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方便近距離觀看人像,她們也隻能忍住好奇心繼續往裡走,但在經過一個人像時,許明濟還是停下了腳步。
“等一下,這個人像身上穿的是漢代的盔甲。”
由於風已經警告過了,她隻能掏出相機想把細節拍下來,但相機的頻閃十分嚴重,人像在扭曲的畫麵中似乎活過來了一樣,十分瘮人。
許明濟默默把相機關上了,這裡的磁場乾擾十分嚴重,迷信點的話可以說這裡陰氣很重。
大家也都看到了相機的異常,雖然心裡明白在這裡這種事情不值一提,但這些人像還是給她們造成了某種壓力,這裡都有屍衛了,那這些人像突然之間活過來她們也是能接受的。
她們前進的速度快了許多,她們不知道的是,人像仿佛被她們喚醒了一樣,紛紛張開雙眼注視著她們離去的背影,揚祈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她汗毛豎立,後背有些難受。
她故意走慢了些落到最後,悄無聲息回頭看了一眼,什麼都沒發現,那些人像都保持著原來的姿勢,周漾注意到了她的異常,也回頭看了一下,一無所獲。
終於擺脫那些人像的夾道歡迎後,她們來到了殿中,許明濟對這裡十分好奇,忘了剛剛的遭遇又掏出了相機,頻閃比在外頭還嚴重,她隻能失落的收回相機。
“小心拍到不該拍的。”許橖嚇唬了她一下。
為了滿足妹妹恐嚇她的成就感,她十分不虔誠地說:“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江深進來這裡後直奔那幾塊碑而去,趙簡伊拉著周漾遠離人群說話,許橖和許明濟互相插科打諢,揚祈獨自在殿中轉悠,上次來時她都沒怎麼觀察這裡,這次很有可能是最後一次來這裡了。
左邊的牆壁有大片大片的壁畫,畫上色彩明豔,並沒有因為時間的緣故有一絲一毫的損壞。畫上記載的大多是是一些戰鬥的畫麵,一群人跟另一群人開展,他們的首領在畫中被畫得格外高大,要是在彆的地方看到這種壁畫,揚祈可能會覺得這是為了突出首領的地位,但在這裡,估計首領現實中也跟畫上這麼高大,要麼就是有異於常人的地方。
這並不是一場勢均力敵的戰鬥,有一方隻有一個一個身材高大的人物,而另一方卻有數個這樣的人,他們的人數也遠多於對方。落實方毫無疑問被打敗了,身材高大的王帶著人數銳減的隊伍走向遠方,但它並不甘心落敗,它手裡捧著不明物體,身旁有許多人已經死去,跟在它身邊的人寥寥無幾。它最終吃下了手中的東西,身體迅速膨脹,身上長滿尖刺,十分危險,跟著它的人變得跟它之前一樣高大。
這是一隻所向披靡的精英隊伍,它們戰無不勝,以少勝多,之前的聯軍隊伍召集了更多軍隊抵抗它們,它們被殺死後,聯軍用它們的屍體震懾其他人,但很快,這些屍體再度複活……
揚祈的心砰砰直跳,被殺掉的人再次複活,這不就是屍衛嗎?難道壁畫上講的是屍衛的曆史?
複活後的它們給聯軍帶來了慘重的傷亡,它們之中的王者在麵對數個強敵的包圍時不落下風,就在它即將要殺死這些人時,幾個被刻畫得十分威嚴的“神明”出現,祂們殺死了這群變異的人,但這是一個循環,很快,它們又複活了。在它們的消耗之下,聯軍的人數迅速減少,“神明”也拿它們沒辦法,最終,“神明”選擇囚禁它們。
一滴冷汗從揚祈的額角滑落,壁畫上確實是關於屍衛的曆史,這裡是一處監獄,關押著屍衛和它們的“王”,基於一些意外,一些屍衛掙脫枷鎖,在這裡四處遊蕩,而她用手中這把奇怪的刀,殺死了一個連“神明”也奈何不了的屍衛。
“你們快過來這裡。”她呼喚著同伴,心裡十分不安,在人類的曆史上,從來都沒有記載過這場戰爭,這十分可能是遠古時期的一場大戰。
看完這片壁畫後,眾人的表情十分凝重,周漾輕聲問了一句:“江深,它知道,它是誰嗎?”
江深詢問過後搖了搖頭,風又在裝死了。
與你們無關,你隻要徹底封印裂縫就好了,不用擔心它,它的封印很牢固。
江深轉述了之後,周漾並不認同它的說法:“屍衛的封印也很牢固,可是呢?”
“就是,明顯豆腐渣工程。”趙簡伊附和道,她還有點生氣,順勢撒在風身上。
它真的跑出來了你們也沒有辦法,對吧?
“誰說的?我可以用這把——”揚祈剛想反駁就意識到什麼不對勁,這把刀能殺死屍衛,同理也能殺死它們的王,風在引導著她的回答,似乎想得到她的承諾,“誰知道畫上的幾個神仙會不會再出來救場呢。”她無所謂地說道,等她們出去了,她一定要讓江深彆搭理這個古怪的風了。
既然風不肯透露有關“王”的信息,那她們也沒轍了,隻能等待江深的補習班早點結課,揚祈繼續閒逛,試圖再找到一些遺留下來的壁畫。
眼尖的周漾在一處牆上看到了一些字,她湊近認真看上麵的字跡,裡麵的內容讓她手腳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