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排練過一般,一直追在藥研身後的短刀們整齊劃一的在藥研藤四郎身邊停下,齊刷刷的掏出了本體刀,顫抖的用儘全身力氣的對準了這個本丸的主人。
“嗯~為什麼突然這麼生氣啊?我們不是在打雪仗嗎?”童磨一臉困惑的歪了歪頭看著這群小短刀們。
“不,不要再靠近了!”五虎退害怕的流出了眼淚,他哆哆嗦嗦的用刀尖指著童磨。
“離藥研尼遠點!”剛剛還和童磨調笑的亂藤四郎凶狠的瞪著審神者。
童磨依舊笑眯眯的看著她他們,就像是在看一群無力反抗卻執意與大人作對的幼童。
輕易就可以將其鎮壓。
接到彆人的報信,匆匆趕來的鳴狐看到的就是跪在雪地裡,整個刃都被自責痛苦所淹沒的藥研。
年輕打刀眼中的清明不在,一向冷靜穩重的鳴狐竟然成了第一刃向審神者拔刀的刀劍男士。
兵戈交接聲響起。
童磨低頭就看到山姥切艱難的抗著鳴狐的斬擊。
畢竟是剛誕生的初始刀,第一戰就麵對失去理智的暗墮刀的攻擊確實有點難為刃。
“對主公大人動手,不能原諒!”雖然成功攔下了鳴狐的攻擊,但山姥切還是一陣心慌。
如果剛剛他來遲一會兒,主人是不是就會因為他守護不利受傷了?!
“小山姥切真帥!”童磨呱唧呱唧的鼓起了掌,一點都沒有自己的舉動是不是不合時宜的想法。
山姥切:“……”
山姥切突然有點泄氣。
鳴狐抓住這個機會,手中的刀突然卸力,閃過山姥切的阻攔後就要向童磨揮出第二刀。
“快停下!”藥研的聲音喚醒了鳴狐的理智。
他快步上前拉著鳴狐一起跪了下去。
“萬分抱歉審神者大人!鳴狐他向您揮刀本是重罪,但請您看在他精神狀態並非正常的情況下網開一麵,藥研藤四郎願和鳴狐一起領罰。”
童磨敲了敲扇子,笑著說。
“不要這麼嚴肅嘛,我是很寬容的。隻要知錯就改,我都可以原諒哦~懲罰就算啦,畢竟是暗墮刀控製不住自己也沒辦法嘛,獸性確實比理性更容易讓人沉迷。”說著他轉過頭看著姍姍來遲的絕美刀劍。“更何況,雖然我也不是很強,但你們都很弱的嘛,完全不用擔心會不會傷害到我呢。”
“哈哈哈,審神者大人真是謙虛。”三日月緩緩走來,看著童磨溫和的微笑。
似乎並不在意粟田口此時的情況。
他對童磨說。
“狐之助找了您有一會兒了,說是時政來人了。”
“這樣啊~那我就先去看看他們吧。”童磨點點頭,“走吧小山姥切。”
“是主公大人。”
“那,我先我走了老爺爺~”童磨笑眯眯的對著三日月說完,然後看向粟田口家的小男子漢們。
“我們下次再一起打雪仗哦~”
“……誰要和你打雪仗啊!”亂低聲憤恨的說了一句。
“嗯……這可真是太遺憾了~”
童磨也沒在意,就這麼轉身準備離開,然後他又像想起了什麼一樣轉頭說。
“小弟弟快起來吧,一直跪著在雪地裡膝蓋不疼嗎?跪太久了的話也許會忘了怎麼站起來了啊~”
藥研:“……”
他抬頭看著笑得的無憂無慮的審神者。
又一次感覺到了絕望。
這個人!這個人為什麼可以這麼天真又親切的說出如此惡意的話?!
然而審神者並沒有回答藥研藤四郎疑問的意思,他一路誇獎著自己害羞又彆扭的初始刀離開了。
三日月看著失魂落魄的藥研藤四郎,不由歎了口氣。
“起來吧,藥研……地上涼。”
三日月把藥研扶了起來,恢複理智後消沉的鳴狐自己站了起來。
“你太心急了。”三日月忍不住勸說到。
結果完全被審神者牽著鼻子走。
甚至審神者對藥研說的那段話,也不止是對藥研說的,還包括他。
又一次,還沒出招就敗了。
三日月有些心累。
頭一次三日月覺得他寧願去麵對那些花癡想開後宮的審神者,也不想麵對童磨這個壞家夥。
他的掌控力和危險程度,都是彆人不能比的。
而且還格外熱衷找事。
彆人的暗墮本丸,審神者:刀劍們千萬彆搞事!刀劍們千萬彆搞事!
他們這個暗墮本丸,審神者:在刀劍們搞事之前我先搞了,他們就沒事可搞了!
“你回去好好休息一下藥研。”三日月想了想繼續說。“想想退他們……你和鳴狐千萬彆做傻事。”
藥研藤四郎最終還是沉默著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