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兩旁的幾人抓住機會跑出來拉住了它背後的鐵鏈用力往後扯,揚祈衝上去用力往它腹部猛踢了一腳,屍衛在五人合力之下被放倒在地,它抬起脖子時,周漾和許橖趁機往它脖子上掛了幾圈鐵鏈用力一扯,想趁機勒死它,但屍衛仿佛不受影響,依舊直起了上半身。
揚祈見狀一腳又一腳地往它麵門上踢,見踢不動,隻能去幫幾人握住鐵鏈,拚命阻止它起來。但屍衛皮糙肉厚又力大無窮,幾人對它的牽製根本不起威脅,揚祈站得離它最近,想鬆手已然來不及了,屍衛站起來後用力一甩,她就被甩到了一旁,屍衛向她步步逼近,看都不看後麵的四人一眼。
她們身後就是逃生的通道,前麵則是處於危險中的同伴,但她們沒有跑,而是拚命去拉那兩根鐵鏈,想給倒地的揚祈爭取一線生機。
“快起來!”趙簡伊衝她大喊,剛剛還爭鋒相對的兩人現在已經是出生入死的同伴。
揚祈摔得不輕,她咳嗽了幾聲後費勁地爬了起來,被激怒的屍衛暫時放棄了揚祈,轉身向她們幾人走去。許橖和趙簡伊扶著受傷的周漾連連後退,江深擋在她們身前,那些古老神秘的文字不停在她腦海裡閃爍,她渾身發麻,掌心處有了奇怪的感覺,她有些恍惚,麵目猙獰的屍衛正向她走來,揚祈拚命衝她大喊“快跑”,屍衛伸出的利爪抓向她麵門時她突然驚醒,朝著屍衛的方向用力一揮手,那隻屍衛就像被人丟出去一般摔出去好幾米遠。
這一變故嚇得在場所有人不敢有任何舉動,她們看著江深有些發愣,但屍衛的怒吼立刻讓她們回了神,揚祈看著身旁腰間彆了一把劍的人像,心裡有了辦法。
“再來一次,把它弄倒。”她衝著江深大喊,隨後握住劍柄往外拔,她的雙手已經鮮血淋漓卻不肯鬆手,那把劍被她拔出來一點後屍衛再次被江深甩了出去,她忽略手上鑽心的疼痛把劍拔了出來,向倒地的屍衛衝去。
她憤怒地看著屍衛,將劍尖對準它的心臟用力刺了進去,還在掙紮的屍衛逐漸沒了動靜,做完這一切的揚祈往後退了幾步後癱倒在地,手腳發軟。江深把她扶起來,兩人看著對方無聲笑了笑,現在是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死裡逃生的五人看著彼此傻笑了好一會,她們現在的樣子狼狽不堪。
“你的手。”周漾牽起了揚祈血肉模糊的手,說了三個字後就說不出什麼話來,她還記得揚祈給她包紮腿上的傷時這雙手完好無損的樣子。
揚祈抽回了手,搖了搖頭:“沒事,我們先出去吧。”
幾人互相攙扶著往出口走,走到那間教室時趙簡伊激動了起來,說到:“就是這,就是這。”
直到穿過她們幾人看不見的裂縫,看到門之後幾人才放鬆下來,雖然還想再往外跑,但身體已經到極限了,隻能坐在原地喘氣休息。
落在最後的江深背對著她們,在風的指引下嘗試用在那座神殿學會的神賜關閉裂縫。她默念著複雜的語言,死死盯著裂縫,裂縫的四周逐漸泛起了微弱的光芒,同時在逐步縮小。
她身後的幾人也注意到了她怪異的舉動,她們麵麵相覷。而江深也在此時完成了收尾,最後一絲裂縫被關閉,她感到一陣頭暈就往後摔去,身後傳來驚恐的叫聲,許橖趕在她後腦勺觸地前連滾帶爬地趕過來將她接住,她看著幾人關切的目光,在徹底昏迷前說道:“我關閉裂縫了,不會再有任何人進去……”
“快快,叫救護車叫救護車。”揚祈急道,她又想起什麼,抬頭看向周漾和趙簡伊,眼中帶著懇求:“你們答應過我們,要保守秘密的。”江深怪異的舉動已經被她們看得一清二楚,如果她們真的說出去了,江深的下場可想而知。
“她已經把門關好了,我們保證這樣的事情不會在發生了。”抱著昏迷的江深的許橖小心翼翼地說道。
幾人之間的角色發生了變化,現在輪到三人來扮演在神殿裡忍氣吞聲的一方。
周漾和趙簡伊對視一眼,從彼此眼中看到了相同的答案,她們點了點頭。
江深醒來時大腦一片空白,下一秒她就嚷道:“喂鳥,我要回家喂鳥。”
“許橖已經幫你喂啦。”在她隔壁病床的揚祈懶洋洋地說道。
“噢噢。”她又躺了回去。
其他三人也在病房裡待著,又是失蹤又是受傷昏迷的,她們還是一起的,四人絞儘腦汁才編了一個說法蒙混過關。
江深的身體並無大礙,醫生說隻是太累了需要休息,周漾腿上的傷也不算棘手,隻有揚祈的手傷得有點嚴重。
“還好吧,過幾天就沒事了,又不是變殘廢了。”揚祈無所謂道。
她們下午進去裂縫,出來時天已經黑了,現在是第二天的中午,陽光通過窗戶闖進病房,病房外的校長和主任正想儘辦法把學生失蹤和受傷事件的影響降到最低。
她們走後又恢複了寂靜的異世界裡,那隻已經死亡的屍衛手指抽搐了幾下,隨後整隻手握成拳,它的動作幅度越來越大,直至站起來。它拔掉了胸口處插著的利劍,憤怒地打碎了周圍的人像,對著它們怒吼,牆上還留著幾個血手印,它湊過去用力聞了幾下,記住了這個人的味道,隨後走向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