感到害怕和焦慮,再說了那隻是個黑影,可能是自己眼花了,說不定其實是有小偷呢……
三人就這麼詭異地站著,許橖和江深對視一眼後又看著揚祈,揚祈這會不知道收場了,麵對兩人懷疑中帶著好奇的目光,她倍感壓力。
“好像、好像有小偷。”
揚祈的話無異於防空警報,瞬間就讓氣氛凝重起來。於是,大半夜的,江深連忙聯係了管家讓巡邏的保安過來查看一下,在排除了有小偷的可能性後,揚祈深吸了一口氣,她希望自己看錯了以及自己的身體也感覺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