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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蕭然照舊給周氏請了個平安脈後,周氏問起醫館的情況,蕭然一五一十地說了,言語間有些羞愧。
畢竟現在一直是周氏在往裡麵填銀子,目前還看不到什麼進項。
周氏反過來安慰她:“一時困難也是有的。這開醫館不比一般鋪子,沒有實打實的效果,任是說得天花亂墜也沒用,你也不要著急,總會有病人上門的。”
蕭然點頭,內心卻想著,再等兩天,如果還是這個鬼樣子,她還是出門走走,碰碰運氣。
第二天,蕭然一大早又帶上李大妞和白山去了醫館。
這陣子縣衙裡的事千頭萬緒,不僅林父忙得不見人影,周氏也是一天到晚腳打後腦勺,蕭然便讓紅衫又回到周氏身邊,平日裡就帶著李大妞,等吳平從她的家鄉回來,應該就能解決她身份上的問題了。
到了醫館,夥計已經開門,不用問,又沒人。
蕭然走進去,隻看到夥計,隨口問了一句:“陳大夫呢?”
夥計回道:“往常何家都會留陳大夫一晚,第二天早上送人回來。看時間,應該也快回來了。”
蕭然應了一聲,也沒在意,照例教了李大妞幾個字,讓她自己在一邊練習,就去到後院,取了些藥材,準備搓些藥丸子。
白山本來準備在一旁練武,他現在雖然隻需要保護蕭然,但也不想荒廢身手。
看到蕭然在配藥,白山停下手裡的動作,走近了些觀看。
蕭然發現光線被擋住,抬頭看到白山,有些奇怪:“怎麼了?”
白山搖了搖頭,問道:“道長是在配什麼藥?”
“是些治療常見小病的藥。怎麼?你好奇?”
“沒有。”白山否認,頓了一下又問:“道長之前給我們用的傷藥效果很好,不知道難不難配?”
“倒也不算太難,你是想再要些傷藥?”蕭然問道。
白山有些支吾。
蕭然見他一副不知道怎麼開口的樣子,心中一動,問道:“莫非你是想要方子?”
白山猶豫了一下,才緩緩點頭。
他知道一個好的方子足以作為傳家之寶,後人落魄時說不定能靠著這一張方子東山再起,開口要這樣的方子,讓他有些難以啟齒。
沒想到卻見林道長一拍手,道:“你早說啊!也是,你們這也算是在刀尖舔血,有上好的傷藥,效果好,恢複快,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救命。我早該想到才是。”
蕭然說著,轉身跑出去,過了一會兒,拿著藥方回來,塞給白山:“你拿去吧。”
白山喉頭滾動,“多謝道長!”
隨即,又語氣堅定地承諾:“您放心,不白要您的方子,待我將此方傳給主子,一定會給您一個滿意的價錢。”
蕭然不太在意,不過,如果有錢的話,可以給周氏,好歹算是一筆收入。
“也行。不過你們用的時候,能不能找人記錄一下不同傷勢、不同人使用的效果,我想根據這些記錄看能不能再對方子做一些調整。鄭老、鄭先生不是還跟著你主子嗎?我看他就挺合適的,給他找點事做,免得想些花花腸子。”
白山得了方子,自然是蕭然說什麼應什麼,總歸最後得利的還是他們,至於鄭先生的想法,誰在意呢?
白山當即準備去給主子寫信。
蕭然也轉身投入自己的製藥大業。
就這樣,又一天悄然溜走。
今天依然是沒有病人的一天,蕭然已經能比較淡定地麵對這個現實了。
將做好的藥丸收好,蕭然準備將它們交給夥計,等再有人來抓藥時也推銷推銷,說不定能賣出去,能攢些口碑。
走進前堂,依然隻有夥計在,沒看到陳大夫的身影。
“陳大夫呢?還沒回來?”
夥計正在發呆,蕭然的突然出聲將他嚇了一跳,回過神立刻回答道:“是,陳大夫一直沒回來。”
蕭然皺了皺眉,問道:“以前陳大夫出診有第二天沒回來的情況嗎?”
夥計想了想,搖頭,“沒有,都是前一天去,第二天就回來了。”
蕭然心中疑慮,這事兒瞧著有點兒反常。
看昨天那個丫鬟焦急的模樣,莫非這何小姐這次病得很嚴重?
“東家,陳大夫該不會出什麼事吧?”
夥計這會兒也有些犯嘀咕。
“彆瞎猜!明天再看看,如果還見不到人,就去何員外府上問一問。”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