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殘生看江潮生還是凍的可憐兮兮的小模樣:“烤火也沒什麼用嗎?”
“聊勝於無。”最主要的還是靈氣,可惜這兒就是普通的森林。哪裡有多餘的靈氣給他融合?而且他缺少的不是一點半點。估計吸乾了都沒多大用:“回頭到貝州看看有沒有靈石賣。”
人類也有一些能人異士,修靈氣然後以各種方式用出去,念咒語可以驅動訣,符紙就是把一部分靈力放在其中用的時候取出來,還有陣法等等。
隻有少部分人可以走修靈一道,他們大多都會聚成幾派。除世間汙穢,有真本事的大多都會有一些地位。有的主張靜修不入凡塵,不沾情-欲居住在人跡罕至的地方,人間有難會寫請帖或者祈福,他們便會去處理。
有的則是以這種本事斂財奪權,在掌權者之下環環相扣,錯綜環雜。要是清正廉潔還好,就怕貪官腐敗。
還有的以百家為首,他們自居一脈主修陣法,符籙輔之。不修清道,居住在人間與官商關係都很好。說的不好聽一點一國兩權他就是第二權,皇宮貴族都要禮讓三分。
靈石也就是一種普通石頭,隻不過可以儲存靈氣,可以吸收為己用。稍微大點的地方都會賣這個東西,不過價格就要看當地的規矩了。
江殘生聽著南泗和自己說著這些都是他以往十幾年沒遇到過的事情,他那個時候的天地隻有村子那麼大,後來一把火把他的天地燒了也連帶著那些淋淋傷疤。
他以前生活的地方是凜冬邊境,身為一個北方人他卻最怕冷了。那兒的風雪會吃人,冷是最不好受的。刀如鋼刀掛著臉,保不準會被削了一層皮。寒氣也是舔舐著骨頭浸著骨髓的冷,那時候的江殘生吃不飽穿不暖好幾次都要凍死在外頭。
似乎自己受了苦總見不得人也一樣受罪,現在是初夏衣衫單薄實在不會冷的樣子,可是江潮生的冷不一樣於是轉了身問南泗:“他剛才趴在我背上好很多,是因為人氣,我現在抱著他也能緩解吧?”
南泗沒想到隨口一扯江殘生真的相信了,但是這樣對江潮生確實有好處於是點點頭。
兩人每次的交流都是江潮生先開口,如今換成自己還有點不習慣他看著江潮生沒神呆呆的看著火光。
江殘生有點猶豫,寬大的繡袍底下手指蜷縮了一下,隨後把右手伸到了他眼前晃了晃。
雖然經常乾活但他的手卻沒有繭,粗糙了些,卻不難看顯得更有力量。
骨節分明指骨圓潤指節也長,上麵薄薄的肉貼在上頭,手背四根掌骨在伸直時撐著皮膚像是山巒。好看的緊也吸引了江潮生的注意,他抬起頭直勾勾的看著他的手。
江殘生看他被自己吸引了注意,暗自鬆了口氣:“要不要來我這裡,我這兒很暖和。”說完就把右手攤在他麵前等著。
似乎被他的聲音吸引,江潮生終於舍得轉過頭將手上的實現挪開盯著江殘生的臉看,然後說到:“我的。”他兩個字咬的都很重。
“什麼?”江殘生有點懵,自己似乎沒拿他的東西,左手在寬大的袖袍裡又蜷縮了一下:“什麼是你的?”
然而江潮生沒回答他的問題,板著小臉又看著他的右手隨後將兩隻手都伸過去拽著他的食指和無名指。
小孩的手很小整個握上去也沒能把他的兩根手指完全包起來,江殘生從未被這麼牽過。軟嫩嫩的手心貼著他的食指和無名指,涼涼的包著他有點不知所措,眼神都不知道看向哪裡。
南泗看到江殘生這副模樣,扶額還是把視線掰回了那可憐的被開膛破肚的兔子身上。
江潮生的手貼著他的手指稍微暖和了點又開口了:“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