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明天見(真明天見啊,今天沒見到)^……(2 / 2)

柳葦:”……加這三句有什麼意義嗎?”感覺全是廢話。

馬芬認真的說:“這是給你加的戲。”

柳葦不是那麼不通人情,馬芬一來她就可以加戲了,連忙道謝:“謝謝馬姐。”

馬芬:“不用不用,思思你不用喊我姐。你就叫我馬芬就行。”

柳葦有點叫不出口。

馬芬:“反正彆叫姐。我英文名叫蘇西,你叫我英文名吧。”

柳葦鬆了口氣:“蘇西,這回多虧你了。”

馬芬:“沒事,咱以後就是一家人了,跟我不用客氣。你好就是我好就是大家好。”

馬芬來了以後,柳葦就過上了每天加一場戲,偶爾加兩場的生活。女四號的出場時間很快就超過了女三號。女三號也是個其他公司的藝人,也是投資人塞進來的,演的是薑元的王後,女二號和女一號就是大小馮了,魯國後宮的戲大部分都在大小馮身上,古裝劇就是看後宮戲,女一和女二實質名歸。

柳葦以為女三號會抗議,馬芬也提防了幾天,還特意去找女三談了談,充分表達了示好之意,大概就是“我們公司家大業大,你不給我的藝人找事,對你來說是有好處的,朝中有人好辦事嘛”。女三很懂事,被馬芬一番說服,沒對加戲提出意見。

唐希說:“其實她要是找事,導演隻會生她的氣。導演愛給誰加就給誰加,她要有本事她也去加,她加不了就不能怪彆人。”

柳葦體會到娛樂圈惡霸的魅力了,就是這回她當了惡霸。

加戲的日子痛並快樂著。柳葦過上了隻要醒著就帶著妝,睡覺時可能連頭都不拆的生活,雖然演技還沒有多少進步吧,但在片場已經越來越習慣了,再也不會被導演和同演的人嚇到了,她甚至已經可以忘掉周圍所有的人,隻演自己的了。這難道不是進步嗎?

導演趕戲是因為這個劇預定是明年暑期檔就要播。暑期檔一直都是古裝劇的天下,是兵家必爭之地。古裝劇要是暑期檔不播,等學生開學就沒人看了,也不可能按時追劇了。

導演拍得很順利,編劇已經在趕下麵的劇本了。

今天拍薑元仰藥自儘這一幕,柳葦負責在旁邊從頭哭到尾,要撕心裂肺的哭,因為薑元自儘是為了保護薑姬不被趙王奪走。

男主演很快演完下去吃西瓜了,坐在場邊看柳葦哭喪。

場裡都沒人了,隻有一個替身演死了的薑元躺在地上,柳葦哭不出來,哭兩聲就要點眼藥,點完眼藥仰頭閉目一擠眼,兩行眼淚滑下,她這個要哭得久一點,眼淚要多流一點,就總是要點眼藥加淚。

柳葦演技確實沒有,哭的時候也沒什麼表情,但畫麵依舊好看,鏡頭懟臉都好看。攝影師架著機器站在柳葦麵前,鏡頭懟到她臉前。

導演坐在監視器前,監視器的小窗口上色彩不夠豐富,畫麵也不夠大,但柳葦濕淋淋的眼睫毛掛著水珠,白淨到沒有毛孔的臉頰幾乎可以反光,在鏡頭中有一種瓷的質感,光淨潔白。

因為柳葦不會演,導演就讓她不要演,不要故意做表情,哭不出來慘就靜靜流淚,演出來就變成了一種無機質的木然,好像薑姬並不關心親生父親的死。

導演讓攝像機懟在柳葦臉上拍了三十多分鐘,前前後後拍她臉上的細節,還是監導提醒他才罷休。

導演那偶發的電視魂覺醒了,滿意的說:“這剪出來絕對好看。畫麵好看就贏了一半了。”

導演也有一顆剪輯夢,也夢想過拍出能登上奧斯卡的電影,到時他穿著西裝站在領獎台上,又是第二個張藝謀。

但夢就是不會實現的東西,能實現的叫理想。

導演把今天拍的最後一卷帶子拿回去導進電腦自己剪著玩,剪完後截了半分鐘發在自己的朋友圈裡。

第二天,一個人給他打了電話(男主,你終於要出場了!)。

導演發在朋友圈就是想讓人誇。

不過打電話來的人不是誇他,而是問柳葦。

問柳葦是女演員嗎?幾幾年的人?是科班出身嗎?演過什麼戲?有公司嗎?

導演知道這是有角色來找人的,但給他打電話這人是電影圈的,他就說:“不是演員,不是科班的,據說以前在韓國練跳舞,是個秀星。是嘉世的新人。人倒是挺年輕的,02年的,今年才十九。”

那邊一聽就有點遲疑:“人怎麼樣?”

導演想了想,沒那麼壞心眼擋彆人的路,也想結個善緣日後對自己也有好處,就實話實說:“沒演技,但也沒養成壞習慣,人很聽話,算刻苦,經紀公司也不找事,在我那裡拍了兩個月的戲,沒出去過一回。”

那邊:“有照片和試鏡視頻嗎?”

導演:“你當我這小破劇是你們拍電影嗎?”還試鏡視頻呢。他就把當時經紀公司給他的那張柳葦素顏照發過去了。

導演:“就這一張。你要是想要更多的,我明天偷著給你拍一段。”

那邊一點都不客氣:“你拍。回北京了我請你吃飯。”

一頓飯,導演就把柳葦“賣”了。

第二天讓助理偷偷用相機拍了好幾段柳葦還沒上妝時的樣子,全都給那人發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