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對於海森地下異能實驗基地的入侵完成得相當順利,哪怕基地總負責人“不小心”狗帶沒留下活口,也完全不耽誤港口黑手黨在的蝗蟲過境。
裡見真理回到港口黑手黨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尋找太宰治。
“太宰大人。”
走廊裡,找到太宰治的裡見真理快步上前,伸出手恭恭敬敬地把手心中的東西遞了過去。
“您需要我再整理出報告嗎?”
完全不意外自己會被找到對方太宰治瞥了眼裡見真理手中遞過來的東西,難得沉默了幾秒。
“你在做什麼?”
犯蠢嗎?
哪怕這個竊聽器是他安上的,但是這麼大大方方被物歸原主還真就是第一次,就這種一次性的東西還用回收嗎?
“太宰大人您不需要這個了嗎?”
肉眼可見的,裡見真理眸光一亮,一股子迫不及待的感覺蠢蠢欲動,幾乎是在臉上寫上了自己的想法。
[——您不要我就留著供起來啦!]
完全不覺得自己身上有上司的竊聽器有什麼不對呢……
甚至還深感榮幸……呢……
太宰治麵無表情的把裡見真理手中的竊聽器拿起,又冷酷無情地鬆開手把它仍在地上,無視狗勾失落耷拉下來的無形毛絨耳朵,直接一口回絕。
“不需要,我對那些無聊的東西沒興趣。”
不過又是一個人類因為欲望做出的事情而已,本就能猜到的結果根本不需要過多注意,更何況……
他深深看了眼裡見真理,下一秒,深沉的目光驟然有些僵硬。
因為對方正自以為不引人注意的偷瞄地上的竊聽器,看那意思,大有他人一離開,就趕緊撿起來擦擦灰拿回家供上的……感覺。
太宰治:“……”
微妙的感受到了複雜的嫌棄與迫害,以及絕對不能讓對方在這方麵得逞的,與之逆反的想法。
“裡見真理。”
太宰治麵不改色的說著,拋下了原本直接離開的想法,抬腿碾過那枚監聽器,決定把自己犯蠢的下屬一起帶走。
“跟我去辦公室。”
“是,太宰大人。”
裡見真理第一時間回答著,目光卻還戀戀不舍地最後瞥了那麼一眼地上的監聽器,隻能遺憾放棄。
希望自己在下班回到這裡的時候,它還沒被收拾……好吧,不太可能otz
跟隨太宰治回到辦公室裡,對方隻是坐回辦公桌後隨意地拿起一份文件,也沒有說話的意思。裡見真理相當熟練地分擔了文件,拿到一旁兢兢業業地開始投入工作。
而另一邊,看似隨意看著文件的太宰治翻閱著的,卻是在這一次任務裡,海森那邊數據庫中的某一部分資料。
有關於——裡見真理。
重要的實驗室,裡麵的記錄當然十分詳細,哪怕海森提前轉移又在最後關頭摧毀了一部分,但仍舊遺留了許多。
但從頭到尾看下來,太宰治可以確定一個結論。
那就是裡見真理不應該,或者說從出逃到加入港口黑手黨這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裡,她不足以變成現在這種樣子。
還有對方對自己莫名其妙的執著,太宰治確信自己的記憶力,他絕對沒見過裡見真理。
一個人可能無緣無故對一個從未見過的人產生過量的執著嗎?傻子都不會信。
她的身上,有彆的秘密。
他對秘密沒那麼大興趣,但這個秘密,一定涉及了他。雖然他不介意把定時炸彈或者間諜之類的放在手下,但眼前這個,過於麻煩了。
手中的資料足以擋住大部分的視線,眼角的餘光不著痕跡地觸向了正認真辦公的小下屬,又在對方察覺到了這微弱目光的一瞬間,收回並放回了手中的文件上。
裡見真理的情緒很可能是“假”的,哪怕她的殷切在所有人,哪怕是他看來,都完美無缺。
但太糟糕了,哪怕是“假”的,也太糟糕了。
因為太過的“真”了。
再微弱的目光也能夠第一時間注意到,再怎樣的冷淡也一直熱枕,哪怕是不合理的要求,也會儘善儘美地完成。
她的熱情超標又過量,仿佛是永染的火炬,可真正的,火炬不可能永燃。
虛假的東西,反而比真實走得更遠,甚至來得更加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