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得不到的東西,才越是美麗 慕澄其……(1 / 2)

“慕淯長得還真是好看。”望著前方漸漸隱去的背影,慕君由衷感歎道。

“人都走遠了,還看什麼看!”慕澄氣呼呼道,順手將她的臉強行掰過來與他對視。

“哎呀,你弄疼我了!”慕君也生氣了,拂開了他的手,嗔怒道,“小心眼!”

“你這麼朝三暮四的,換哪個男人不生氣?”

“就算旁人也會生氣,也沒你這麼霸道,這麼粗魯。”慕君有些委屈,“人家慕淯就是長得很好看嘛,還不許女子多看兩眼?”

女子愛俏,俊美的男人換誰不想多看幾眼?她也隻不過就是過過眼癮,欣賞欣賞大晉第一美人而已,又有什麼過錯?

“不許就是不許!我長得還不夠俊美嗎?有了我還要再看彆的男人。而且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你一個做嫂子的,用那樣傾慕的眼光看八弟,本來就不合適。”他喋喋不休道。

慕君簡直受不了他,沒見過比他還要霸道愛吃醋的男人,大晉第一醋王估計也非他莫屬了,自己跟他這還沒什麼呢,他就這樣限製自己了,若是以後真跟了他,那豈不是連門都不讓出了?

隻是想想她就覺得不寒而栗。

“算了,不說這個了。”反正跟他也講不明白道理。

他還是氣呼呼的,看起來很不高興。

“你怎麼這麼愛生氣啊,多大點事情,你看看人家慕淯,寵辱不驚,一派雲淡風輕的模樣,多麼謙和的性格,同樣是兄弟,你也該改改你的壞脾氣,不然有幾個人能受得了你?”她拉了拉他的袖子,輕聲道。

“他謙和?”慕澄瞪大了眼睛,仿佛聽到了什麼不可置信的事情。

“你覺得修延脾氣好?”

“嗯。”她點了點頭。

“修延性子雖然安靜,但卻也不是好伺候的主,高家的男人就沒有一個是恭順謙和的,他雖然不會歇斯底裡,愛發脾氣,但也是說一不二的人,無論對自己還是對旁人都很嚴苛,準確來說,幾個兄弟裡,他的性格是最偏執的,一但決定了一件事情,非得做到不可,特彆固執。我不覺得他脾氣好,隻不過是生性更隱忍而已,他這種性子的,一但爆發出來可不會像我一樣僅僅隻是發發脾氣而已。”慕澄感歎地笑道,“能跟他匹配的,也斷然不會是尋常女子,除了喜好思想能夠交流外,他那執拗偏激的性格,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消受得了的。”

慕君有點目瞪口呆,她跟慕淯交流不多,以他們僅有的那點接觸,她還真沒看出來他是個性格偏激的主,隻不過看他氣質如曇,雅韻從容,說話時也是溫溫和和的態度,看起來特彆溫潤,也很好說話,從來沒有想過,他會是一個不好相處的人。

果然人不可貌相,美人雖然靜雅,卻也是個相當有個性的帥哥,不愧是出自慕家,沒一個省油的燈。

不知怎麼慕君心裡略微有些失望,她之前是真以為慕淯是個溫潤君子,沒想到原來這也僅僅隻是表象。

“你知道他娶的是誰嗎?”慕澄隨口道。

“不是安德郡主蕭清荷嗎?”她疑惑慕澄為什麼問這個,慕淯的妻子是誰幾乎人人都知道。

“她是清河王蕭玉熙的幼女。”慕澄感慨道,“慕家能跟清河王結姻親,現在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其實吧我父王雖然對修延冷漠,但平心而論,他最縱容的就是八弟了,若是換成我,像他這麼任性,不止跟清河王交好,做他的門生,還娶了他的女兒,整日不思進取不顧朝政和家族利益,那這個世子我也甭想做了,而且估計還得被老爹打死。”

“修延雖然身體弱,但他過得最舒服了,一點約束都沒有,父親基本上也不會去管他,他不思朝政,不願進取,父親也由他去了,想娶清河王之女,他雖然不悅,但最終也還是鬆口同意了這門婚事,不然他們小兩口也是成不了的……其實父親也是很疼寵他的吧,所以對他才會這麼縱容,任由他隨性而活。”

“他畢竟身體不好,或許你父親本身也沒對他抱有多大的期待。”她思索道,心想如果慕修延真是一個氣性挺大很執拗的帥哥,過於激迫他,指不定會發生慘案,本身他身體就差得要命,看著活了今天沒明天的,怒火攻心下本來就很容易引發什麼病症。他這種身體素質,保持心情舒暢還能多活兩年,若是一直心情抑鬱……不敢說啊不敢說。

這種身子骨,慕歡能夠看好他倒奇了怪了,縱然驚才絕豔,活不長久,一切也都免談。像慕歡這種從基層爬起來的權臣,更是注重兒子各方麵的素質,眼光也會更加現實,反正他兒子一堆,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心裡不怎麼看好,也就放任了。

不過幾年前清河王在朝時雖然跟慕歡是政敵,雙方處在對立麵,但也並非水火不容的那種關係。

慕歡為人很圓滑,也不會輕易與人撕破臉皮,即便有些人的利益與他相對,但麵子上也依舊能與人過得去。

後來清河王歸隱,不再過問政事,人也非常低調,慕淯能與他談得來慕君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在她看來,兩人雖然差了些歲數,但性格相投,而且清河王蕭玉熙以前在朝時還有另外一個身份,那就是太醫。

他當時在太醫院還是身居首席,醫術了得,當年好像還給太後醫治過病症。

蕭玉熙容貌俊美,氣質卓然,文采出眾,政治方麵也很有能力,在老一輩裡頗負盛名,當年還是大晉數一數二的美男子,也算是一個風雲人物了。

如果他不是性格低調,不好浮華,指不定名聲還會更響亮。

所謂英雄惜英雄,君子交君子,這兩位雖是兩輩人,但都是如謫仙般才韻出眾的美男子,能聊得來也再正常不過了,更何況慕淯身體不好,而蕭玉熙又懂醫理,一來二去的,也就傳授了他不少知識,除了醫術,還有文學才藝很多技能,皆傳授與他。蕭玉熙也可以說是慕淯人生中非常重要的良師益友了,兩人是真正意義上的忘年交。

他跟清河王接觸得多,會喜歡上清河王之女倒也在情理之中。

不過慕歡反感與清河王結親倒是讓慕君覺得有些奇怪,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清河王是先帝的嫡親皇弟,娶他家的姑娘自然不會辱沒慕家的門第,反而對慕家更有利,因為無論是皇家勳貴還是士族子弟,蕭玉熙在兩方中都很有人望,雖然以前是政敵,但也並非勢同水火,更何況現在蕭玉熙已經歸隱,基本不過問朝堂之事,對慕歡根本就不會有什麼威脅,現在他兒子娶了安德郡主,更是對慕家很有好處。

老一輩人的恩怨情仇她不甚清楚,但隱約也聽說過一些流傳,她覺得,或許慕歡與蕭玉熙之間的糾葛遠遠不止她所看到的,不然根本就無法解釋,嗜權如命的渤海王竟然一反常態,不悅與清河王聯姻。

“是呀,或許父親就隻是希望他能好好活著吧,他那身子骨,確實也不能指望著能在朝堂有一番作為。”慕澄歎了口氣,有些遺憾道,“有時候就是天妒英才啊!其實八弟資質很好,比幾個弟弟也都更優秀,以他的頭腦,若是能有一個健康的體魄,前途肯定是不可限量的。”

“可惜了。”他搖頭歎息,慕澄這人向來惜才,此時心裡難免會有幾分感慨。

“他誌不在此,就算身體康健,估計也不會一心撲在朝政上吧?”慕君淡淡道,她覺得慕淯跟慕家其他人的喜好誌向,還是有很大區彆的,並沒有其他兄弟那麼熱愛權利。當然或許他根本就沒有什麼誌向,隻不過就是隨心而為。

“你說的對,不過如果他體質強健,隻怕父親就不會讓他過得像現在這麼隨性自在了。”慕澄思考片刻,認同道。

“這也算是因禍得福吧?他的生活挺純粹的,也沒有什麼紛擾和各種爭權奪利。在朝中領個閒散官職,也不用進取,閒暇時養養花種種草,跟老丈人下下棋,給小嬌妻畫個眉什麼的,每天寫字作畫,下棋撫琴,釣魚賞花,守著那片小天地,生活得可滋潤呢。”他說得隨意,看似不在意,但眼裡依稀有向往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