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李小小那個眼睛都快要粘在袁一琦身上了。”

“袁一琦平時一個沒什麼表情的人，也就對王奕和李小小有點表情了，現在對王奕都沒表情了就對李小小有表情，我估計兩人暑假的時候在一起了。”

“到時候我去旁敲側聽李小小一下。”

“到時候記得跟我們說說。”

袁一琦盯著王奕離開的方向久久回不過神來，張昕晃了晃手：“喂，我和你說話呢，你看哪去了？”

-

“你懂那種鋪墊好了一切最後卻眼睜睜的看著那些精心鋪墊的一切都成為了彆人的嫁衣我還無能為力的感覺嗎？”

“我初二就認識了她，她當時特彆討厭和人有肢體接觸，我就一點一點靠近她，讓她適應我。”

“現在適沒適應我，我不知道，但我看出來她挺適應李小小的。”

顧江扣著手想安慰又不知道怎麼安慰最後隻好說：“李小小手段高，咱倆真不是對手。”

“可是憑什麼，我精心鋪墊的一切要讓給她，你懂我心裡的不甘嗎？”王奕眼眶一瞬間通紅，眼淚也止不住往下流：“對不起，我不是想要向你吐苦水，可是我真的沒什麼人可以說這些話了。”

顧江知道王奕為了袁一琦精心鋪墊了很多年，也懂短短幾個月就讓精心鋪墊的那些年看起來像個笑話的酸楚。

王奕坐下深吸了一口控製情緒：“你知道嗎，我以前的成績一直很好。”

顧江點頭：“喬術那家夥跟我說過，不過我想知道你之後為什麼要故意寫錯題。”

“這個問題袁一琦也問過我，但我沒敢回答真的，因為答案難堪又幼稚。”王奕咽了咽口水吐了口氣：“我也想得到爸媽的關注。”

“那你得到了嗎？”

“沒有，他們甚至沒有跟我開過一個家長會。”

顧江皺眉：“剛才我好像看到你妹那邊你爸媽都來了。”

“嗯，因為她沒有我聰明，也沒有我健康，所以他們特彆關心她。”

“那也不能一個都不來給你開家長會吧？”顧江憤憤不平。

王奕沉默，眨眼的速度變得緩慢，她搖搖頭：“誰知道呢。”

顧江垂頭：“早知道你這麼可憐我就把袁一琦讓給你了，也不至於讓她一個李小小撿漏了。”

“袁一琦不是誰的，現在的局麵是她自己的選擇。”王奕歎了口氣：“可能，李小小真的更值得她喜歡。”

顧江也歎了口氣。

兩個人就這樣坐在操場旁的長椅上默默消化。

-

“王奕和顧江沒來嗎？”馬老師抬頭接著問：“有誰看到他們兩了？”

剛問完兩人站在門口同時報告。

馬老師掃了眼兩人後道：“進來。”

如今的位置好像進入了循環，袁一琦和李小小依舊坐在王奕和顧江前麵。

隻是李小小挨著袁一琦時，袁一琦沒有在往牆上靠。

這節課王奕和顧江都有些心不在焉。

下課後王奕想找袁一琦說點話但又不知道說些什麼。

喬術拿著一本雜誌：“這個諾貝爾獎你們看了沒？我總覺得裡麵的張五六有點眼熟你們覺不覺得？”

顧江盯著下麵的名字：“陳一二，王三四，張五六？這些大佬取名都這麼隨便嗎？”

王三四本人王奕咽了咽口水，這兩個名字本來是王奕和張昕逗陳老的，沒想到陳老一氣之下真的就把這兩個名字報了上去。

李小小轉過頭看著這本雜誌：“聽說沒露麵的王三四是個高中生。”

喬術瞪大眼睛：“我一定要超過她！”

王奕扯了扯嘴角一臉苦笑：“你這…都不認識人家就、就沒必要了吧。”

喬術哼哼兩聲：“明天開學考我也要超過你！雖然不知道你這段時間去哪裡學習了但是我也沒有放下功課我一定會超過你！”

接著喬術又對著李小小道：“還有你！彆以為你有袁一琦輔導我就會怕！”

“要不是有袁一琦輔導你！你也不可能超過我！成為第二！”

王奕愣神隨後低下頭。

李小小勾唇得瑟：“我有袁一琦你嫉妒我啊？有本事你也去找一個啊。”

顧江見情況不對推了喬術一把：“夠了，你這人怎麼那麼吵。”

接著他看了眼王奕小心翼翼道：“我陪你去上廁所？”

李小小和喬術都鄙夷的看著顧江。

一般上廁所都是女生和女生去，這男生和女生去算怎麼回事。

“走。”王奕聲音落下。

喬術和李小小都瞪大眼睛，與此同時袁一琦刷題的手也一頓，目光呆滯的看著手心被掐出血的傷口。

顧江扒開喬術：“彆擋路，上廁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