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次 張開翅膀的金絲雀,戲份,夜泣,……(1 / 2)

還你六十年 三水小草 4346 字 8個月前

“不好。”顧惜猛地轉過身來。“你呀,每次都是這樣,事事說是為了我,其實都是無利不早起的小九九。封爍多好啊,雷老頭還活著的時候你就想挖過來了,彆以為我不知道。”

男人笑得更大聲了,接過顧惜手裡的咖啡杯放到一邊,就要把顧惜抱起來。

“不行。”顧惜皺了一下眉頭,“我明天早上七點的飛機去法國。”

她推了一下男人的胸膛。

“我們都兩個多月沒見麵了。”男人的淡定不見了,語氣裡帶了一點急切。

纖細的手指頂著他的胸膛,慢慢悠悠地畫了一個圈兒。

“就當心疼我麼,好了~等我回來吧。”

說完,女人毫不留戀地轉身走到門邊,房門自動打開,男人看清了門外站了整整兩排的助理和保鏢。

想要追趕的步子就這麼頓住了。

高胖的女助理小心地給顧惜套上外套,一群人就像侍從服侍女王一樣浩浩蕩蕩離開了。

走進電梯裡,助理小心地遞給了顧惜一張濕巾,顧惜看著玻璃電梯外麵的一夜星火,慢慢地、仔仔細細地,擦著自己被那個男人細細把玩過的手。

自己也是沒想到,明明都在一起六、七年了,現在卻越來越討厭他的觸碰。

這個“他”自然是被她拋棄在頂樓的男人,蒂華傳媒的董事長,娛樂圈的第一鑽石王老五,韓柯。

外界一直有著顧惜與韓柯若有若無的傳聞,卻一直沒有人搞到什麼實在的證據,任憑那些泡在八卦論壇信誓旦旦的人想破腦袋,他們也不會想到,顧惜其實剛成名沒多久,就成了韓柯的“金絲雀”。

早幾年的時候,是韓柯傾斜資源捧她,等到顧惜證明了自己的商業價值,她也成了蒂華的活招牌,在這個文化相對保守的古老國度,樹立了一個現代化的、娛樂化的“明星”的標杆。

蒂華這幾年勢頭強勁,和她是相互支撐,相互成全的。

“費導演那邊談的電影給回信了麼?”

“《女兒國》的劇本費導已經看完了,他想確認一下這次的投資蒂華占多少?”

“天池投資方麵已經初步達成投資意向,他們的意思是如果蒂華的投資占比不高於百分之三十,他們願意包下剩下的投資份額,唐宋影視答應以包攬營銷和院線費用的形式入股,他們也說如果蒂華的投資不超過總投資的一半,他們還願意追加投資。”

蒂華這幾年的勢頭是很猛,頗有一點舍我其誰的架勢,在合作的項目裡撈過界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天池投資身處是娛樂圈外的龐然大物,這次算是他們第一次試水投資電影項目,唐宋影視是老牌的院線公司,新老板野心勃勃,在推廣營銷上極有手腕。他們都對蒂華不感冒,隻對顧惜牽線的電影項目本身很感興趣。

“我的個人片酬折算入股,改天把天池和唐宋的負責人叫到一起聊聊,你提前跟他們說,這次,我自己當製片人,不帶蒂華玩。”

最後一句話一出口,跟在她身後的人裡,有人亂了步子。

……

說起來好笑,池遲雖然大部分對手戲都是跟女主角的,她拍了這麼久的戲,其實連女主角也沒有見過。

劇組裡開始瘋傳八卦,說是女主角已經陪著這個電視劇的投資人出國遊玩去了。

有人問那女主的戲份都怎麼辦,有消息靈通的說所有女主的鏡頭都由文替宋玉冰完成,隻等最後再通過剪輯移植上女主的腦袋就行了。

在外行人眼中聽起荒謬,劇組裡的人也不覺得有什麼。

男主是製片人指定的,女主是投資人硬塞的,女二號是另一位投資人的侄女,男二號這麼多年的苦心經營不過換來一個大家在電視上的眼熟,竟然成為了主演裡咖位最大的那一個。

晚上拍完了當天的戲份,宋玉冰被導演和製片人叫走。

回來的時候是帶著笑容的。

“我的戲份增加了兩倍,製片人說給我加三倍的錢。”當替身不過幾萬塊,加上三倍那就是有二十幾萬了。

羊毛出在羊身上,導演以增加了額外成本為由又跟投資商要了五百萬的追加投資還把拍攝周期延長了一個月,這一波買賣他可以說是最賺的一個。

劇組裡上上下下有眼睛的不少,很快就有很多年輕人跑來找宋玉冰鼓動她一起出去酒吧慶祝一下。

池遲以自己未成年為由,獨自留在了酒店裡。

她還要準備明天把“女主角”推下池塘,以及自己被男二號扔下池塘的戲份。

今晚的酒店很安靜。

池遲在本子上繪製了池塘的樣子,仔仔細細地給自己設計走位的方式和動作。

通過這些天對整個劇組拍攝情況的觀察,池遲已經可以總結出這個導演說所喜歡的拍攝角度和拍攝手法,不是因為她的觀察裡有多麼的強大,而是因為這個導演他就是這麼的偷懶,就是這麼的單一。

夜深人靜,池遲在房間裡打了三遍八卦掌,宋玉冰終於搖搖晃晃地回來了。

“遲遲啊~我回來了~”

宋玉冰明顯喝多了,就連說話的尾音兒都是帶著飄的。

池遲扶著宋冰玉躺在她自己床上,幫她摘掉了皮包和外套,還脫掉了那雙恨天高的鞋子。

“我第一次能賺幾十萬,嘿嘿,幾十萬。”宋玉冰手指頭在半空中胡亂地畫著,仿佛在簽支票一樣。

池遲沒搭理她,用溫水浸濕了毛巾要給她擦臉。

喝醉了的宋宋玉冰還算乖巧,池遲用毛巾捂了一會兒她的臉,很容易就擦得她臉上烏漆墨黑一片。

平時不會化妝的少女盯了一眼被毛巾帶下來的假睫毛,對著宋玉冰那張車禍現場一樣的臉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