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把霜天放到林懷青麵前的桌上，“今後你還會獲得其他靈器，但這把霜天你收好，我也希望你不會有用到的那天。”
林懷青的眼神震驚，心裡突然像壓了一塊石頭，有些喘不過氣，她猶豫著慢慢伸出手，摸了一下霜天的刀身，堅硬、冰涼。
江雨看著林懷青中指的戒指，眼裡有些複雜，“你把它放空間裡吧，龍然不會知道的。”
林懷青繼續握住了霜天，感受到刀身的重量，如此輕巧卻又那麼沉重。
林懷青低著頭，“我能再問一下，龍然當年鬼變的原因嗎？”
江雨搖了搖頭，“龍然的檔案屬於絕密件，我也沒有權限了解。”
林懷青的語氣有些沉悶，“我知道了，那江局長還有其他事嗎？沒有的話我該回去上課了。”
“沒有了，你去吧。”
回會議室前，林懷青去了一趟衛生間，打開水龍頭，衝洗著自己出了汗的掌心，隨後深呼吸了下，看著鏡中的自己，除了表情有些沉重外沒什麼區彆，她強迫自己笑了笑，然後甩了甩手上的水，走出衛生間，回到會議室坐下。
龍然還在睡，她枕在自己的胳膊上，麵朝著林懷青這邊，林懷青暗了暗眼眸，也趴了下來，頭枕在胳膊上，靜靜望著她。
“同學們，這節課我們要講的是……”
老師在台上娓娓道來，林懷青卻沒什麼心思，那些知識左耳穿過右耳，她的腦袋一片空白，依然靜靜地趴著望著龍然的睡顏。
林懷青感覺自己心裡很難受，如針紮一般，那把霜天靜靜躺在龍然送她的空間戒指裡，隻要一動念頭就能看見它的身影，如此地刺眼。
林懷青於是決定不再去想江雨說的事，就簡單地去想龍然，想她的生平，想她的過往，想她的喜怒哀樂，林懷青想著想著突然愣了一下，開始漸漸意識到，自己到底……對龍然是一種怎樣的感情？
林懷青詫異著，竟也沒注意龍然剛才已睜開眼看她，直到龍然抬起頭，支起胳膊，一手撐著下巴一臉好奇看過來時，林懷青才回過神。
龍然的眼裡帶著詢問的意思。
林懷青默默瞥開視線，輕輕抬起頭，朝向另外一個方向趴著。
龍然：“……？”
見林懷青不理她，龍然有些疑惑地笑了，低頭靠近林懷青的後腦勺，問：“你那還有糖嗎？”
過了幾秒，林懷青抬起頭，從口袋裡重新摸出了兩顆糖，是薄荷糖。
龍然拿過其中一顆，林懷青忍不住小聲道：“上課還吃東西呀。”
龍然挑了挑眉，趁老師背對著時，撕開了包裝，把薄荷糖送到了林懷青的嘴裡。
林懷青下意識咬住糖，眼睛微微瞪大，隨後又看龍然拿過她手裡的另外一顆，快速撕掉包裝後把糖塞自己嘴裡。
林懷青嚼著嘴裡薄荷糖的清涼，眼底慢慢露出一點笑意。
反正現在也聽不進課，於是林懷青低頭拿出手機，打開微信，發現有人加自己，通過之後發現他們今天拉了一個禦靈師的群，看來都沒怎麼聽課，裡麵聊的熱火朝天。
有人提議晚上聚個餐，促進一下感情，就他們15個禦靈師，群裡多以同意為主。
林懷青思索了一下，於是也接龍同意了。
時間很快來到傍晚，飯店訂在酒店附近，梁雪跟林懷青約了時間，等會兒在酒店樓下碰頭後一起過去。
林懷青打開房門，回頭對龍然說：“那我就先過去吃飯了。”
“好，注意安全。”龍然微微點頭。
夜風清爽，沁人心脾，林懷青和梁雪慢慢走在去往飯店的路上。
梁雪問：“林小姐你等會兒喝酒嗎？”
林懷青思索了下，因為她下午心情不太好，於是說：“可能會喝一點吧。”
梁雪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那我也喝一點吧，而且我聽他們說靈力可以用來解酒，不知道真的假的。”
“應該是真的，但是如果喝酒喝下去都不醉人的話，那其實也失去了喝酒的意義。”林懷青說。
“說的也是。”
飯桌上，林懷青其實不太喜歡說話，也不會提太多關於自己和職業的事，和他人喝酒時也隻是簡單的自我介紹。
中途，張晨星端著酒杯走了過來，找到林懷青，他的臉上已有了醉意，對林懷青說：“林姐，今天真是不好意思……，我替劉山跟你和龍姐道個歉，給你們惹麻煩了，那個……我乾了您隨意。”
林懷青拍了拍這個少年的肩膀，知道他也挺不容易的，“沒關係，你少喝點，彆逞強。”
張晨星雙眼迷離地點了點頭，然後端著酒杯去敬下一個人了。
林懷青勸他少喝一點，但其實林懷青她自己也已經喝了不少白酒了，腦袋昏沉沉的，眼神也有點飄。
她低下頭，打開手機，給她關係很好的大學同學楊若瑜發了消息。
［我好像喜歡上了一個人。］
［我靠！！！誰！男的女的！］楊若瑜秒回。
［我的一個新同事。］
［哇哦，怎麼樣？好看嗎？是哪種類型？有沒有照片？］
林懷青也簡單回複道，［好看。］
過了幾秒，楊若瑜打了微信語音過來，林懷青愣了一下，按了接聽鍵，“喂。”
“喂，我說林大小姐，你打字能不能彆挑著問題回複，看的我著急誒。”
林懷青苦笑道：“我這有點吵，你等我出去一下。”
“你喝酒了？”楊若瑜聽著她的聲音。
“嗯。”林懷青站起身，走出包房，走到走廊的窗台邊透氣。
“我說怪不得呢，你怎麼會突然跟我說這個，快告訴我，我好奇是什麼樣的人能讓你意亂情迷。”
林懷青苦笑道：“哪有那麼誇張，我覺得更多的隻是欣賞。”
“有照片嗎？發來看看，你還沒告訴我是男生女生呢，不過我看你這樣子也隻會喜歡女生了，當初學校那麼多男生追你都不見得你搭理人家。”楊若瑜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