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童磨把調查的工作委托給了偵探社,但是磨磨頭自認自己是一個熱愛工作、積極上進、為上司同事排憂解難的世紀好員工。
所以,這個閒到每天領著千年老刀壓馬路進局子七次的磨磨頭,在無效的加班地獄裡日漸消瘦的大河先生的怨念下重操舊業了!
對此,日常工作多了一條每日去警局詢問我家的審神者來了沒的大河先生表示。
不要隨意去傳播邪,教啊喂!!這可不是路上騷擾小姑娘被舉報進局子的程度啊!!
然而大河先生的抗議並沒有什麼卵用,重操舊業的邪☆教頭子表示,擂缽街超棒的,這裡的迷茫的羔羊又多,說話又好聽,最喜歡這裡了!
就是這個新·萬世極樂教的教址多少有那麼些寒酸。
千年老刀髭切捧著豁了個口子的碗,坐在教門外暫時充當辟邪消災、 鎮宅護院的神獸擺件。
髭·神獸擺件·切: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甚至連笑容也維持不下來了。
“唉,怎麼沒人來呢?”童磨捧著臉坐在布滿了不明的汙漬充滿了歲月痕跡的牆頭上,一向總是無憂無慮的臉上難得出現了名為苦惱的表情。
“雖說人靠衣裝馬靠鞍,我們的教會地址雖然寒酸了些,但是這些都是身虛假的,隻有真才實學才是最重要的啊。”
拿著破碗的髭切目光悠遠:說寒酸未免太高看這個地方了,這個勉強可以稱之為敘利亞風格的房屋,估計時間溯行軍看了都得哭出來。
明明就是個垃圾堆還是不要貼金了吧。
“呐,髭切桑有什麼好主意嗎?”童磨笑眯眯的把問題拋給了眼神放空的髭切。
“……就算審神者大人這麼說,涉及到自己不擅長領域的話,也沒什麼好辦法哦。”髭切微微歪頭語氣無辜,不僅拒絕動腦還毫不猶豫的拉彆人下水。“可以聯係下三日月殿下,他一定會有很好的建議的。”
換言之就是,坑蒙拐騙這種事叫三日月這個糟老頭子上,就不要為難我這個失憶老人了。
“誒呀呀,不愧是老爺爺,果然年長者都閱曆深厚啊。”童磨拍拍衣服從牆頭上跳下來。“不過還是算了,為這些小事勞煩老人家也說不過去呀。”
髭切無語的看著笑嗬嗬的揮著扇子扇風的童磨。
您是對這個設定玩上癮了是嗎?要說起來我們源氏刀和三條家的年紀也差不多啊。
但想想因為自稱是老爺爺而被審神者送上一套老年快樂包的三日月,髭切表示家有一老的這個人設就讓三日月背著吧。
我髭切就算記性不好!眼神也差!那也是個身強力壯的刀刀,和某些哈哈哈的失智老人是不一樣的煙火!
“啊啦,看來是有客人上門了呢,等待果然還是有結果的。”童磨看著不遠處集結在一塊氣勢洶洶走過來的壯漢們,一臉感動的捧心。
髭切眨了眨眼:“雖然是惡客,但總歸比無人上門要好。”
髭切手扶在了刀上,畢竟是利器,在本丸還能和其他刀劍手合,出陣和溯行軍戰鬥。但自從和審神者來到現世後基本就沒動過手,這下看到這麼多不懷好意的人,髭切覺得有些手癢。
“需要我先去招待一下嗎,審神者大人?”
“髭切桑很有乾勁啊。”童磨眨了眨眼,“可以哦,不過還是先聽下客人的訴求吧。”
童磨的話音剛落,一群人就已經來到了兩人跟前。
為首的男人上下打量了一番童磨和髭切,並沒有把這兩個小白臉放在眼裡。隻當是哪裡來的腦子不好的小少爺,居然想著來擂缽這種地方傳教。
不知道這裡的人彆說信仰了,為了錢把所謂的‘神明’稱斤賣出去也不是乾不出來。
隻是想著一會兒收拾這兩個不知死活的家夥後,能拿到多少保護費。要是沒有錢的話,這兩個家夥姿色也不錯估計也可以賣出個好價錢。
“就是你們在擂缽街開什麼教會?”另一位馬仔嗤笑一聲鄙視的看著他們,“你們知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知道哦,貧瘠的土地是信仰的溫床,在沒有比這裡更適合傳教的地區了~”童磨垂眸,習慣性的帶出了職業性的悲天憫人的表情。倒是讓沒見過童磨這一麵的髭切有些驚奇。
明明是惡鬼卻能裝出和佛陀一般的慈悲的麵孔,為了業績鬼的行業競爭也這麼激烈了嗎?
化為付喪神後隻砍過時間溯行軍的髭切跑神想到。
聽到童磨的回答眾人嘲笑出聲:“果然是腦子不好使,但凡了解過擂缽街就知道這裡和其他貧民窟的區彆,好好的日子不過來這裡找罪受。”
領頭的人啐了一口充滿惡意的問道:“知道這裡的規矩嗎?算了,知不知道都沒無所謂,把值錢的東西交出來,就暫且放你一馬,不然……”
他不懷好意的看了看童磨腰腹部的位置,繼續說:“不然就賣個器官什麼的也是值點錢的。”
“果然活的久是有好處的啊~”童磨捧著臉感慨到,“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對我說想要我身上的器官耶,真是特彆的操作。”
於是很感動的童磨決定免費為來人展開一場感人的、彆開生麵的心理疏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