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線變更為傻白甜 高浪站在會議室裡挨……(1 / 2)

高浪站在會議室裡挨罵,罵她的是公司總裁牛蘭山。

牛蘭山是一個看起來不太像有錢人的有錢人。沒有啤酒肚,沒有禿頭,長得普普通通。

他是個白手起家的商人。一開始是搞實業的,做吹風機賣,從中國賣到了東南亞。二千年偶像文化興起,芒果台全國海選,李宇春紅遍全國。牛蘭山仿佛看到了新的藍海,毅然賣掉自己的吹風機工廠和品牌,一頭紮進演藝圈搞藝人培訓。

他算跑得快的。因為後來中國加入WTO,處理了一大批搞山寨沒有專利權的小公司。牛蘭山的吹風機就是鬆下和飛利浦的中國兄弟,名字都叫鬆飛,電機組件一半是從日本買的,一半是找工廠仿造的。他打廣告都敢說這是日本合資產品,廣告照片都是從鬆下和飛利浦的包裝上PS下來的,也就是占了當年網絡不發達的便宜,日本那邊不認識他。他要不是改了行,估計已經去吃公家飯了。當然,接手他的吹風機品牌的人已經賠得褲子都掉了。

在商言商,人家不會說是牛蘭山不厚道,隻會說牛蘭山目光精準(我必須提醒,這不是男主)。

牛蘭山的神情很嚴肅,他已經看過了高浪拿回來的粗剪帶子。

他問:“你都沒有發現柳思思的心理有問題了嗎?”

高浪又緊張又難受又委屈,可是也無法反駁。她是公司的藝人總監,公司收來的這批小藝人全歸她管,而且柳思思是公司最重要的棋子,說她關係著公司未來三十年的發展方向,關係著公司上市融資都不過分。

現在柳思思出問題,就是她的工作有問題。

高浪聲音發抖,帶著哭腔說:“牛總,是我不對,是我沒有做好工作。”

牛蘭山:“她怎麼說?怎麼會連怎麼跳舞都忘了?她在韓國沒有上過舞台?沒有學過怎麼在鏡頭麵前表現自己嗎?”

高浪馬上說:“她學過,都學過的。而且思思是全部高分畢業。”

牛蘭山敲桌子,指著會議室的屏幕說:“那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屏幕已經靜音了,隻剩下柳葦對著鏡頭微笑,擺手,比剪刀的種種傻樣。

每回都是鏡頭懟臉,不但放了她的美貌,也放大了她那毫不做作的表現。

看起來就是未經訓練的素人。

高浪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事實上到現在她的腦袋就是暈的。

在看到那個粗剪帶子後,她馬上意識到發生了大問題。立刻叫停錄相,將柳葦從攝影棚帶走,並且在來會議室前,她已經在辦公室問過柳葦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她甚至還恐嚇了一番。

但柳葦能說什麼呢?

她隻能說她不會跳舞了,也不會唱歌了。

為什麼不會了呢?

不知道。

什麼時候不會的?

突然有一天,就不會了。

高浪怎麼會不委屈呢?要不是柳葦已經簽了合同,她都懷疑這是有人挖角了,是商業間諜,是競爭公司的陰謀。

但柳葦已經簽了合同,她還特地把合同帶來了。

高浪說:“牛總,是我工作不到位,沒有注意到思思的變化。您看,是不是給她請個醫生看一看?”

牛蘭山翻了一遍合同,說:“不用請醫生。哪怕隻是看個心理醫生,日後翻出來都會變成她有精神病。”

高浪點點頭。

藝人若無必要最好不要進醫院,這裡麵又以女藝人最危險。去醫院看個感冒,都有可能變成流產、整容、家暴。沒有問題的都怕,有問題的更不敢看了。

柳思思這件事說白了,可能就是因為高壓工作造成了她的精神出現問題。

牛蘭山對高浪不滿意。

高浪也很清楚牛蘭山對自己不滿意,她很想補救。

她說:“牛總,我看思思除了不會跳舞了以外,彆的都還好。她沒有仇恨公司的意思。”

牛蘭山:“那她恨不恨你呢?”

高浪緊張的說:“不恨,思思跟我很好,她很信任我。”

牛蘭山又放了一遍粗剪。

辦公室裡是難堪的沉默。

過了很久,牛蘭山說:“讓外麵辦公室的人都進來。”

高浪不明所以,又不敢說話,就去打開會議室的門,讓外麵辦公室裡的人進來。

辦公室裡的人本來都盯著會議室在等熱鬨,現在一個個魚貫進來,在長桌前站了兩排。

牛蘭山:“你們看一看這個剪輯,然後說一說你們的感想。”

音量打開,剪輯放了四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