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間裡的森鷗外,正在專心致誌的看著關於之前戰事的報告,眉頭微蹙,嘴角卻上揚著一抹始終不變的笑容:“愛麗絲~醬~你說,我的做法正確嗎?”他的語氣甜膩,帶著一絲撒嬌的意味。
他的身邊不知何時突然出現了一個身著紅色洋裝的小女孩,金發藍眼,活潑可愛,像極了一個漂亮的洋娃娃。她臉上帶著甜美的笑意:“林太郎做的當然是正確的啊!”
“愛麗絲醬說得對,我的做法是最優解,哪怕會有犧牲……”森鷗外的眼眸變得深沉晦暗。
愛麗絲隻是笑著,沒有說話,她外表看著雖然是個小姑娘,但她本質是森鷗外的異能的具體化,完全靠著森鷗外的意誌而行動。
“對了,剛才有人來報告,說是去巡查的帶回來了一個孩子。這個地方竟然是出現孩子,是不是很不可思議啊?”森鷗外眯著眼睛思索著。
“不是說等會就會帶他來見你嗎?到時候看看不就知道啦!”愛麗絲一臉不耐地盯著森鷗外。
“哇~生起氣來的愛麗絲醬也很可愛啊!可惜這裡是在常暗島,沒法給你買漂亮的小裙子,愛麗絲醬,你放心,等我們回去了,我一定給你買很多很多漂亮的小裙子!一天換一套~”森鷗外眼睛盯著手中的報告,嘴裡卻發出了癡漢發言。
“還要很多很多的小蛋糕!不然,我是不會原諒林太郎的!”愛麗絲聽著這些話,已經習以為常了。
“好好好,還買小蛋糕。”森鷗外對愛麗絲的要求全部照單全收。
另一邊的六道骸和立原。
“立原哥哥,我要穿成這樣去見你們的長官嗎?”六道骸僵著一張小臉,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大大的襯衫完全被他踩了腳下,手也伸不出來,如同被裹在衣服裡麵的貓。
“可是我這裡並沒有適合你穿的衣服,而且你自己的衣服已經濕了。”立原也發現這一身要出門的話有些失禮。
“沒事的!我穿自己的衣服,回來換就行了。”六道骸的衣服原本就是乾乾淨淨的,上麵的水跡和臟汙之處都是幻術而已。
“不行!你會感冒的,在這裡感冒的話會很麻煩,甚至會沒命的。”立原在涉及到六道骸的健康問題時異常堅決。這裡是戰場,藥物和醫療緊張,不能有任何大意。
就算有晶子在,他也不敢冒險。一個小孩子,是絕對挨不過晶子的治療的。
“我抱著你出去就行了。”立原想出了解決方案。
六道骸一頓,艱難地維持著笑容:“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說著,他蹲下身將襯衫紮進褲子裡,又將袖口一圈一圈的挽起來,勉強維持住自己的形象。
不知道為什麼,如今他遇到的人大多都是熱心腸,和以前他的童年完全不一樣。可為什麼這些人發揮自己的熱心腸,卻要犧牲自己的形象?!
自己的鍋,自己背!
六道骸艱難地跟著立原,朝著他們的長官所在地走去。
一路上,六道骸看著在基地走動的士兵,看著他們神情萎靡不振,鬱鬱寡歡,一副失了魂的模樣,六道骸低垂著眼眸,不知道在思索著什麼。
“森長官,我把今天帶回來的孩子帶來了。”立原站在一間房間外,敲門,然後說道。
房間裡過了兩秒,接著響起聲音:“請進。”
六道骸跟著立原走了進去,房間裡隻有一個男人,較長的黑色頭發,暗紅色的眼眸,身穿軍裝,卻在軍裝外披著白大褂,臉上帶著一抹笑容。男人坐在桌子後麵,眼睛一直盯著走進房間的他們。
六道骸看見這個男人的第一印象隻有三個字:笑麵虎!這個男人絕對是和白蘭一樣的笑麵虎,臉上那帶著算計的笑容,一樣讓人看不順眼!隻想一拳揍上去。
“這就是你們帶回來的那個孩子吧?”森鷗外笑著問道。
“是的,長官。”立原恭敬地回答。
“立原君,叫我森醫生就好了。”森鷗外表現得很平易近人。
“是,長……森醫生。”
“小朋友,你好,我是森鷗外,是這裡的負責人,你可以叫我森醫生。”森鷗外笑眯眯地看著六道骸。“你可以說說你之前發生了什麼事嗎?”
森鷗外?!六道骸聽見這名字後,眼睛裡飛快地閃過一絲詫異。
“森、森醫生,我叫骸,我、我之前說謊了。我並不是從出事故的商船上來的。”六道骸小心翼翼地抬頭看著森鷗外,“我是在意大利被人抓住帶上船的,他們說要把我賣掉,我騙過了他們,偷了一救生艇逃出來的……”說著,六道骸的聲音有些哽咽。
看著麵前的森鷗外毫無變化的笑容,六道骸心裡道了一聲:原來不是笑麵虎,而是笑麵狐狸啊!
“森醫生,你們能幫我嗎?”六道骸一臉希翼地看著森鷗外。
“真可憐!”森鷗外歎息了一聲,一副悲天憫人的模樣,“不過,骸君你是怎麼到這個島的啊?”他的眼神變得有些陰冷,仿佛隻要自己說錯一句話,就不可能活著離開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