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積分可以兌換10萬現金,那麼現金可以購買積分嗎?”
“不可以,積分兌換是單向的。”
“玩家之間的積分可以交換嗎?”
“遊戲內可以交換,但是為防止暴力事件發生,現實世界是禁止交換積分的。”
現實世界……這個詞很有意思,難道她們現在所處的空間遊離於現實之外?
“最後一個問題,附耳過來。”陸識朝他勾勾手。
野豬先生側耳傾聽,給出的否定的答複。
意料之中。
陸識走後,大門咧開一條縫,一個老鼠頭悄無聲息地進入大廳,將沾染深褐色汙漬地白手套摘下,丟進垃圾桶。“那名玩家跟你說了什麼?”
野豬頭頷首,“一些規則方麵的事,她是今晚第二個問我的人了。”
“客人的口味真是越來越挑了,害我們費這麼大勁把玩家聚集在一起,也是閒的。”老鼠背手站在門的另一邊,他顯然是個話多的人,見玩家們還在火急火燎地投票,便單方麵和野豬聊了起來,“小黃鸝也不知道跑哪兒去偷懶了,到現在都沒回來,幸好玩家及時送到,不然有他的好果子吃。”
“第一次出外勤都這樣,過幾天自然會回來的。”野豬溫文爾雅地解釋,同時食指豎在嘴邊,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老鼠見他這樣也沒再說話。
第六輪和第七輪的投票結果十分祥和,所有人都選擇了‘共享’,但是第八輪開始出現畸變,和平協議再次被撕破,末尾幾組的排名出現了變化,3組和12組墊底,積分分彆為:14和12。這也在陸識的預料之中,說實話在曾被欺騙的前提下再次選擇合作就已經是奇跡。
8組:16組= 24:24
1組:9組= 24:24
3組:11組=14:17
4組:12組=16:12
5組:13組=16:20
7組:15組=23:22
“還有最後兩輪,我們贏定了。300萬,均分的話一人60萬,哈哈哈哈老子發達啦!”黃曆已經開始籌劃這筆錢該怎麼花了。
“彆心急,最後兩輪才是關鍵。大家繼續按照計劃行事,和其他組員搞好關係。”陸識提醒道。
第九輪投票之前,她特地來到16組的位置,疤臉男人正靠在椅子上打瞌睡,沾滿泥水的腳大咧咧地搭在桌子上,沒人敢阻止他。同組的有一對小情侶,一個穿著正裝的社畜,還有一位是楚欣的朋友。
“終於來了,我就算到你是時候來了。”疤臉男人伸了個懶腰,笑眯眯地盯著陸識看。
剛進展廳的時候陸識就注意到這個男人了,不是因為臉上的疤,而是他碩大的體型,和展廳裡的老弱婦孺格格不入。陸識有考慮過遊戲篩選人的標準,按理說本場遊戲考驗的應該是智力,不太適合滿腦子筋肉和蛋白質的人。
事實證明,真不該以貌取人。
“遊戲結束前,過來鞏固一下友誼。”陸識語氣輕鬆。
雖說破產了,但之前好歹也是在名利場上摸爬滾打過,大小談判經曆過不少,什麼場合該說什麼話她還是明白的。不過之前她應付的都是上層的大人物,多少帶著點兒資本家的驕矜,不會明麵上撕破臉,但是疤臉男就不一樣了,天知道他會不會當場威脅自己。
“鞏固友誼?”疤臉男輕笑出聲,“怕不是擔心我們違約吧。”
陸識聳聳肩,不置可否。
疤臉男換一條腿在上麵,依舊是那副懶散的樣子,嘴角掛著輕蔑的笑。
“先生是聰明人,那我也不拐彎抹角了。看樣子您很熟悉博弈論,那麼您肯定也知道‘囚徒困境’的前提是消息閉塞與有限次的博弈,這場遊戲顯然滿足不了這兩個大前提。晉級之後我們很可能會在彆的遊戲相遇,先生應該不會因為眼前的丁點利益而犧牲日後合作的機會吧。”陸識談吐得體,一口一個先生。
這個和疤臉男一納米關係都沒有的稱呼成功挑起了對方的興趣。
他放下腿,站了起來,走到陸識麵前,身高和體格相差懸殊,似乎隻要他輕輕一捏,陸識就會像白紙一般破碎。
他斂了笑,冷哼一聲,“你在威脅我?”
“我隻是提供了一個兩全的方案。”陸識淡淡笑著,口罩摘下之後,整張臉都暴露在了燈光之下,白皙的皮膚、精致的眉眼、高挑的身材,任誰都會為之駐步。
疤臉男不說話了,他微微低頭,麵部表情躲在了陰影之下,但陸識能感受到自他瞳仁深處流出的視線,正衝刷著她的臉,她的全身。
“下一場比賽,證明你的價值。”
留下這句話,魁梧的身軀從她眼前移開了。
短暫的合作得以延續,她拿出手機給黃曆他們發了消息。
告彆疤臉男,陸識來到了14組,那個第二輪就確定結局的小組,僅有的4分注定他們與晉級無緣。
和料想中一樣,14組的五個人個個都頹喪地坐著,旁邊的小組似乎也沒有與其溝通的意思,對注定失敗的人,哪怕多聊一句也是浪費口舌。
“14組的各位,要不要和我做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