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純本發不出聲來,臉上青……(1 / 2)

木葉城 天極啟北 5881 字 8個月前

純本發不出聲來,臉上青筋暴露,十分駭人,禁錮在身側的手極力抓撓,直至指甲掀開崩斷,鮮血淋漓,結實的地板竟抓出幾道深深的裂痕,他的身體越繃越緊,隨著倉平的動作,整個人終於泄去了力氣跌回地上,隻是和上次相比,他再沒有了哀求的動靜。

慢慢的,他的口鼻眼竅流出紅白相間的液體,像是亂延伸的枝條,順著臉頰滑入漆黑的頭發,或者滴落在原本光潔無比的衣襟上。

倉平看向日向酋,酋接到示意,蹲下去伸手到純本的鼻下。

“死,死了……”他似乎再也承受不住打擊,如此近距離看到籠中鳥處死人讓他不由腳下一軟,跌坐在地。

能殺死純本的隻有倉平,他轉移頭,準確地注視向淩,就好像確認了第二個會被處死的人,直到淩再維持不了鎮定,撫摸腹部的手也觸電般抽回,變成抱緊胳膊的防護姿勢。

“祖訓傳承至今,對於宗家以外之人掌握咒印者無論逃匿何處,格殺勿論。”

淩的身體用力一抖,怔怔側目純本扭曲的屍體,抬起那雙失神的白眼映入眾人各種神色的臉。

無一例外,分家們和她一樣退縮了,尤其是僉久,是畏懼,是不忍,更是努力抑製的恨意。

……就這麼死了,純本就這麼死了。

她一直想要報仇的人,為此不惜豁出去的複仇就這樣成功了?隻需要族長一個如此簡單的發動動作,就輕易殺掉控製自己多年的純本?

她僵硬著身體,心臟狂跳,還有後知後覺到純本死亡後的不可置信的眩暈感,多種複雜心情讓她無法分辨真正的所想所感。

倉平並沒有放過她。

“淩,你受製於純本,那麼應該不知道它的具體掌控咒印,對吧?”她聽到族長的聲音,好像離得很遠,又好像近在咫尺,是收起狂怒後於暴風雨前的短暫寧靜,是閃爍著死亡預警的意味。她終於意識到此刻自己的處境,所有知情者都死了,現在就隻剩下她一人。

你一旦知道,純本的結局就是你要步的後塵!

她聽明白了。

秘密之所以為秘密,守護者唯有死人,族長是在警告自己,警告不要亂說話,況且,況且自己是真的不知道其他內幕。

“當,當然——”淩恐懼而顫抖地回答,抬起頭卻好像被對方的目光灼傷,不敢再直視,似乎已經認清自己孤立無援的現況。淩想要儘可能地縮起身體,卻在放棄抵抗時下意識求救般地去看椿,椿卻沒有看自己,而是自顧地和身邊的千手扉間交頭接耳。

她心中升起一股深深的羞愧的恥辱,無關其他,這一切都是自己選擇的,她更是辜負了椿的信任,肚子傳來陣陣的隱痛,她難受地發出壓抑的哀吟。

倉平收回目光,也看向宇智波椿,原本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這個女人又和火影說了什麼,他不由抬高聲音:“椿,查克拉封印應該萬無一失,畢竟,你該知道它的效果如何才是。”

“啊,說的沒錯。”椿停下單方麵的悄悄話,笑容漸散,一副被打擾的淺淡不悅。

千手扉間讓外麵待命的千手族人找來漩渦水戶,她來得非常快,做完封印後又添上了視覺聽覺封鎖,與盲聾啞人無異的淩隻需要一雙手束縛,就失去了所有的抵抗。

她將被專門的守衛帶回火影樓看管。

“族內還有事情要處理,恕我不能恭送您了,火影大人。”倉平恢複鎮定後保持著大族的風範,不卑不亢地說。

扉間站起來,語氣似乎沒有任何異樣,隻是點點頭:“沒關係,倉平,我們也不叨擾了。”他站起來,帶著一眾人走出了大廳。

椿快步追上扉間,和他並排走著,繼續低聲討論著剛才大廳內的事情。

佐助臉色隨著走出大廳好轉,外麵的空氣都帶著一股清新和醒腦,他還是首次直麵日向一族內部壓抑到極致的高壓氛圍,相比之下,他的族內比要氣氛活躍很多,這和他一致奉行的寬容開明有關,族人相處較為和諧,也沒有這麼亂七八糟的齷蹉事。

他稍稍吐出胸口的悶氣,隻希望這是最後一次進日向一族的族地:“這是打算讓那姑娘生下孩子了?”

扉間還在思索剛才椿和自己說的內容,聞言便道:“不出意外的話——或許在孩子出生前,她的性命都無憂。”

斑冷笑說:“真沒想到日向這麼迂腐,原本以為他們上下一心,沒想到私底下也會出現這種藏汙納垢的惡心事。”

佐助乾笑,這話是不假,但就是這樣的忍族才能以人多勢眾的優勢和罕見的凝聚力,在族地劃分上步步緊逼猿飛,逼迫自己讓步。他回木葉的時候,族內代他參加火影樓議事的岸北氣衝衝對自己抱怨,表達強烈不滿,直言如果族長不做出點表示,他就要直接上門去單挑示威了。

“哪裡算什麼新鮮事,把兄弟和族人當成家仆和財產,在普通家庭都很常見。你覺得過分,不過是在籠中鳥的加持下,表現得更為極端而已,”椿隨口說道,“在場都是族內一把手二把手,自然聽到的都是阿諛奉承,陽光之外,哪裡沒有不能見人的黑暗。日向?——其他人不過是半斤八兩而已。”

“至少宇智波沒有。”

“嗬嗬。”椿發出無任何情感的嗤笑。

斑頭上冒出一個青筋,非常明確在她麵前保持心態平和是件難事。

佐助覺得他們說話越來越不客氣,心驚膽戰地提醒道:“我們還是小聲點吧。”他想起來之前還跟扉間討論椿的那些話,摸摸鼻子,扯著嘴角有些莫名的心虛,說,“椿,我的意思是我們還沒走出去日向的族地呢。”

椿挑眉,沒想自己的上司這麼謹慎小心,搖搖頭:“……佐助,你的膽子也太小了點。”

那是被你嚇得,你不知道我差點認為我們都走不出來,佐助連忙說:“這是禮數,禮數。”

椿:“不好意思,我沒有那麻煩東西。”

佐助一噎。

扉間沒提醒大家注意言行是因為自己一直在感應四周,通靈獸出現後不需要直接接觸地麵,就能觀察到附近的查克拉分布,他咳嗽了一聲,為佐助轉移話題:“既然倉平能夠妥善處理,就看他怎麼做吧。雖然我也不太讚同這樣的強壓管理,但你們有沒有發現,他們的族人卻有不少年長者,日向明司三世同堂,這在任何忍族裡,都是很罕見的。”

單一家就能保證十幾口人,恐怕沒有忍族可以達到。

不過大家都明白日向明司是作為宗家才能活得這麼久,宗家不願意正麵與人廝殺的時候,當然是派遣分家賣命,換句話,宗家的存在是建立在無數分家的白骨上。

但從另個角度,扉間的話不無歪理,大家或多或少都想起了各自親人。

在場人不由沉默了,在不齒日向的時候,記憶中那些麵孔的主人現在又在哪裡了呢,如果有機會能保全親人,是不是自己也會心安理得地享受著類如宗家的福利,坐視彆人送死呢。

尤其以斑孤家寡人,煢煢孑立的現狀最為代表,宇智波信奉強者為尊,作為族長自然以身作則守在作戰的前線,想遠點,如果斑不抓緊留下子嗣,就算生前如何曉勇強悍,其血脈也會在這一代就此斷絕。

這樣看來椿也不承讓,背後的一個族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