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磨的行李並不多,一個小小的包裹。
但裡麵的東西卻都是奇奇怪怪的物件。
有女孩子的發飾,刀劍的碎片,兩三瓶藥劑,還有……血袋?
山姥切越整理就越是疑惑。
主人以前究竟是做什麼的?
為什麼會有碎刀和血袋?這個碎刃上有種很溫暖的能量,也不像是刀劍男士的本體……
如果說山姥切國廣是因為剛剛擁有人身還很單純沒有想太多,但是一旁圍觀的狐之助不祥的預感卻越來越重了。
它招來的審神者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啊?!超級可疑的啊!
有些迷惑好奇但並沒有多想的付喪神把主人的東西規整好,放進了櫃子裡。
他看了看天守閣的環境,能看出來有經過簡單的清掃。
但是還歸不到乾淨整潔的程度。
怎麼能讓主人住在這種地方!
這麼想著,山姥切國廣捋了捋袖子,準備重新整理下天守閣。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哆哆的敲門聲。
“兄弟,是我,我可以進來嗎?”
狐之助仰頭看向山姥切:“是堀川國廣殿下。”
“……可以。”
打刀有些緊張,他還沒和自己的兄弟見過麵,尤其是這還是暗墮本丸的兄弟。
門被推開了。
長相俊俏,充滿了少年感的脅差從門後探出了頭。
見到時政派來的初始刀確實是自己的兄弟後,脅差猩紅色的雙眼亮了亮。
“真的啊,好久不見了兄弟。”
山姥切愣愣的看著對方紅色的眼眸。
他清楚的記得,他的兄弟堀川國廣有一雙漂亮的碧藍色的雙眸。
這就是……暗墮嗎?
山姥切內心有些發苦。
善解人意的脅差自然能感受到自己兄弟的情緒,雖然暗墮但變化並沒有太大的堀川國廣笑了笑說。
“是要給審神者打掃房間嗎?我也來幫忙吧。”
“不用,我自己就可以。”
山姥切並不想麻煩堀川,在他看來,自己的兄弟還沒承認主人,如果幫他一起打掃衛生心裡或許不舒服。
堀川很和善的笑了笑:“兩個人不是更快一點嗎?還是兄弟覺得我是暗墮刀不配給審神者大人打掃房間?”
說話的同時脅差身後似乎冒出了隱隱的黑氣。
一旁的狐之助刷的就炸開了毛,夭,夭壽了!這振暗墮的堀川國廣好可怕!我和山姥切殿下還能活著出去嗎?!!
“不是,我沒有,你不要這麼想!”
山姥切立刻反駁道。
“那就一起吧。”
堀川國廣收斂了渾身的黑氣,笑容滿麵的搶過了山姥切的水桶,
山姥切:……
你明明可以再拿一個,為什麼要搶我的桶??
兩刃手腳利落的打掃著衛生。
打掃中,堀川狀似無意的開口問道。
“呐,兄弟,審神者大人是去忙什麼了?”
山姥切擦著桌子,一臉冷淡的回答:“吃飯。”
“吃飯?”堀川一言難儘的抬頭看向自家兄弟的背影,這種明顯就是借口的理由,也隻有山姥切能信了。
“吃飯的話,可以請燭台切桑幫忙做的啊。”
“主人說,他喜歡熱鬨的地方。”
“熱鬨啊……真的不是因為這裡是暗墮本丸,審神者大人才讓兄弟自己來試探的嗎?”
被人類傷害過的刀劍不吝於用最壞的方式去揣測審神者,他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一定很難看,但是……他實在是無法再看到同伴痛苦的模樣了。
“住口!即便是兄弟也不能這麼揣測主人!”
其實山姥切心裡多少也有這些想法,但是作為主人的刀劍,維護主人的名譽才是正解。
哪怕是他這種仿品,他也不允許有人在他麵前,詆毀他的主人。
堀川國廣愣了愣,然後表情複雜的笑了笑。
“抱歉抱歉,看來你很喜歡審神者呢,一向害羞的兄弟居然可以這麼嚴厲,嚇了我一跳啊。”
“喜!喜歡什麼的……不要這麼說!”紅霞飛上雙頰,山姥切不由攏了攏自己的被單,把臉蓋的嚴嚴實實的。
堀川國廣笑了起來。
無所謂了,就這樣吧。
兄弟隻要單純的活著就好,他會在審神者傷害到兄弟前,解決他的。
打掃完衛生後,堀川國廣問道:“審神者大人有沒有說什麼時候來?”
山姥切歪頭想了想:“沒有……對了!”
“嗯?”
“忘了這個了。”山姥切從懷裡掏出一顆充滿了濃鬱的靈氣,又散發著冷冽寒意的靈力結晶。
“主人說,讓我先用這個替他進行本丸的更替。”
堀川一臉複雜的看著山姥切。
有這個的話,應該先弄這個才對吧!打掃衛生的話不是什麼時候都可以嗎?
山姥切義正言辭:一個對主人有敵意的本丸,和主人生活的舒適度,哪個更重要正常刃都會選主人吧。
而狐之助則是無語的看著山姥切,就這麼在暗墮付喪神的麵前拿出審神者的靈力結晶沒關係嗎?可能會被搶走啊!
“靈力中樞在天守閣的密室裡。”堀川指著牆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