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等等,我可以跟你們說。”她瘋狂拍打車窗,但司機已經把車啟動了,泰勒眼裡露出絕望,她抹了抹臉上的雨水,“對不起,我不該對你的朋友發火,我不該欺騙她,向上帝發誓我永遠都不會再冒犯她。”
在細雨中,汽車熄火了,幾人下車,江深也想跟著下來被攔回去了,這點小雨並不值得打傘,揚祈抬頭看了眼灰蒙蒙的天空,隨後她凝視著泰勒,即使密密麻麻的雨滴向她撲來她也絲毫不懼。
被這麼一治之後泰勒身上的囂張氣焰弱了下去,但依舊不變的是她依然要求先拿到錢再說。
許橖不慣著她,拉上幾人就走,她們又不靠這把刀救命。
泰勒見她們不買賬連忙追上去,房間裡到處都是酒瓶,她一走動就會讓那些酒瓶咕嚕咕嚕滾動,然後乒乒乓乓作響。
“等等等等,我發誓不會再騙你們,我隻需要看到錢就會告訴你們,我說真的。”她伸出手想拉住其中一人,被她躲開了。
“泰勒女士。”她語氣不再向以往那般溫和,目光堅定,“你已經欺騙過我們一次了,你要如何讓我們再次相信你拿到錢後不會又一次把我們趕出去呢?你不久前還威脅了我們兩次,你忘記了嗎?”
周漾的聲音冷了下來,“你什麼時候能拿到這筆錢取決於你什麼時間說實話,你要是敢騙我們,我們同樣會報警告發你搶劫,你要如何向警察解釋一個失業這麼久的人手裡有這麼多嶄新的現金?”
她用泰勒剛剛威脅她們的手段威脅回去,揚祈趁熱打鐵,重新掏出了那疊鈔票在她麵前晃悠,“你要先說,才能拿到這筆錢,你執意要先拿錢的話你什麼也得不到。”
泰勒看看周漾又看看她手裡的錢,胸口劇烈起伏,許橖可不管她在糾結什麼,她的每個小動作在許橖看來都是在為下一次說謊做準備工作。
見許橖她們又要走,泰勒終於做出了這個艱難的決定,“我說!”
她大吼,十分不穩定的情緒讓她酒醒了大半,臉色沒那麼紅後她看起來終於像個正常人了。
她坐在桌子旁,在紙上歪歪扭扭地寫了一行地址,她的聲音支支吾吾,“我並不是鑄造這把刀的人,我是這裡得到它的。”
“得到?”揚祈好奇是怎樣個得到法。
泰勒猶豫了一下,還是改口了,“撿的。”
更加不靠譜的答案,揚祈想去拿那張紙,還沒伸手泰勒就死死抓住了手中的紙,她的聲音有些歇斯底裡,“錢呢?我已經告訴你們地址了。”
揚祈和她們兩人對視一眼,在對方眼中得到肯定的答案後,揚祈對泰勒笑了笑,“我說過不會有第二次這種機會讓你拒絕的,你可以把那張紙永遠留下了,再見。”
三人沒有一點猶豫轉身就走,泰勒愣了一下,舉著那張紙追上去,她把紙舉在揚祈麵前想讓她看清楚上麵的地址,“不、不,你們當然可以看這個地址,彆走,你們難道真的不想知道這把刀來自哪嗎?”
揚祈伸手把那張擋住她視線的紙推開,一出門就能感受到那些冰涼的細雨打在她臉上,她們已經不知道進出這裡幾次了,就算雨太小也總有打濕衣服的一天,是時候回去洗個熱水澡了。
“你如果真的不想告訴我們的話又何必為難自己說出來呢?”揚祈把車門打開但並沒有坐上去,她看著失魂落魄的泰勒沒有一點同情,“你還記得我們一開始的約定嗎?我們幫你把車要回來,你拿到車後告訴我們關於這把刀的所有信息,看看你都做了什麼,你的上帝知道你這麼貪婪嗎?辱罵幫助你的人並試圖敲詐她們,回去向上帝贖罪吧。”
她坐進車裡關上車門,車在一瞬間開出去,泰勒愣在雨中看著遠去的車輛,手中的紙張被打濕,那個地址變得模糊不清。
周漾、許橖、揚祈三人對視一眼後笑了出來,終於出了這口惡氣了,濕漉漉的頭發和衣服並沒有讓她們變狼狽,在這陰暗潮濕的天氣裡她們像一道穿越雲層的陽光一樣耀眼,車裡的江深不明所以地看著她們。
泰勒書寫完才想起要遮擋住地址,但在那之前她們就都看到了,揚祈隻看到那個地址有關富勒姆區,和周漾許橖對視是為了確認她們兩個有沒有看到完整地址。
那個住址是富勒姆區的一處住宅,下車後她們按響了門鈴,等了一會後一個女人走出來,許橖熱情向她問好。
“你好,請問是史密斯女士嗎?您對這把刀有印象嗎?我們五年前得到了它,我們打聽到了它的第一任擁有者,她說她是在這裡得到這把刀的。”
許橖雙手托著那把刀把它遞過去,女人看了幾眼眉頭逐漸皺了起來,揚祈暗道不好,泰勒又在騙她們?
“噢,這把刀。”史密斯欲言又止,她仔細打量了幾人後才繼續說下去,“這把刀是我父母的,它十幾年前就失竊了,我曾在某個拍賣會上見過它的身影,但那個時候它已經被外國買家買走了。”
幾人當場石化,她們這是自投羅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