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俱利抵觸的向後一退,因為膚色的原因也看不出來臉色是不是變黑了。
但從他比平時低了八度的聲調還是可以猜出來,他肯定臉黑了。
“我不是什麼小黑哥!”
“有什麼關係反正都是你啊~”童磨才不在意刀子精臉黑不黑,他就像個想要挑釁彆人的貓一樣圍著大俱利伽羅轉了一個圈,左瞄瞄右瞄瞄的打量著他。
“那我喊你彩虹眼你願意嗎?”大俱利伽羅握緊了自己的手裡的掃把,艱難的忍著把掃把砸到審神者臉上的衝動。
這個男人到底知不知道他眼前的刀是位暗墮刀?他還清不清楚昨天他把他們凍了一天?這家夥就這麼有底氣的嗎?
“可以喲,畢竟我可是很寬容的。作為下屬的領導者,有的時候就要接受他們起的一些代稱嘛~畢竟他們身為社畜走也不能走,罵也不敢罵的,也隻能靠這個來發泄下生活中的不如意了啊,這麼可憐,想想就覺得太讓人深感同情。”
大俱利伽羅:我覺得你在指桑罵槐而且我還掌握了證據。
“而且彩虹眼多可愛啊,一聽就知道是我,我的眼睛多好看,凡是見過的都印象深刻~”童磨笑容燦爛的說著,然後他歪了下頭一臉無辜的反問。
“還是說小黑哥你其實很在意自己的皮膚比彆人黑嗎?啊,抱歉哦,我不該這麼莽撞的,對不起~但是你完全不用在意啊,你看你的膚色在夜裡完全是保護色嘛。就算遇到了鬼,他也不一定可以看到你,而在雪地裡你就是最明顯的風向標,雪盲症都不用擔心啦~”
大俱利伽羅:握著掃把的手微微顫抖,我這一掃把過去,大雪也是你的保護色你信不信。
在腦海裡把狗言狗語的審神者拍進雪地裡後,大俱利堅強的忍住了打人的衝動。
“我不叫小黑哥,審神者大人。”
“哦呀,那失禮了,你的名字?”童磨笑眯眯的看著他,就好像麵前的刀劍男士不是危險的暗墮刀,隻是一個普通的人類一樣。
雖然童磨之前的操作讓著名社恐人士大俱利伽羅感到一陣窒息。
但不可否認,童磨看待他的目光讓他輕鬆了不少。
沒有躲閃和小心翼翼,沒有可憐同情的刻意關心。
於是大俱利伽羅道:“我是大俱利伽羅,無銘刀。”
“你好啊,小伽羅,我是童磨哦~”
“……彆這麼叫我,沒想和你搞好關係。”
“那該怎麼辦喲?”童磨歪著頭捧著臉。“小黑哥你不喜歡,小伽羅你也不樂意,太過任性的孩子會被同事排斥的,既然如此那就叫小黑坊吧~”
大俱利·任性·伽羅:???在?人言否?你這會兒怎麼不說我在意自己的皮膚黑了?
小黑坊也沒比小黑哥好到哪裡去吧!
大俱利伽羅沉默的看著一點離開的意思都沒有的審神者。
他選擇睜眼瞎。
隻要我當他不存在,他就影響不到我。
沉默寡言的大俱利伽羅繼續掃起雪來。
童磨就跟在他旁邊看他掃地一邊看一邊還嘚吧嘚。
“這裡這裡,小黑坊這裡沒掃乾淨哦~”
“……”
“你看小黑坊!這裡的雪又落下來啦~”
“……”
“誒呀呀,小黑坊你掃快一點啊,我好餓哦——”
大俱利伽羅停下自己的掃地的動作,目光深沉的看著童磨。
“怎麼啦?”童磨反問。
“你為什麼不走?我和你不熟。”
“小黑坊實在是太無情了,我和你不一樣,當然是要等你一起去吃早飯啊~”
大俱利伽羅:……
謝天謝地你沒誇我和你一樣。
“我不吃,審神者大人自己去就可以了。”
“……誒呀。”童磨抽出了折扇,他拿折扇敲了敲自己的頭。
一副無辜又委屈的模樣。
“我不知道廚房在哪裡啊~”
大俱利伽羅:……
雖然我們確實就是工具刃,但你這麼玩我是不是有點過分?!
……
燭台切和歌仙兼定正在做本丸的早餐。
他看著食材有些發愁審神者的早餐該做些什麼。
畢竟昨天審神者很晚才來本丸,連最基本的了解都沒有,也不清楚審神者有沒有什麼忌口的。
就在這時,燭台切看到大俱利伽羅滿臉寫著開心的打開了廚房的門。
“發生了什麼?你怎麼這麼生氣?”燭台切有點疑惑的問。
大俱利伽羅仿佛看到了救星一樣,帶著些急切的,一字一句的對著燭台切說道。
“給他點吃的!”
讓他閉嘴!
燭台切好奇的看向廚房門口,一個頭上像被倒扣了一晚番茄醬一般發色奇特的腦袋探了進來。
童磨眨了眨眼,看著廚房裡兩位正在準備早餐的男士露出一副見鬼!什麼時候伽羅醬\大俱利居然和審神者這麼熟了?!的表情。
他笑的像個孩子一樣可愛又可親。
“早啊~有沒有好吃的,我好餓哦~”
不知為何,鋒利到可以斬斷燭台的太刀,和因斬殺36人而出名的打刀莫名的感到了一陣惡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