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道士也是名醫 古代的路況果然一言難……(1 / 2)

古代的路況果然一言難儘。

以蕭然的身份,不和林父一起,是走不了官道的。

當然,現在的情況是想走也沒得走,古代的官道可通不到鄉村山野。

而鄉間小道的路況嘛,隻能說能走,其他的就不要有什麼要求了。好歹還沒有下雨,不會出現馬車陷在爛泥地裡的情況。

又是一陣顛簸,不知道是硌了哪塊石子還是碾過了哪個小坑,蕭然隻覺得自己的心肝都要被顛得從喉嚨裡蹦出來了。

深吸了一口香囊,蕭然現在隻慶幸自己有先見之明,製作了防暈車嘔吐的藥,否則現在一定吐得很難看。

在又一次顛簸過後,蕭然終於決定放棄自己的形象,反正馬車裡也沒有其他人,乾脆在車底放了個坐墊,席地而坐。

雖然還是避免不了顛簸,但相比在坐凳上還要費勁保持平衡,著實舒服了不少。

這一路上實在有些煎熬,蕭然乾脆取了一塊玉簡,伏在坐凳上爭分奪秒地學習起來。

“籲——”

不知過了多久,蕭然被馬車外麵的動靜吵醒。

此時馬車已經停下來了,和之前趕路時隻有馬蹄噠噠敲擊路麵和車輪碾過時發出的聲音不同,現在馬車外麵不時有馬匹嘶鳴的聲音和人交談走動的聲音交錯傳來。

外麵似乎有不少人。

“姑娘,咱們和老爺夫人她們彙合了。”

紅衫的聲音清晰地傳進來。

蕭然一驚,一躍而起,趕忙將坐墊擺好,又整了整道袍。可惜她沒有鏡子,也不知道自己臉上有沒有壓出印子。

“姑娘?”

紅衫打起簾子,看著略顯慌張的蕭然有些疑惑,“姑娘的額頭怎麼紅了?”

蕭然摸了摸額頭,隨口扯了個謊:“方才倚在車壁上,一時沒坐穩,磕到了。”

紅衫掃過蕭然的額頭,心想著這印子倒像是壓的,不像磕的。

壓下心中的疑惑,紅衫伸手扶住彎腰準備下馬車的蕭然。

下了馬車,蕭然就注意到前麵不遠處有一隊車隊,應該就是林茵的父母一行人。

秦嬤嬤不知何時已經到前頭去了,現在正在跟一個婦人打扮,大約三十左右的女子說話。

不知道是不是神識增強的原因,蕭然現在的五感都增強了不少,很明顯看到婦人一邊跟秦嬤嬤說話,時不時神情激動地向蕭然所在的方向看幾眼。

婦人身邊站著一個身穿墨藍色長衫,膚色微深的中年人,左右則各跟著一個十一二歲的少女和一個七八歲的男孩。

應當就是原身所有的親人了。

在他們背後不遠處是走動的丫鬟仆役和馬車行李。

不過蕭然注意到,除了丫鬟仆役之外,還有一隊帶著長刀,窄袖緊衣,武者打扮的人,顯然是隨行的護衛。

轉念一想,蕭然就明白了。

古代治安不比現代,官員赴任路途遙遠,這一路上穿城過鄉,有條件的雇傭些鏢師護衛,也能防止意外的發生。

雖說官員行路回相對安全些,但總免不了會有些膽大包天的人,民間一些官員上任途中被掉包頂替的故事也並非空穴來風。

林家雖然沒什麼底蘊根基,但周氏有錢,且善於經營,並非坐吃山空的人,自然請得起護衛。

不過這麼一看,林父倒是有些吃軟飯的意思。

蕭然有的沒的想著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不一會就跟紅衫走到了林家人跟前。

秦嬤嬤見二人過來,向紅衫使了個眼色,便去後頭車隊幫忙。留下蕭然一人麵對激動的周氏。

蕭然有些尷尬,張了張嘴卻叫不出“母親”。

不等蕭然做好心理建設開口,周氏上前一把將蕭然抱住,“茵兒!”

蕭然僵著身子不知所措,過了一會兒才舉起手輕輕拍了拍周氏的背。

周氏緊緊地抱了一會兒才放開蕭然,隻是仍然緊握著蕭然的手,“山中日子清苦,我摸著你都瘦了不少。路上不方便,等到了江寧,定要好好補一補。”

周氏絮叨了好些話,無外乎蕭然受苦了,回家之後要怎麼怎麼樣。

蕭然插不上話,隻能微笑地聽著,時不時點個頭以示反饋。

直到林父咳了一聲,周氏才收住話頭,“瞧我,一時激動都忘了,快來見見你父親和弟弟妹妹,他們都想你的緊。”

蕭然順勢抽出一直被周氏握著的手,朝林父行了一禮。

林父深深地看了蕭然一眼,並沒說其他的話,隻道“回來就好”。

周氏有些嗔怪地瞥了林父一眼,對蕭然道:“你爹就是這個性子,心裡想什麼嘴上卻不會說,其實他見到你高興得很。”

蕭然偷偷瞥了眼林父,實在沒從他嚴肅的臉上看出來哪裡高興了。

不過周氏說是那就是了吧。

“這是芷兒和萱兒,你三年沒見了,他們長得快,你興許有些不大認得了。”

林萱看著像是一個小號的林父,倒是林芷,自蕭然出現便注意到她的眼睛一直亮晶晶的盯著自己,隻是剛剛周氏說話,不好插嘴。

林芷和林萱行了一禮:“姐姐。”

蕭然趕忙回了一禮,林萱還好,男孩子發育晚,變化倒也不算太明顯。

林芷確實和記憶裡的模樣差的有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