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當事人一副什麼事都沒有的模樣。
霍周想想就忍不住握緊拳頭。
什麼叫“就算真的被男生親一下也無所謂”,那跟男生上床也無所謂嗎?他到底知不知道這世界有多少gay啊!
本來走在路上喘氣都危險,偏偏本人對這種事還遲鈍得不行,一會說自己前麵癢一會嘟囔下麵涼……
“……操!”霍周暗罵一聲,他恨恨地低下頭,“你信不信我給你剁了!”
小霍周:“……”
弱小無助可憐.jpg。
維持了二十年的性.冷淡,現在恨不能一天硬二十次,真是一天不打上房揭瓦。
霍周暗啐一聲,旋即從地上爬起來繼續跑圈。
他今天非要讓荷爾蒙明白,誰才是這具身體的老大。
一圈兩圈三圈……
霍周幾乎是爬著回去的。
以前集訓的時候都沒這麼高強度的訓練過,他靠在牆上喘粗氣,緩了好半天,才堪堪抬起酸軟的手臂,撩起衣服來擦掉臉上的汗水。
等心跳終於平複下後,霍周才心情複雜地抬腳往回走。
不然還是換宿舍好了,一直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但又不合時宜地想起那人睜著雙濕漉可憐的眼睛問他“霍同學,為什麼要換宿舍,你討厭我嗎”的模樣……
霍周煩躁地將頭發揉亂。
劫,絕對是劫。
鬱時南就是他命裡的劫。
霍周認命地回到宿舍。
現在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半。
霍周進門就把衣服脫了丟進盆內,剛要打開水龍頭,就被顧敞製止了:“明天洗吧,他剛睡下。”
霍周順著顧敞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鬱時南,那名小直男今天應該是累到了,睡得很沉,呼吸聲均勻而細微,甚至還乖乖地蓋好了被子。
霍周沉默一瞬,然後把盆子丟在了水池下麵,轉而拿過一條毛巾:“那我去洗澡。”
“老陳今天不回來了。”顧敞又指指一旁明顯暗下去的床鋪,“我估計……算了,我估計個屁,我也不清楚。”
“大錦賽他報名沒。”霍周問。
顧敞攤手聳肩:“誰知道,不報名就你上唄,直接哢哢斬獲所有大獎,騎著國家隊總教練的脖子上大運會(世界大學生運動會)。”
“你沒跑過大錦賽還是怎麼著。”霍周瞥他一眼,“每名運動員限製報兩項,我就報了個200和400。”
“謔,怎麼不報1500米自由泳?體力不行?身材挺好的看不出來這麼虛啊。”顧敞壞笑著懟了他的胸膛一下。
“滾。”霍周不輕不重地用毛巾抽他一下,旋即黑著臉走進浴室,“今晚我睡陳青礬的床,打呼我抽死你。”
“遵命。”顧敞嚴肅著敬了個禮。
距離大錦賽開始還有半個月的時間。
霍周站在花灑下麵,任由溫水自頭頂衝刷而下,他沉默半晌,然後用力搓了兩下臉,強迫自己恢複理智。
大錦賽一定要遊出好成績。
不然……真的有可能再也無緣國家隊。
霍周心緒繁雜地閉上眼睛。
大賽臨近前的巨大壓力一瞬襲來。
霍周洗完澡出來沒穿上衣,他隨意地把毛巾搭在脖頸處,後知後覺湧上來點饑餓感——體力過度消耗的後遺症。
他略微瞥了眼鬱時南的床位。
良久後,才緩緩收回視線。
然後就注意到,自己桌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來一盒外賣,上麵還貼著個便簽——再忙也要記得吃飯·v·
什麼啊……
還挺可愛的。
霍周一掃先前的陰霾。
他心情愉悅地打開飯盒,一邊往嘴裡送一邊揪著那張便簽看起來沒個完。
這個字怎麼就寫得這麼可愛,這個顏文字怎麼就用得這麼可愛,這個性格怎麼就冒失得這麼可愛,怎麼親起來這麼軟,抱起來還那麼香……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的霍周咀嚼的動作都頓下來,他深吸一口氣,將筷子放下,頭疼地扶上額頭。
造孽,不就親了一下,在人家眼裡跟走在路上不小心碰到手沒什麼區彆,他在這裡胡思亂想什麼?跟情竇初開的小少男一樣。
霍周認命地戴上耳機,開始循環《大悲咒》。
明天就削發為僧皈依佛門。
他板起張臉繼續吃飯。
半晌,又盯起了便簽紙。
真可愛啊媽的。
“謔,這是寫得什麼東西?”顧敞湊上來,不由分說地奪過他的筷子往嘴裡送,塞得滿滿的依舊沒耽誤說話,“再忙也要……哎——我沒看完呢。”
霍周將有字的一麵倒扣在桌上。
“嘁,小氣。”顧敞不樂意地撒開手,然後轉身回到自己位置上,甩給他一張便簽,“就一個賣家印的廣告條,至於躲躲藏藏嗎?”
霍周皺眉:“什麼廣告條。”
“你自己看唄。”顧敞說。
——你的心和胃,這一刻已經屬於我。要好評喲,( ~^v^)~比心
霍周黑著臉把便簽攢成一團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