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和他們道彆之後,劉小漫想送她回去,女生拒絕直接離開走了。
隨後張晚卿微微笑了笑,“算了,我們走吧”。
兩人就此作罷,繼續往前走,途經長樂街路過花店,張晚卿給劉小漫買了一束花。
小漫接過以後聞了聞,“嗯哼,玉蘭花?”。
“嗯嗯,希望小漫永遠年輕漂亮”。
“謝謝~”。劉小漫心裡偷偷的樂,然後有些疑問,問她為什麼不是其它的花,比如鬱金香玫瑰什麼的。
張晚卿認識的花不多,熟悉的很少,常見的也就知道幾種,比如山茶花,玫瑰花,還有康乃馨什麼的,送彆的也行,但怕送錯,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花的種類太多了,而且一些商家,打著這個愛那個情。一朵花有七八個花語,看得張晚卿頭都大了,光是玫瑰的意思,就得記好久才記住,而且玫瑰鬱金香也不是隨便能送的,她一直過不去心裡的坎,尤其是知道送玫瑰意味著什麼,就更不敢隨便送給彆人了。
逛的差不多了,張晚卿和劉小漫原路返回,準備打道回府,經過橋上張晚卿張晚卿愣了,晃了晃一旁劉小漫的的胳膊,劉小漫也看了過來,跟著張晚卿走上前去,“唉,你是…”是剛才那個女生。
隻是這次她沒有哭泣,而是迷茫的眼神,充滿了絕望,張晚卿拍了拍劉小漫拉著的手,微微點了點頭,讓小漫彆緊張,她會處理好的。之後張晚卿走上前去,語氣儘量平和輕聲的說:“能回來這裡兩次,想來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吧…”。
她看向張晚卿不說話,張晚卿覺得有用,“你彆怕,我們不會傷害你的”。
張晚卿看她靜靜的站在那裡,眼神有點鬆動,但很快又暗淡了下來。
劉小漫小心翼翼的說道:“同學,能和我們說說嗎?”。她沒在看張晚卿,而是轉頭看向一旁湖,又抬頭望望天。
“你還好嗎?”劉小漫內心有些焦慮的問她,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她沒動也不說話。
張晚卿知道她輕生的念頭,沒有那麼強烈了,便靜靜的等待她開口,使了個眼色讓小漫打電話報警,劉小漫收到暗示,沒一會兒,給張晚卿點點頭,她才稍稍鬆了口氣。
過了許久,女生那迷茫而又空洞的眼神,讓原本紅腫的眼睛,更加顯現幾分破碎,隻聽到她說了一聲,“我沒有家了…”。
張晚卿聽到以後,頓時莫名的有些心酸,但沒有接話,安靜的聽她傾訴。
“沒有家了…”。
張晚卿又走近了點,伸手鼓勵意示她下來,“我們下來慢慢說?”。
“不是家,都不是我家…”。
張晚卿愣了一下,緊握她的手,沒敢動,她沒有甩開張晚卿,也沒有表示,倆人一直保持這個姿勢過了許久,張晚卿漸漸的站著有些麻了,隨後指了指橋下,語氣溫和的對女生講,“我們去那邊坐坐,好不好?”。
接著扶女生下來,慢慢走出橋外。劉小漫頓時鬆了一口氣,終於下來了,隨後跟在張晚卿身邊,三人尋著石梯,來到了橋下的小吃攤,張晚卿放好東西,讓小漫看著她,去買了一些吃的東西。
“我沒胃口,你們吃吧…”。
張晚卿扶著她下來的時候,身體都是軟的,手都有點冰的僵硬,走得不自然,腿也沒什麼力氣,想來應該很久沒有進食了。張晚卿覺得不行,這樣下去怎麼得了,多少讓她吃一點。
然後對她說:“王麗學姐你吃一點吧,不吃我們可丟了?”。
“學姐你多少吃點吧,不管怎麼樣胃也會受不了的,吃一點可以嗎?”。
張晚卿把東西遞到她麵前,“你嘗嘗看?”。
王麗看了兩人一眼,張晚卿和劉小曼,眼神期待看著她,然後過了一會兒,才慢慢拿起筷子,吃了一口。
小漫給她夾了點肉菜,還有倒了碗熱湯,一邊吃一邊介紹,和她說起一些有趣的笑話。
但王麗並不想笑,也笑不出來,“謝謝……”。
“沒事”。張晚卿看了看時間,警察應該快來了。
“嗯呐,不客氣”。
過了一會兒,有幾個人走過來,問是她們報的案嗎?隨後出示了證件,倆人確認了之後便告訴警察。
了解事情的原委,民警犯難了,這姑娘都18了,加上父母離婚之後,各自都有了自己的家庭。前8歲在爸爸那兒。後7歲在媽媽那兒,之後的三年都在學校度過。
如果不是王麗的媽媽住院了,她還不知道,自己的衣物,所有的東西都被她後爸給丟了。她後爸不待見她,覺得王麗拖後腿,女孩子讀什麼書,趁早嫁人算了,她媽媽不同意求著後爸,孩子年紀還小,出去能乾什麼?賺不了幾個錢。到不如再讀幾年書,拿到畢業證再說。
好說歹說才同意下來,但後爸放話,家裡沒錢,讓她自己想辦法。也不許讓她媽偷偷給她錢,否則對她不客氣,讓她自己看著辦。
她媽媽連忙答應,但也會趁著後爸不注意的時候,偷偷塞點錢給她。
她知道媽媽的苦衷,讓她不要為難了,直接住校,在外麵打打暑假工,也能養活自己。她媽媽哭著對王麗說:“孩子對不起…,媽媽沒用,媽媽對不起你啊”。
倆人抱著一陣痛哭,她後爸都聽煩了,拿著家裡的錢,出門打麻將去了,把她們留在醫院,慢慢呆著吧,懶得理她們。
在媽媽生病期間,需要手術沒有錢,她後爸舍不得出,就讓王麗去找她親爸要,沒辦法王麗隻能厚著臉上門,找她父親,生父知道之後大發雷霆,破口大罵,就算是丟湖裡也不給,讓她滾!把王麗趕了出去。
後媽可憐她,因為生不出孩子,也沒有多少錢,就偷偷的給王麗塞了300塊錢,被她生父知道之後,狠狠打了一頓,要了回來。
她再也忍不住直接崩潰了,和生父大吵了一架,回來的那幾天一直陪著母親,今天下午還好好的,能說能笑,晚上就突然接到醫院的通知,那刻王麗的世界全都暗了,她絕望了不知道怎麼辦。
“隊長,怎麼辦?”。其實隊長也不知道怎麼辦,但是他認識前麵的倆個人,張晚卿和劉小漫。在廣北,沒有人不知道張家和劉家。
說起廣北,張,徐,劉 。這三家當中以張家為首。其次是徐家,雖說後麵落魄了,但能在幾年之間,重新振作起來,快速趕超越過劉家,直追張家,那也是不容小覷。
最後就是劉家,聽說當年原本有五大家的,第四和第五家合謀想要直吞劉家,被劉小漫的父親,劉政明知道後,直接出手,斷了他們二家的陰謀,打碎了他們的美夢,使得那兩家永遠翻不了身,再也起不來了,最終變成了現在的三大家。
隊長看了兩人一眼,彆人不知道兩人,他卻認得,如果不是一次意外站錯了隊,他或許在廣北這,也有一席之地。
兩家平時也很低調,而且把女兒保護的很好,然後走上前說道:“是晚晚和漫漫吧?”。
兩人異口同聲道:“國子叔”。
“唉…,這姑娘太可憐了,也不知道有沒有什麼辦法,幫幫這位姑娘?”。
張晚卿思考了一會兒,跟這個叫國子叔的人,說一聲,“國子叔,你稍等一下”。
之後拉著小漫,到一邊和她商量,兩人想了個辦法。就是張晚卿給她一個房子,但是,是租,不是送,一個月500塊錢房租,等她攢夠錢了再買下來。
劉小漫則是給她安排一份工作,然後問王麗,“學姐,你看怎麼樣?”。
王麗不知道該怎麼感謝她們,前腳地獄,後腳天堂,像夢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