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昕鬆弛的倚靠在牆上手裡還拿著一份合同，單手敲了敲旁邊的門。

許楊玉琢頓住看向許久沒見且已經拉黑的人站在麵前。

忽然之間，公司停電，兩人借著微弱的光打量著彼此。

張昕一步一步靠近許楊玉琢，許楊玉琢抱著自己往後退了兩步警惕的看著張昕：“我都說了不複合。”

“我又不是來逼你複合的，自作多情。”張昕拿著合同拍在許楊玉琢頭頂：“我是來簽你的。”

“簽…我？”許楊玉琢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張昕。

“這破公司能給你什麼？”張昕抱著手：“除了讓你做那破花瓶的對照組彰顯她那令人作嘔的惺惺作態還能給你什麼？你不會就指望這點火到家喻戶曉吧？”

許楊玉琢搖頭：“隻要有舞台就夠了，彆的我不強求。”

“我給你比這更大的舞台。”張昕把合同塞給許楊玉琢：“我會讓你站在舞台中心。”

許楊玉琢攥緊合同：“這對其他人不公平，我會用我自己的實力爬上去，拿著你的合同滾。”

“我隻簽你，公司也隻有你一個藝人，你不需要組團出道，你隻要把業務能力抓好我有的是辦法讓你上去。”張昕看著許楊玉琢笑了一聲：“我簽你是讓你給我賺錢，不是給你做慈善。”

“不…”

張昕不知道拿來的蘋果塞進許楊玉琢嘴裡，她拍了拍手：“需不需要，你今晚考慮好，考慮不好，我可就直接搶人了，我說到做到。”

“……”

-

“那場傳染病，我是第二批患者，當時還沒有藥，完全靠吊水撐過來。李小小為了照顧我申請做誌願者，後來我好了，她卻被感染了。”袁一琦坐在椅子上輕描淡寫說著那段痛苦的經曆。

她吸了吸鼻子：“我總對她愧疚，我沒辦法像以前那樣乾脆的把她推開。”

她能感覺到王奕不太喜歡李小小，但自己也有些無能為力。

“你自己按著你的感覺來就行，但我希望你彆太委屈自己。”王奕從不強求袁一琦要遠離誰，要接近誰，就算以後兩人在一起了她也不會這麼強求，更何況現在兩人隻是朋友。

“你為什麼不喜歡李小小？”

“她也不見得多喜歡我。”

袁一琦沉默，王奕說的沒錯，兩人都不見得有多喜歡對方。

她就算在遲鈍有時也能感受到兩人之間的劍拔弩張。

王奕低頭撿著腳下的石子，心裡在做一百種假設，她在假設如果現在就表白會是何種結局。

袁一琦也蹲下問：“怎麼了？”

“我在想，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感情變質了你會怎麼做。”

“任由它發展下去。”袁一琦回答。

王奕抿了抿唇：“那你會對李小小感情變質嗎？”

袁一琦思考片刻：“目前乃至後麵的幾年裡大概不會。”

“為什麼？”

袁一琦看著王奕良久，像是探究像是試探，最後她捏了捏王奕的耳朵：“不知道。”

王奕耳根泛紅，心臟砰砰直跳，就要跳出來一般，她咽了咽口水：“你沒有什麼要問我的嗎？”

“你會對顧江感情變質嗎？”

“誰！？”王奕瞪大眼睛，一雙眼睛裡充滿了不可置信和嫌棄：“我呸！呸呸呸！都沒有感情哪來的變質！？”

真是見了鬼了才會對自己情敵感情變質。

得到否定的答案後袁一琦彎唇最後眼睛定格在王奕的唇上，她不動聲色的舔了舔唇後道：“下去吧。”

王奕丟下石子起身拍了拍手問：“你生病的時候痛嗎？”

“忘了。”

“那就是痛。”

“我說的是忘了。”

“嘴硬。”王奕來到洗手池旁邊洗手，洗好之後把手上的水都擦在袁一琦身上。

袁一琦一臉黑線：“你是不是有病？”

等她擼起衣袖準備報仇時王奕已經一溜煙跑遠了。

-

“考慮好了沒？”張昕手裡拿著繩子和麻袋。

許楊玉琢一副看人販子的模樣看著她：“能不能把你那些東西收起來在說？”

“好。”說著張昕把東西丟給身後的保鏢。

“我考慮好了。”許楊玉琢把合同遞給張昕：“我不想欠你，合同我不簽。”

“你欠我的還少嗎許楊玉琢？”張昕被拒絕後臉上的不悅更加的強烈。

“我欠你什麼？”許楊玉琢一頭霧水。

“你感情上欠我了。”

“……”許楊玉琢翻了個白眼：“感情，這也是我拒絕你的最大原因，我現在隻想跳舞，不想談戀愛。”

“我沒讓你跟我談，我是讓你給我賺錢。”見許楊玉琢不信，張昕接著道：“行，我承認。我是有那方麵想法，但我不是讓你跟我談。我隻是希望等你想談戀愛了，第一個考慮的是我。”

“不是，我就不懂了，你為什麼對我那麼執著？才談了一年，你都二十幾了，你還對那段兒戲的感情執著呢？”

“你管我呢。”張昕把合同打開：“想跳舞就簽了。”

見許楊玉琢不為所動張昕嘖了一聲：“是正規合同又不是包養合同，二十幾歲的人了扭扭捏捏跟個十幾歲小姑娘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