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爾格走了兩步在靠近了點公孫望,他倒是對這劍法感興趣,長劍回旋打轉,利刃破旋回風。這幾下劍氣都成熟回勁,總讓他感覺在哪處見過的模樣。這邊大白犬踱步靠近,還沒走幾步,公孫望就猛的皺眉回頭,清冷的聲音說了句那廟裡有人。
活屍越來越多,有老有少,從林中成群走來。粗略看下來隻怕是這全村人中有活口的沒幾個了。這話說完旁邊的二毛也嗚汪了一聲,似乎在附和公孫望。既然廟裡有人,那隻能先清理這群擋路的活屍過去。
“勞煩齊姑娘跟緊我師弟了,我墊後你跟緊他,我們直接衝進廟內。”
齊桉聽到這話便點頭,一瞬之間公孫望飛速朝村中央的廟前移動,齊桉緊緊跟在他後方,隻見這男孩手一揮,那劍飛回身側,他嘴裡念念有詞,依著劍身發出虛光,劍身周圍出現了多道一模一樣的虛影,再一揮手,這些虛影與本體接連飛出,直接劈開了周遭不斷靠近的活屍。
真是拉風啊……齊桉在身後看的一愣一愣,又不得不在心裡感歎劍修實在是拉風的修士,跟在公孫望身後,他們先行到達了廟門前,身後的胡冉幾張符紙飛出,朝前麵喊了一句開門進去,二人便合力推開了廟門。
這廟供奉的是土地爺,正坐的位置上是木雕的老頭,手裡拄著拐,在身上的斑漆剝落,看上去有些年頭。廟裡倒是無聲無息,齊桉正想問身側的公孫望你是怎麼知道廟裡有人,三人進來也隻發覺這裡漆黑一片,看上去不像是有人的模樣。
“剛才廟門打開了一角,活屍出現後關上了。”少年清冷的聲音響起,解答了齊桉心中的疑問。
這個村子裡還活著的人嗎?齊桉靈機一動,拍了拍身後白犬的頭,俯下身同它說道:“二毛你聞聞附近有氣味嗎?”使喚狗這事她倒是記起來我了……莫爾格不屑的看了一眼齊桉,朝她低嗚了一聲,抱怨這個女人實在是看不起他。但是心裡這樣想著,他也隻是搖搖尾巴轉了一圈,低頭嗅了嗅四周的氣味,隨後又汪了一聲,朝著這木雕座後走去。
齊桉跟在後麵,走了幾步便發現二毛停在雕像後的一個草席墊旁,雙手扒拉著往裡嗚咽。似乎在指向下麵有東西。齊桉順著這線索蹲下去,跪在地上身子趴下,整個人朝裡看去,土地爺座下是個大型木桌,她用手敲了敲,才發現裡麵是空心的建造,還有清脆的回響。她順著這木桌四周敲去,發現這雕像下空心的麵積極其大,倒不如說,這就是個空心桌子。
她將這發現告知了公孫望與胡冉,少年一聽有這回事,當即招劍作勢就要劈下去。
齊桉見他這樣大驚:“唉!你!你給我收手!”
劍修都這麼莽的嗎?這人怎麼直接拿劍就上啊?不對,作為師兄胡冉也不製止下!齊桉皺眉看著這兩人,她又趴下去繼續摸索桌櫃的暗門,通常這種空心桌子的暗扣也不難找,隻是披了塊長布,將暗門隱藏在了下麵罷了。
摸索了大概有三四分鐘,隻聽昏暗中一聲類似紐扣掉地上的清脆響聲,齊桉總算是摸到了暗門的所在處。她正準備拉開把手,卻突然想到如果這裡是一具活屍怎麼辦。她搖搖頭,覺得這想法有些詛咒自己的嫌疑。沒等她下定決心,隻見一旁一隻毛茸茸的大東西擠了進來,二毛的狗頭也探了進來,吐著舌頭繼續嗅氣味,最終朝著暗門處汪了一聲。示意就在此處藏著一個人。
二毛,我的好崽!齊桉一看自己家二毛進來,頓時疑慮打消了一半,自從和二毛在一起化險為夷了幾次,自己對這條妖犬越來越佩服的五體投地了,總結來說就是:她自知家裡現在全靠一條狗撐著。
有二毛在身邊,齊桉便有底氣狠下心掰開了桌底紐扣,一把拉開了木桌的下方暗門,在一旁原本圍觀的胡冉也好奇湊上來,還沒等兩人一犬定睛一看,一個拳頭從裡打出,齊桉一個仰身避開來,旁邊的胡冉眉頭一皺眼一眯,也側身閃過。
“你們……想乾什麼!”
一道清脆的女聲響起,齊桉轉頭一看,發現竟然是個看上去十一二歲的小姑娘,這女孩頭發亂糟糟,穿著舊衫,看上去收到了驚嚇。沒等齊桉開口詢問,就隻聽一聲啼哭響起,這下她一愣,發覺這女孩身體內側遮住一個繈褓中的嬰兒。
女孩猛的用手遮擋,抱起裡麵的孩子,惡狠狠地的瞪向齊桉,緊緊的縮在空心暗櫃中。木雕前的公孫望聽到後麵的動靜走到近前,他的劍剛飛回來,上麵的血跡還未消失,此刻染血的劍配上他的氣質,倒像是陰曹地府爬上來索命的惡鬼一般。在昏暗陰森的廟內,清冷少年的臉加上旁邊這個笑眯眯的狐狸男人,讓這女孩似乎受到了驚嚇,沒等齊桉一句你怎麼了問出口。
這姑娘嗚哇一聲,縮在櫃子裡抱著嬰兒突然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