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會王奕偷摸進來,把門反鎖後,她把一片蘋果遞到袁一琦嘴邊喂她:“在房間乾嘛呢,咱媽都想你了,回家也不知道跟咱媽多說說話,就知道往房間走。”
袁一琦咬著蘋果含笑看著王奕:“咱媽?”
“對啊,剛咱媽讓我叫她媽來著,我想著咱倆遲早要結婚的就叫了。”王奕坐在袁一琦腿上。
袁一琦的手放在王奕的腿上,盯著王奕紅潤的唇啟唇命令道:“王奕,親我。”
王奕咽了咽口水:“不好吧?咱媽還在外麵呢。”
“就一下,求求你。”
她是真的受不了袁一琦求人的語氣,但又怕袁一琦使壞。
“那就一下,你不許使壞,我一會還得去幫咱媽打下手呢。”
“那算了…”袁一琦鬆開王奕:“你去幫我媽吧。”
“……”真就打著使壞的心思討吻唄。
“一起。”王奕拉著袁一琦從椅子上起來。
“我不想…”袁一琦不是個喜歡做家務的主,能不進廚房就不進。
“可我想,我想你陪著我,求求了,小袁總~”
於是袁一琦就這麼被王奕忽悠進了廚房,從六點幫忙到八點。
許楊玉琢回來看到自己的妹妹在廚房她詫異了一瞬:“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也會進廚房?”
袁一琦把剛剝好蒜塞許楊玉琢嘴裡:“嘗嘗,親手給你剝的。”
許楊玉琢:“!!!袁一琦!!!”
許楊玉琢拿著紙把大蒜吐出來:“媽!你看她!”
袁一琦背著手一臉老實巴交:“我什麼也沒乾。”
見袁一琦這樣,許楊玉琢瞪大眼睛作勢要收拾袁一琦,袁一琦想躲,王奕一把把袁一琦控製住一副求表揚的模樣:“姐姐,我已經幫你把她控製住了,收拾她吧。”
袁一琦:“……”
許楊玉琢笑著擼起袖子捏了捏袁一琦的臉哼哼兩聲:“跟姐姐逗,嫩了點。”
紀白鳳看著幾人笑的合不攏嘴。
張昕看著王奕:“你怎麼來了?”
王奕也同樣詫異的看著張昕:“這貨怎麼也在?”
張昕咳了兩聲端起來:“咳咳,我是原住民。”說著張昕看著紀白鳳道:“是吧?媽。”
王奕:“媽!?”
張昕把一臉震驚的王奕擠到一邊去到紀白鳳旁邊幫忙:“誒喲,媽,洗菜這種事您叫我來就好了,我最喜歡洗菜了。”
紀白鳳笑著要去拿碗,被王奕搶先一步:“媽,拿碗這種活我最擅長了,讓我來。”
接著廚房裡就響起了一聲聲“媽”。
而紀女士的兩個女兒完全被擠出廚房並被三人無視。
許楊玉琢靠在沙發上看著王奕的背影問袁一琦:“哪一步了?”
“每一步。”
“……”許楊玉琢盯著袁一琦:“你們才大一,你這就把她吃乾抹淨了?你能不能有點道德袁一琦?”
“不能。”袁一琦咽了咽口水:“如果你是我,你未必比我道德到哪。”
“我…”
想起那天自己把張昕壓在身下自己動之後,她沒再說下去,隻是轉而道:“我說我怎麼那麼好色,原來是隨你了。”
袁一琦:“……我比你小,你把這口鍋扣我頭上合適嗎?”
“扣你頭上再合適不過了。”
袁一琦從小就是她的冤大頭。
“……”
等兩人從廚房出來,王奕扶著腰,張昕揉著肩。
張昕看了眼王奕嘲諷道:“你也不行啊。”
王奕一頓爾後笑著淡淡:“沒辦法,可能是我太性感了,袁一琦昨晚下手太狠。”
張昕:……
晚飯時袁淩雲剛好回到家裡。
剛進門王奕和張昕就爭先恐後的去迎接,一聲聲“爸”,那叫的一聲比一聲響亮。
張昕夾了塊肉給紀白鳳:“媽,您吃,這肉經過您的手炒出來那比任何山珍美味都好吃。”
王奕也不甘示弱,她給袁淩雲倒了點酒:“爸,我陪您喝點,這酒是我托人從M國特意運過來的,一直放家裡沒舍得喝剛聽說您要回來特意回家拿過來的。”
袁一琦不動聲色給王奕夾了塊豆腐。
張昕身體不好,已經被許楊玉琢逼著戒酒了一段時間,她自然是沒法跟袁淩雲喝酒,隻好給袁淩雲夾菜。
許楊玉琢給張昕盛了碗湯:“快把湯喝了,這夾那夾的。”
王奕再次舉起酒杯,袁一琦在她耳邊輕聲耳語:“你也好好吃飯。”
王奕看著袁一琦笑了一聲,乖乖的扒了兩口飯。
而張昕也在乖乖的喝湯。
紀白鳳和袁淩雲看著王奕和張昕兩個孩子如此乖巧心裡自然是高興的。
在反觀自己兩個親生女兒自然就沒有那麼欣喜了。
兩個小鬼,從小就沒少坑爹娘。
聰明是聰明,但叛逆也是真叛逆,一身的反骨。
越不讓乾什麼就越乾什麼。
晚餐為了陪好紀白鳳和袁淩雲,王奕吃的有點撐。
回到房間,她整個人癱在床上:“不行了,撐死了。”
袁一琦剜了她一眼拿了兩顆健胃消食片喂她:“吃不了那麼多還死撐,這段時間忙多忙傻了?”
“我這不是為了咱倆的未來嗎,我要是不把你爸媽哄好,以後他們不讓你跟我在一起怎麼辦?”
“那你這也太過了,明知道自己吃不了多少還吃那麼多,尤其是晚上,一會睡覺又該不舒服了。”袁一琦躺下來幫王奕輕柔的揉著肚子。
“沒事,我躺一會洗個澡就好。”
她躺在床上看著袁一琦房間的陳設,這還是她第一次來袁一琦爸媽的房子。
以前她以為袁一琦住的房子就是袁一琦家,沒想到那是紀白鳳和袁淩雲為了方便袁一琦上下學特意買的房子。
她盯著袁一琦桌上的一本書,她沒記錯的話,這本書當時被炒到了一個很高的價格,沒想到被袁一琦買了下來。
“小袁總,你說你又有錢又有才還有顏,之後會不會有很多人勾引你?”
袁一琦輕笑一聲:“王老師這是怕我被勾引走了?”
“當然了。我現在還在發展客戶階段,不是在出國就是在走展覽,我怕我一不在小袁總就被人勾走了。”
“王老師就算對我沒信心也要對自己有點信心吧?我就沒見過比王老師還會勾人的人。”
“那是因為你眼裡隻有我啊。”
“既然你自己也知道我眼裡隻有你,你又何必擔心那些有的沒的。”
“這不是夜深了,人多多少少會胡思亂想的嘛。”王奕翻了個身離袁一琦更近一些,她喜歡聞著袁一琦的書墨香。
躺了會兩人一起進浴室洗澡。
浴缸裡王奕靠著袁一琦,握著她作惡的手警告道:“彆鬨,在你爸媽家裡呢。”
“那什麼時候能鬨?”
“總要等回到家裡吧,在外麵總感覺怪怪的,我沒安全感。”
袁一琦隻好收回手應了聲好。
簡單洗了個澡吹完頭發後王奕累的倒頭就睡。
今天確實有些累了,尤其在喝了點酒之後,困意爬上來,沒什麼精力再去想彆的。
隻是苦了袁一琦。
一直到後半夜也沒法睡著,被弄得口乾舌燥的,隻好起身去外麵接了杯水。
出去時張昕剛好在客廳也是同樣出來接水,她看了眼張昕脖子上新的草莓隨即又低頭。
袁一琦喝了口水:“聊聊?”
張昕像是意料之中,坐在沙發上:“那就聊聊。”
“你的病治得好嗎?”
張昕一頓爾後歎了口氣:“難治。”
“嗯,那我知道了。”袁一琦默了默接著道:“那你好好對我姐。”
“?”張昕詫異的看著袁一琦爾後笑了一聲:“我還以為你會讓我離開她。”
“這是她自己的選擇,我從不乾涉她的選擇。”袁一琦看著全家福道:“她一直都不是一個膽大的人,但這一次她真的很瘋。”
是瘋,而不是大膽,早已超過大膽的層次。
明知道張昕生患重病,卻義無反顧愛的這麼狠,明知道此後可能是萬丈深淵,卻任由愛意放肆生長。
沒等張昕開口她斜了一眼張昕淡淡道:“你也挺瘋,兩個瘋子。”
許多人在查出腫瘤時都會惶恐的求醫,張昕卻在如此情況,與家族決裂義無反顧來到許楊玉琢身邊。
張昕無奈的扯唇角,她當然知道在生病的最後幾年裡來招惹許楊玉琢是多麼自私的行為,可她到底不是個能做到將許楊玉琢拱手讓人的人。
她以為自己已經夠瘋了,沒想到許楊玉琢竟然放棄舞台回到公司陪她一起瘋。
這是一條可以預見悲劇的路,可兩個瘋子誰都沒退一步。
張昕呡了口水挑眉:“酷嗎?”
袁一琦沒回答,轉而道:“她和你一起瘋,你不能帶著她一起瘋,你要引導她慢慢接受沒有你之後的生活,這是你們之間必須要麵對的問題。”
“我不想我姐姐錯過任何一個人,也不想她沉溺於誰的離去。”
張昕看著房間門聲音帶了些哽咽:“我也不想她沉溺於這樣的事。”
“張昕。”
張昕回過神鼻腔回應:“嗯?”
“你們結婚吧。”袁一琦喝完最後一口水:“就當給我姐留個念想。”
她和許楊玉琢從小一起長大,她了解許楊玉琢,為了一個人瘋到這種地步,許楊玉琢不會在愛上第二個人了。
她許楊玉琢這輩子是真的就認定張昕了。
這也是袁家在得知張昕重病後依舊縱容許楊玉琢任性的原因。
許楊玉琢認定的事,認定的人,沒人能改變她的想法。
??-
?? 僅管那晚聽了袁一琦那些話,但張昕心裡也是有疑慮的。
她可以和許楊玉琢在一起,但若是結婚那就是另一個概念了。
這個想法終究還是被壓在了心底。
一直到次年,周詩雨和沈夢瑤的世紀婚禮。
沈夢瑤用一年時間成長成沈家不可動搖的繼承人。
在無人能把她拉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