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骸,世界上最強的幻術師,一個以殲滅世界上所有的Mafia為己任的視惡如仇的男人,卻加入了裡世界一流,意大利最強大的Mafia家族,成為彭格列家族十代目手下的霧之守護者之一。
他憎惡世界上所有的Mafia,卻“不得不”在成為澤田綱吉的下屬,為彭格列辛辛苦苦打了四十多年的工!不得不說,這是一個悲傷的故事。
結果,就現在,更悲傷的事發生了。那群肮臟的、虛偽的、可惡的Mafia,連一塊巧克力蛋糕,甚至是一塊巧克力都不給他吃!
“不行!不可能!你想都不要想!”
“kufufu,真是……一群肮臟的Mafia啊!”
“骸大人,醫生說了,你不能吃甜食。”庫洛姆無奈地看著躺在病床上的男人,眼裡的水光一閃而過。
“庫洛姆,你絕對是被肮臟的Mafia帶壞了。”說著還意有所指地瞟了一眼站在他床邊的裡世界最尊貴的教父大人。
“骸,不給你吃甜食就是肮臟的Mafia了嗎?你也做了這麼多年的Mafia了吧,在我眼裡,骸你們就是我的家人。”澤田綱吉,這個彭格列的首領,做了幾十年教父的男人,臉上帶著溫柔的笑容卻難掩悲傷的看著他的霧之守護者,他的同伴。
“kufufu,我可不記得自己加入過什麼Mafia組織。”躺在病床上的六道骸依舊死不改口。
“嗬。”站在病房角落裡的雲雀恭彌冷嗬一聲,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哪怕隻是一個字,對六道骸來說,那嘲諷力絕對是Max。
“小麻雀,你是對我有什麼不滿嗎?”哪怕躺在床上,他也有和雲雀乾架的決心。
哪知,雲雀恭彌根本理都不理他,隻給他了一個嘲諷的眼神。
頓時,他的心情就更加不好了。“行了,你們都出去吧,看著你們就覺得煩,庫洛姆和弗蘭留下就好。”六道骸毫不客氣的下逐客令。
“骸大人……”在所有人都出去之後,庫洛姆這個已經完全成為一位優雅、強大、獨當一麵的女強人終於忍不住了,像當初那個小女孩一樣,趴在他的床邊,淚水順著眼眶流了出來。
“……庫洛姆,不要哭,我死了之後,就立即把我的屍體用幻術銷毀吧……”六道骸費勁地抬起手,摸了摸庫洛姆紫色的長發,動作溫柔,說出的話卻異常殘忍,不給活著的人留一點想念。
“骸大人,不要走……”
“庫洛姆,這也沒有辦法,人老了,身體不行了,時間到了。人都會死的,彆擔心,按照彭格列這個家族的說法,沒準我們還能在指環裡見麵呢,這怕不是彭格列這個Mafia唯一的一個優點了!”嘴硬的他到了現在還在貶低彭格列。
庫洛姆沒有說一句話,她低著頭用沉默來抗拒著生離死彆,眼淚一直沒有停。
“kufufufufu,千萬要記得,不能讓外麵那些人看見我死後的樣子。”六道骸提著力氣,對庫洛姆千叮嚀萬囑咐。
“師傅~,原來你這麼自戀的嗎?”一直沒有說話的弗蘭,也蹲在了床邊,張口就是一句找打的話。
六道骸額上青筋一跳,這混賬玩意兒哪怕活到了一大把年齡了,嘴也還是太欠了,他臉上露出一抹扭曲的笑容,抬手就是一拳落在弗蘭的頭上,力度卻輕飄飄的。
“閉嘴!”
“哦。”弗蘭感受著頭上傳來的力度,眼神也暗淡了下去,原來師傅真的要離開了。
那些本來應該離開了的人,此刻正站在病房門外,並沒有真的離開。畢竟這一次,是送一位和他們相處幾十年的同伴離去,此後不複相見。
“六道骸那家夥真是的,都這個時候了,還用幻術把自己變得那幅英俊帥氣的模樣,還怕我們看嗎?死要麵子活受罪!”獄寺隼人這個平時就看不慣六道骸的男人,看見病房裡的對話,忍不住懟道,但說話的聲音卻異常喑啞。
“畢竟是骸嘛,這不是很正常嗎?”澤田綱吉也為他的霧守,幾十年如一日的口是心非與傲嬌感到好笑,但笑後,心裡卻十分空虛,心臟就像是被生生挖走了一塊一樣。
“骸大人!!”病房裡,庫洛姆的聲音一下子拔高,傳出了病房。
病房外的人都知道了,這位陪伴了他們幾十年的同伴是真的離他們而去了。以後再也聽不到他那需要反著聽的話了,再也不會有人用幻術對他們惡搞了。
六十歲的六道骸依然嗜甜如命,依然神秘莫測,依然口是心非,也依然恣意妄為,任性到連一個全屍都不給自己留。
一個幻術讓自己的屍骨無存,也讓彭格列的其他人在時光中老去,自己在他們記憶裡永遠保留英俊帥氣的模樣。
而六道骸死去的那一刻在想什麼呢?
那也隻有六道骸自己清楚了。
“kufufu,可惡的澤田綱吉,小麻雀……”六道骸咬牙切齒地把彭格列高層熟人的名字念了一個遍,“帶壞了我的庫洛姆,千種,犬。”又想了一遍他認為站在自己那方的人。“都要死了,連巧克力都沒有吃進嘴裡!”
………………
“69號,69號,醒醒!你快醒醒!”在六道骸意識渙散的時候,一個小孩子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