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吧,我也不清楚”。
今天和張晚卿聊起這事,怕女兒走上了彎路,但和她慢慢交流,發現好像和異性,也沒什麼不同,她有自己的判斷,隻是現在張晚卿,還在分岔路口階段,需要有人提點一下,沈惠媛也沒遇到過這種情況,不好分析給張晚卿很好的建議,怕到時候瞎指揮,反而害了女兒。
“天磊,你說怎麼辦?”。
“倆個女生,嗯,我想想…”張天磊想到了什麼,隨後貼耳對老婆嘀咕說了幾句。
沈惠媛聽了覺得有幾分道理。
“夫人,你覺得怎麼樣”。
“這,能行嗎?”。
“好了夫人,孩子自己心裡清楚,我們隻需要,做好履行父母的義務就行”。然後給孩子規劃下以後的未來,讓她少吃些苦,往後的路走得順一些。
“你想想我當初,為什麼要吃那麼多的苦?努力的賺錢開公司,不就是為了以後,不用為那倆碗米飯錢發愁嘛”。
張天磊讓她彆操心了,就算到時候真的出現這事,他會安排的。“不是還有我們兩個嘛,天塌下來,還有我們倆個頂著,怕什麼?”。
現在該擔心的是,孩子高三了,高考壓力大,希望她安心的考出個好成績,哪怕不在公司上班,去彆的地方,也能找個好位置舒服的工作不是。
“彆因為這些瑣事打擾她”。
沈惠媛點點頭,放心了不少。
隨後兩人上網查起相關資料,也跟著看起相關書籍,希望用不上。
張晚卿在房間有些煩悶,作業怎麼寫也寫不進去,靠再椅子上發呆,靠了一會兒,就出門逛街散散心,路上遇到堵車,看到一個老人摔倒了,車上的甘蔗和桔子撒了一地。
張晚卿上前走過去,先把老人扶起來,再幫忙把東西撿起來,甘蔗還好,桔子有一些已經跌破了,老人腿上受了點輕傷,他把那些破的,找一個袋子裝起來。
張晚卿說要帶他去醫院,老人不去,說什麼也不肯去,最後沒辦法,去了附近的一家藥店,給老人買了點跌打損傷的藥給他。
老人很感謝張晚卿,給她裝了一袋桔子,她沒要。
老人把手掌攤開放平,抵住太陽穴立正,站得筆直給張晚卿了敬個禮,張晚卿隨後反應過來,給他回了個禮。
看他走得很辛苦,就跟著老人一起到長樂街,幫忙吆喝著賣東西,沒一會兒就賣了一大半,街道熱鬨人也多,賣完之後推了個空車回去,老人給了她一根甘蔗,還說搭她一程,張晚卿說不用就走了。
如果是以前張晚卿看到這樣的事,一定會把人家整車的水果都包了,因為想著賣給彆人也是賣,賣給自己也是賣,可以拿回家給爸媽吃,或者給同學老師吃,總能消化完,能幫一點是一點,這樣一整車包了,他今天就可以早點回去休息了。
但爸爸和她說,這樣幫不了他,張晚卿那時候還小,不明白這是為什麼?
“你把整車包了,他回去還是會在運一車,不會去休息的”。而且也這是在害他,便是在害自已。
爸爸問她,“如果你經常幫助一個人,甚至不求回報不計較代價,那這個人以後遇見你,他會怎麼想呢?會不會下意識的覺得你會幫?”。
你會幫助的對吧?還要自覺的幫,你不幫,你就是沒良心假好人壞人,看啊,現出原形了吧,“他就會傷害你”。
這是變相的製造壞人,你會成為壞人製造場。
“你也很委屈,好心幫他,為什麼要這樣對你?”。
最後就是穀賤傷民,站在消費者的立場,當然是希望,東西越便宜越好,但賣家就難了,他們起早貪黑四處奔波,為的是什麼?不就是那兩毛錢嗎?
還有中間商賺差價,讓原本壓縮的利潤就更擠了,以及特殊天氣,水果賣不出去,沒辦法隻能以極低的價格賤賣,不賣就全爛在地裡,喂豬,豬都不一定吃,吃也趕不上爛的速度。
“你說你要送人,周圍都是和你一樣的,能送誰,網上對你不熟的,你能賣出幾斤?”。
張晚卿告訴父親怎麼不漲價,爸爸說難。需要上麵乾預,大概控製一下市場秩序,讓那些商家賺一點兒但不多,能渡個溫飽留點剩餘,能讓一塊錢一斤的橘子漲到兩塊錢,那這樣他是不是可以,少賣一斤多賺一塊?
本來勉強渡個溫飽的,現在能攢點餘錢,給老婆孩子多買點衣服穿穿,就是不買衣服,等哪天頭痛腦熱的,進醫院了,是不是有點醫藥費?不用到處求爺爺告奶奶的借。
還有,如果不加以控製的濫價,一顆白菜能賣100塊錢一斤都有可能,那這樣消費者這邊就難了。
舉個例子,以前3塊錢能買一斤豬肉,現在30塊錢能買一斤,或者可以這麼說,以前工資300塊,現在工資3000塊,那這錢,是變多了?還是變少了?張晚卿想了想,好像沒變,還是一樣,甚至虧的更多了。
有些事情不是一兩句就能說得清的,更何況是要出手幫忙做的。
“所以,幫人要想清楚了再幫”,張晚卿一直記得,回到家進了門,給爸媽帶了甘蔗回來,媽媽說大晚上的買什麼甘蔗。告訴爸媽說不是買的,是彆人送的,把出去的經過說了一下。
媽媽點點頭說:“你做的對”。
劉小漫給張晚卿打了幾個電話都未接。
便發信息給她,等看到了再回。
張晚卿拿起手機,給劉小漫回複。
然後劉小漫發語音給她,
“晚晚,今晚3點,我在海邊,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