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安城,皇宮,宣和殿
南國的皇帝夜承賦正在批閱奏章,夜承賦一心想做個名流千古的明君,所以自登基以來便是勤政愛民,每日批閱奏章道深夜,所以正直壯的他看以來已有老態的跡象。
夜承賦專心的翻看奏折,旁邊就安靜的站著個小太監,香爐裡燃著提神的香料,殿中除了翻折子的聲音沒有其它聲響,很安靜。
不多時大殿的門被輕輕的推開,進來一個中老年模樣的太監,手托佛塵,輕手輕腳的走到桌案前,躬彎著腰小心的喊了聲:“陛下!”
黃帝沒回答,一直看著奏章,太監也一直彎著要等候,房間裡有些沉悶安靜。
一會夜承賦看完手裡的折子,放下,有些疲憊的揉揉眼睛,隨意的說:“什麼事。”
等候的太監這才將手裡的折子遞上去,“陛下,這是王暉將軍快馬送來的折子。”
“王暉?朕不是讓他去接無憂了嗎,怎麼還有折子遞來?”夜承賦接過折子翻開看,隻是越看越怒,最後直接將折子摔在桌上,滿臉怒容,“豈有此理,一個江湖組織居然敢在驛站暗殺當朝公主,真是豈有此理!簡直膽大妄為!”
“息怒,皇上息怒!公主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沒事。皇上可彆氣傷了身子。”太監趕緊勸慰。
“哼!無憂自然沒事,朕怒的是這幫江湖草寇居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與朝廷作對,無憂前幾天的遇刺也是他們乾的,簡直不把皇家威嚴放在眼裡,現在殺無憂,下一個是不是就該朕了!”夜承賦冷哼一聲,越說越氣,最後甚至狠狠的拍了下桌子,一邊疊起的奏折‘嘩啦’一聲掉了些許下去。
後麵的小太監直接被嚇得跪倒在地,老太監對著他揮揮手,小太監馬上起身退出去,然後將門掩上。
老太監這才走過去撿起奏折,一邊說道:“皇上都說是江湖草莽,怎麼可能比得過皇宮裡的護衛呢?皇上多慮了。要是皇上覺得他們煩,直接派兵殺了便是,死個乾淨就不會惹皇上生氣了。”
“你這太監說的輕巧。”夜承賦哼了一聲,怒色到是消散不少。
“奴才光是說,可不輕巧,哪像陛下為國為民做事當然累。陛下可不能被不相乾的人氣著了。”老太監將奏折放好,笑得一臉褶子。
“你這太監。”夜承賦搖搖頭,手指點著桌麵想了片刻吩咐道:“王暉在折子裡說無憂大概傍晚時分到,她一路也辛苦了,又受了驚嚇,等她到了告訴她好好休息,不必來請安了。”
“是!奴才一定告訴公主陛下的關心。”
“你下去吧。”
“奴才告退。”老太監躬著身後退出了書房,輕輕將門掩上。
夜承賦臉色陰沉的坐著,一手點著桌麵,靜靜的思考。
江湖一向不涉朝堂,這次居然敢暗殺公主,看來背後之人身份並不簡單,隻是為何一定要殺無憂?夜承賦眉頭緊皺,嘴裡輕輕念道:“無憂..韓家...清檀..,清檀”
夜承賦大悟,青檀還小,除掉無憂就是斷了他的路,隻到...夜辰賦臉色變得陰狠起來,這麼早就下手是以為他活不長嗎?這次敢殺手足下次是不是就該殺他這個父皇了!
“影衛,查!!”
大皇子府
平時溫和的大皇子正在大發雷霆,東西摔了滿地,婢女們全都跪著瑟瑟發抖。
衣著華麗的大皇子原本俊秀的臉因為憤怒而顯得有些猙獰,一邊摔東西一邊破口大罵:“蠢豬!一群蠢豬!連個女人都殺不了,真是一群蠢豬!”
罵了一陣摔了一陣,大皇子也累了,氣喘呼呼的在一張還算完好的椅子上坐下,扶著頭平息氣息。
這時進來一個白衣綸巾的俊美男子,看了下滿地的慘況對婢女們揮揮手,“下去吧。”
婢女們頓時飛快磕頭退下。
而後俊美男子向身後的一個侍衛使了個眼色,侍衛點頭轉身跟上。
俊美男子隨後對著大皇子行了一禮,勸慰道,“殿下,生氣也沒用,還是先想辦法收拾這個爛攤子。”
大皇子此時怒氣也已平息,臉上恢複溫和,略有歉意的說道:“子言麻煩你了。”
“殿下放心,子言會處理妥當。”俊美男子也就是葉子言恭聲的應下,心裡卻有些嘀咕:殿下哪裡都好,就是一遇上無憂公主就犯蠢。
丞相府
胡子花白的丞相也在書房發脾氣,地上象征性的摔了幾本書,臉上全是怒其不爭:“蠢貨!真是蠢貨!好好給你鋪的路不走,偏要自尋死路,真是個蠢貨!”
罵完心裡解氣多了的丞相慢慢坐下,老管家趕緊上前將地上的書本收拾好放在桌上。
“算了,”丞相搖搖頭,“你去看看後麵的攤子收拾的怎麼樣,要是不乾淨你就在擦一擦。”
“是,老爺。”老管家躬身應下,慢慢悠悠出去。
房裡,丞相屢屢胡須歎著氣:他這個外孫什麼都好,就是一遇上無憂公主就犯蠢。
傍晚時分
一對騎兵護送一輛馬車向臨安城走去。
馬車裡,蘇鈺終於完成練習量休息。整個人無力的攤坐著,夏楓則上前進行日常按摩手指的工作,冬雪忙著收拾東西。
夜青幽瞧了瞧她,輕聲開口道:“蘇鈺,等下你坐另一輛馬車走。”
“誒?”蘇鈺吃驚的望著她,這是乾啥?
夜青幽瞧著蘇鈺有種‘你不要我了嗎?’的表情,嘴角扯了扯,還是柔下聲音解釋道:“總要收斂一點,我幫你安排了一個宅院,你之後就住在那,冬雪和韓武會和你一起去,你就放心住著。”
“哦,我知道了。”蘇鈺點點頭,畢竟身份擺在那,她可不能與公主住在一起。隻是,蘇鈺有點感慨的看著夜青幽,“我來到這就與你們在一起,徒然分開了還有點舍不得。”
夜青幽勾起唇角,目光瑩瑩,輕聲道:“等我來接你。”
“好”,蘇鈺彎起眉眼笑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