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兒啼鳴,日出東方。
秦破道生物鐘準時讓自己一大早清醒了,穿好衣服剛準備出去被喊住。
“駙馬?”
秦破道舉起劍揮揮給林守看:“繼續睡,我去練劍而已。”
林守朝秦破道點點頭,繼而把頭埋進被褥,一如既往賴床。
屋外的宮裡嬤嬤早已候在門外,“三駙馬。”,秦破道遞上沾了血的絲巾,嬤嬤謹慎地把絲巾放進小盒子。
“嬤嬤,可曾用膳?我命人拿些糕點來?”
嬤嬤捧著盒子搖搖頭:“官人真是折殺老奴,老奴謝過官人。”
嬤嬤不再說些什麼:“怕耽擱行程,老奴先行告退了。”
“請。”
等嬤嬤走遠,秦破道低頭看了看自己手指頭,眼裡泛起密密麻麻的溫柔。
“怵”
“呲”
庭院中心處,桌子左邊放了一道豆腐。
秦破道一劍挑破鮮嫩豆腐上的發絲而豆腐絲毫無損,一道雖稚氣未脫但已經初具皇者氣息的口吻傳來:“好,不愧是大林朝監察部的部長,劍法一如既往精湛!”
秦破道收起劍,示意帶路的秦利退下。
“臣,見過七皇子。”
“七皇子,找臣所為何事?”
七皇子接過仆人手上的禮盒,打開後一本殘破的書籍躺在禮盒的正中間:“前些日子我聽父皇說秦監部收集古典,特地命人從書庫尋來給秦監部鑒賞。”
秦破道不接話茬,更不伸手接下禮盒。
“此等寶物,不如七皇子留著,臣不過一介莽夫實屬配不上它。”
七皇子沒沉住氣,不爽地蓋上盒子:“也罷,既然秦監部不喜歡,扔了便是。”
“清風!”
“在!”
一侍衛接過書籍撕碎扔地上,碎紙在四周空地隨風飄蕩。
七皇子直視秦破道坦蕩的眼神,不免心生惱怒:“皇姐婚喜之日,作為臣弟自當來祝賀,這些是鹿茸、百年人參作為皇姐的新婚賀禮。”
秦破道這才勉強接過賀禮:“臣替公主謝過七皇子,時候不早了,臣需要為公主洗手做羹湯就不招呼七皇子了,請。”
七皇子氣地一揮衣袖,目中無人,自顧自踏出秦府。
秦破道若有所思地盯著禮盒,側頭低沉對陰影處說:“秦利,我不希望閒雜人等靠近這裡和公主的事情再次發生。”
秦利從陰影下走出來:“屬下知錯。”
秦破道打算林守做道娘親最愛吃的驢打滾,也算替娘親給了些見麵禮。說乾就乾,挽起衣袖走向廚房。
午日的暖陽照耀進來房間,林守才迷迷糊糊清醒:“又…睡過了……白露!”
無人應。
“阿……她在公主府布置房屋……我怎麼忘了。”
秦破道聽到動靜在外頭應:“守兒,醒了就出來吃東西吧,填填肚,等會兒得去公主府上接應登門賀喜的人。”
屋內依舊有一盆乾淨熱乎乎的水,林守用它隨意洗漱了下。
“來了。”
精致的玉桌上僅僅放著兩樣東西,樸實無華的一塊塊驢打滾疊整齊在盤子上,旁邊放著兩杯冒著蒸汽的熱茶。秦破道瞧著不施粉黛的林守不自覺心跳慢一拍,連抬起的手都忘記放下來,直至香氣填滿她的鼻腔才回過神。
林守執起一頭餘溫尚在的驢打滾,語氣淡淡:“差了點甜。”
“嗯……餡不足。”
秦破道為她披上早已準備好的薄錦服:“下次定多添些,守兒,想跟你說個事。”
林守抿了一口茶水:“關於你又要南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