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祈打了個哈欠,她是想睡一覺的,但江深看她不回消息後就直接打了電話過來。
“你在哪呢?大事不妙!”電話那頭的聲音有點著急。
“剛回家,有事先彆說。”剛洗完手濕淋淋的,她用肩膀夾著手機回答。
“你快點過來我家,裂縫又在彆的地方出現了!”
揚祈本來都已經換好衣服把自己扔到床上了,聽到她這句話整個人從床上彈了起來,她衝手機大聲問道:“你說什麼?”
她是萬萬沒想到剛想睡個回籠覺江深就給了她這麼大個驚嚇,她快速撿起丟在地上的衣服換上,一套動作下來,差點給缺乏睡眠的自己弄摔了,她扶著門給許橖打了個電話。
“你醒了沒?醒了去一趟江深家。”
“隻有你沒來。”
還不等她多問一句許橖就掛掉了電話,她一臉迷惑地點開江深給她發的信息,好吧,原來江深一直給她發消息是為了這個。
許橖掛掉電話後,輕輕捏著小鳥頭頂的羽毛,那裡被血液浸濕了,血跡乾涸後黏在羽毛上,摸起來觸感有點硬。
“怎麼傷得這麼嚴重?不是昨天就炸籠了嗎?”
“不知道,今天又炸了一次。”江深搖了搖頭,風再三跟她保證過它隻有在一周前因為好奇吹了深深一下,真不是它讓小鳥受驚的,“我聽彆人說這種小鳥膽子特彆小,很容易因為各種原因炸籠受傷。”
“可能是籠子有點小了,我給你買個大的。”許橖安慰她道。
“它的籠子已經很大了。”江深聲音悶悶的。
小鳥從許橖手下跑開,快速向江深跑來,爪子踩在沙發上發出“噠噠噠”的聲音,隨著它的動作,翅膀上凝固好的血塊終於被甩了下來。許橖用紙巾捏起那團血塊,上麵散發的味道甚是腥臊,把血塊包好丟進垃圾桶後,揚祈的電話又打了過來。
“我已經在路上了。”電話那頭還有哈欠的聲音。
“你晚上偷雞摸狗去了嗎?”
“你對我的猜測能不能彆這麼大惡意?我一大早就去乾了一件大事。”
“你是被餓醒的嗎?”
“人和狗之間溝通不了,你把手機給江深,算了,到了我再跟你們說。”生怕許橖罵回來,說完這句後揚祈秒掛。
門鈴被按響,揚祈一進門就迫不及待地問:“深深啊你說的裂縫又出現了是什麼意思,我今天早上還去學校看了,什麼也沒有。”
“你膽子還挺大,不怕意外發生嗎?”聽到她這麼說,許橖挑了挑眉。
我就說吧她不怎麼怕屍衛。風適時插了一句,提醒她這個朋友真的不一般。
“你乾嘛要再去看,我不是已經封好了嗎?”江深聽到她的話瞪大了雙眼,雖然她不在場就不會有人能進入夢境,但揚祈的舉動實在是匪夷所思。
揚祈猶豫了一下,還是把夢到屍衛的事情說了出來:“我夢到了那隻被我們殺死的屍衛,在夢裡它還活著,並且來了我家。”
“你也知道這是夢啊。”許橖掃了她一眼,顯然並不理解她的行為。
“好了,下一個問題,新的裂縫在哪呢,我們陪你過去然後你再隨便封印一下就行了吧?”她靠在沙發上頭向後仰,眼睛已經半閉上了,隨時都會睡過去。
江深猶豫了一下,撓了撓後腦勺,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它說我學會的神賜並不完整,我們要再次進去那個神殿,等我徹底學會了就能關上這次的裂縫了。”她一邊說一邊偷偷觀察許橖和揚祈的表情,她能接受兩個人不願意去,但難免會有失落。
許橖表情微妙地看著她,問她:“你準備怎麼進去,彆告訴我是跟上次一樣一邊躲一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