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道友......不知是哪個門派出身?”
齊桉僵硬的看著麵前的兩個男人,身前的二毛不知為何看到這兩人後朝後退了退,回到齊桉身邊盯著這兩人。被人救了一命自然是要答謝,這發問的笑眯眯男人長辮,嘴角下有顆小痣,雖然給人感覺像是隻狐狸般眯眼,但是穿著白袍,又莫名一股溫文爾雅的氣質。
“......多謝道友相救,我是琉璃亭弟子。”
她這話一出,這狐狸一般的男人就挑眉喔了一聲,隨後音量調高,驚喜地說道:“竟然能在此地遇見琉璃亭的弟子,當真是久仰大名。”
齊桉被這人略帶誇張的語氣尷尬的嘿嘿笑了兩下,沒等到她繼續說話,這男人倒是搶先了一步,“我和師弟是桓禪島的弟子,我叫胡冉,這位是公孫望。”
桓禪島,那是什麼門派?齊桉尷尬的苦思冥想著這地在哪裡聽過,該不會是什麼小門派吧,大瀧第一劍修,輔修,法修門派她都知道,但是還有些在下麵的,她就屬於壓根不清楚了。不過不認識不要緊,因為就算是小門小派出來的修士,那也比她自己那半吊子戰鬥力高,更彆提要是真遇見厲害的門派,她這三腳貓的功夫隻怕是不夠人家嘲笑的。
換做是遇見這種沒什麼名氣的小門派,搞不好看在琉璃亭的名聲份上,還能混個好印象。齊桉這邊盤算著內心的小算盤,那邊的胡冉看了一眼這女人身後的白犬,又驚奇的問道:“我沒看錯的話......閣下這身後跟的是隻妖獸?”
齊桉被這一問,點點頭看向後麵的二毛。
胡冉道:“以前就聽聞琉璃亭內輔修人才輩出,沒曾想竟然連妖獸都能降伏。”
這人頓了頓,又像是想起什麼一樣繼續說道:“不知您此行來到西涼是為了什麼?”
齊桉被這一問,突然在腦海中浮現了一個想法,既然要抱大腿,現在不就有兩個現成的嗎......反正人家也是小門小派出身,糊弄一下總過得去的。
自己撐死乾掉了一個活屍,結果換做人家,人都不用拚命,一劍就把活屍快砍成人|棍了。
意識到這點的齊桉也攀起了關係,朝對麵的兩人簡單介紹了自己,並自稱前往西涼是因為受人委托尋找一位人。
胡冉一聽,說道:“喔,那豈不是可以順路一起?我想你也察覺到那裡出了什麼事吧?我和師弟就是受宗門所派,前去那裡探查原因的。”
這句話一出,齊桉就差一個喜上眉梢了,她就在想怎麼開口說順路同行這事!要知道這裡那個不愛說話的修士一看就是劍修,有輸出了還擔心活命嗎!她隻需要拖著二毛苟在後排就好了!
胡冉這人倒是十分好相處,齊桉同他說了幾句話後兩人便稍微熟識了起來,倒是他的師弟,公孫望是個十分沉默寡言的人。隻是抱著自己的劍在一旁沉默的站著。梳著高馬尾,看模樣介於少年與青年之間,估摸著歲數也就在弱冠之年罷了。像是個青澀的大男孩,如果不是他的劍當著齊桉麵把活屍大分八塊.....齊桉可能隻會覺得他是個沉默內向的人。
從胡冉口中她才得知,西涼早已與外界沒有聯係整整一個月了,一開始是駐守在城內的修士發出了求救信號,但之後信號又被取消,讓人誤以為事情解決了。但在那之後,途經西涼的路上妖疫四起,而真正嚴重的是之後逃出來的一行商隊全都死在路上,唯一活下來的人全身潰爛,被西涼外的小村子撿到,結果人一死,連帶著一村都被感染,一村人都死的悄無聲息。
接著這村子的怪事被鄰村的人發現,鄰村便也開始感染疫情。
說到這,齊桉就大概思考緣由差不多了,這妖疫,多半是跟這千足蜈有關係。但為什麼蜀北的蟲子會來到西涼,著實讓人奇怪,要知道這裡的氣候並不適合千足蜈繁殖。蜀北乾旱之地,千足蜈喜乾陰冷,而西涼濕熱,兩個地方所繁殖出來的蟲子壓根不是一種習性。但她還沒往下細想,餘光往旁邊一瞟,隻見那個沉默寡言大男孩公孫望一腳踩住一隻千足蜈,不客氣的一腳爆頭,用腳碾了碾這蟲子的頭。
“.....你,等等等等,彆踩!”
齊桉被這出搞得差點心肺停止,這簡直是暴殄天物。她立馬走過去看著這地上被踩的爆漿的蜈蚣,在內心嘖嘖半天,這千足蜈被踩的頭完全癟掉,隻有後肢的千足還在不停的擺動,馬上就死透了,一想到又死了一條活體,齊桉就有些肉疼,秉持著不能浪費的原則,她突然想起自己瓦罐內還有那隻奇怪的雙頭蜈,索性這屍體也無法研究,死透的這幾隻,要不就扔進罐內給這雙頭蜈當餐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