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時何年?”
“公元2022年。”
“什麼是科學?”
司機:“……在車上不是很適合玩手機。”我隻是一個拿駕照開車的司機,求彆為難我。
楚時淵:?
“什麼是手機?”
“……”司機真的完全完全完全不想和鬼對話!
所以他選擇沉默。
坐在病床上的沈羽書“嘖”了一聲,同時也確定了一點,那就是馬甲在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一定要有【被灌輸了基本信息】這一概念才行。
不然這樣的場景再重複幾遍,他怕不是要瘋。
科學至上的導演還算是有點好處。
起碼在沒有見到自己三觀被打破之前,白逸清真的能完美接受一個古人,在自己的生活圈子裡行動,甚至還沒有任何疑惑。
另外就是……
回到家裡,白逸清狠狠地睡了一覺,過後頂著睡帽從臥室出來,看到的就是坐在沙發上身姿筆挺的楚時淵。
白逸清揉了揉眼:“啊,那個你叫什麼名字。”
“詢問他人名諱之前,先要告知汝名才是。”楚時淵不讚同的看著白逸清。
“?”
你都攔我車了,還不知道攔的是誰?
大腦中一瞬間閃過的,彆不是什麼碰瓷的,下一秒就被楚時淵衣袍上的金線鎮住了。
白逸清的眼力還是足以讓他分辨出那究竟是線還是正經的黃金。
但白逸清仍然不會理解這是個古人穿越到現代。
“衣服不錯啊,哪家店做的,回頭把信息發我一份,我找那家店定劇服。”說完,白逸清一把把頭上的睡帽甩在了茶幾上,整個人都癱在對麵的沙發裡。
楚時淵:“?”
“流程什麼的不重要,不想告訴我名字就不告訴了,你隻需要知道你接下來的工作就行。因為你是個新人,片酬不可能太高,但又因為本身形象實在和我選角高度重合的原因,也算是加分項。所以一部電影,稅後20萬片酬如何?北影裡今年出道的最有發展前途的,也才是這個價。”
楚時淵……楚時淵一個從古代來到現在的帝王肯定聽不懂。
本體明白歸明白,但他一個沒有身份證的人,也不可能簽合同啊。
然而這些對於天才導演來說,完全不算事兒。
熟悉的司機,熟悉的一問全是省略號。
楚時淵被帶進片場的時候,都不清楚事情到底是怎麼演變成這樣的。
而待在醫院的沈羽書:“……”
信奉科學的人,倒也沒有必要這麼效率至上。
白逸清全程沒和楚時淵進行過任何一句完整且正常的對話,就直接把人拉到片場開始給他講戲了。
“你要扮演的角色是一位孤獨的王。”
“九龍奪嫡,兄弟相殘,上書房同窗背叛,為君後身邊奸臣環繞,日日遭遇刺殺。無人可信,無人可依,以渺小之輩站於巔峰,之後隕於穀底,屍骨無存。”
“但你在位期間,為國為民,憂國憂民,始終是一位合格且偉大的王。隻不過除王之外,你的一生全都屬於悲劇。你能扮演好王的一切,這點我不否認,不過你能哭出來嗎?哭戲怎麼樣?先哭一個看看。”
楚時淵:“……”
“嘖。”白逸清咂舌,扯了扯自己脖子上的領帶後,乾脆直接指揮著攝影師行動,“行了,彆管那麼多,先拍再說。這部電影要趕在國慶之前上映,不然又得被一群所謂的‘專業影評人’嘴碎了。”
畢竟悲劇在國慶節上映……多半是想挨揍。
楚時淵完全不明白事情到底是怎麼發展成這樣的,但他記得一點:“吾之職責,不是在戲台上唱戲。”
“我當然知道你是圈外人,不然以你這麼一副形象,你以為我會浪費好幾天的時間還去海選?”白逸清以為楚時淵說的話的意思是,他有正經工作,不是演員。
然而楚時淵指的是,自己已經被“世界意識”拉來打工,防止從時空縫隙中入侵的異界怪物給這個世界帶來傷害,不應該,也不可能在台上唱戲(演戲)。
本體沈羽書已經在瘋狂撓頭了。
司機所提供的微不足道的認知度,多半涉及的也是一些錯誤認知,提供的能量,也根本不足以讓沈羽書將光明神,和研究員姐姐的馬甲關聯進卡池抽卡。
但偏偏作為天授之人的白逸清,又是個絕對的科學主義,不然但凡他有一點自覺這是個從異界穿越過來的古人,四舍五入一下,這會兒沈羽書都能直接在他麵前擺上喪屍。
這是什麼地獄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