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組4 梁平開了三個組分頭拍。這畢竟……(2 / 2)

陸北旌現在看起來完全不像一個明星,他是自己拖著個行李箱上的車,頭發長了不少,胡子也沒刮,臉色一看就是金牌熬夜選手。

上車以後,他就開手機開始回微信消息。

他拍戲的時候基本不跟外界聯係,等於是閉關,哪怕是商業片也是如此。

在離世一個月以後,他現在急需獲得外界的信息。

結果第一個跳出來的就是梁平的消息。

梁平:拍得怎麼樣?順利嗎?

梁平:算了,我問老張。

梁平:老張說很順利,那就行,我這邊也很順利。

梁平:對了,我帶薑姬去二組了,說不定能跟你碰上。

陸北旌把其他人的消息都翻過一遍後,才搞清楚是怎麼回事。

李老師給他發消息說已經教完了,她已經回北京了。台詞老師也說基本可以了,剩下一點小毛病也不要緊了,台詞都已經順過了,她還留了錄相,讓平時多看看上課的錄相,問題不大。

兩個老師都提前走了,這隻說明一個問題。

要麼是女主角不堪造就。

要麼就是她其實學得相當不錯。

看梁平才一個月就把人帶到劇組去,隻能是後者了。

陸北旌心裡陡然一鬆,給梁平打了個電話。

梁平很快接了,旁邊似乎還有人。

梁平:“對,對,就是這樣。你好好練,多練練,我去接個電話。”

梁平走遠了,聽起來周圍已經沒人了。

陸北旌還沒開口說話,梁平就壓低聲說:“老陸,出大問題了。我有可靠消息,柳思思有心理問題,相當嚴重。原本給她安排的出道是一場選秀,我們當時調查的時候也查到了,但她就是毫無理由的退了選秀,我們當時也沒細查。其實是因為她當時發生了嚴重的心理問題。嘉世這不當人的公司竟然一直瞞著!”

陸北旌的心瞬間沉了下去,他鎮定一下,問:“怎麼發現的?”

梁平:“嘉世那個高浪要走,可能是想跟牛蘭山分開吧,可能牛蘭山給她的價碼她不滿意,就找人把這個料透給我了。”

那這個料就穩了,估計不是瞎說的。

陸北旌遇上的事也算不少,《武王傳》這個項目也是命運多舛,他到此時竟然還很平靜。

不過是女主又出問題了而已。

他問:“那她的心理問題是什麼?有多嚴重?需要吃藥嗎?”

梁平:“不知道,嘉世根本沒給她找醫生看。要不怎麼說嘉世不做人呢。”

陸北旌聽不明白了:“都沒找醫生怎麼確定她有心理疾病的?”

梁平:“這還是李老師發現的。柳思思在韓國當了五年練習生這你知道。”

陸北旌:“嗯。”

梁平:“她在參加選秀前因為壓力過大,把怎麼跳舞忘的一乾二淨了。應該說,她可能把當練習生的那五年全忘了。”

陸北旌:“全忘了?怎麼忘的?”

梁平:“就是不會跳舞不會唱歌也不會表演了。去韓國的其他事都記得,當時的人也能說上來幾個,但就是忘了怎麼跳舞怎麼唱哥怎麼表演了。”

陸北旌深吸一口氣,擼了把頭發,又擼了把臉。

梁平:“李老師覺得她是有基礎的,但練習時又完全看不出來,後來聽她的助理說她在韓國當了五年練習生,才回來沒一年。李老師覺得不對頭跟我說,讓我去打聽。”

陸北旌:“李老師是怎麼說的?”

梁平回憶了一下,說:“李老師說她的肌肉反應很好,教的動作基本上一次過,所以她的形體進展特彆順利,沒幾天就不用李老師把著來了。台詞也很順利,中氣發聲一學就會,什麼腹式呼吸啊、胸腔共鳴啊都是一遍過,老師還說她天生共鳴好,就是個唱歌的材料,什麼顱內什麼……”

陸北旌:“頭腔共鳴?那是發高音的技巧。”

梁平:“高明嗎?”

陸北旌:“你現在找個凳子砸一下腳趾也能叫出來。但叫得好不好聽就不知道了。”

梁平:“那就是高明,行了我知道你想衝我撒氣。你說現在怎麼辦?”

陸北旌:“你想退貨?”

梁平:“不是……人小姑娘學的挺好的,練的也挺好的,她又沒什麼錯,乖得不得了,跟我在劇組一待就是一天一夜也不叫苦叫累的。我就是生氣我們這合同都簽了,給了他們那麼好的條件,嘉世這麼搞不合適吧?我們能不能趁機撕毀合同把這姑娘給搶過來!”

梁導圖窮匕見。

陸北旌:“……原來你是想搶人。”

梁平:“她不會跳舞也沒關係啊,我又不用她跳舞。她會演戲就行了。”

陸北旌聽到這裡已經不生氣了,也不著急了,合同的事讓公司法務去想辦法。

他坐直身,問:“會演嗎?”

梁平:“還行吧。壞習慣有,但聽話肯學,自己架了個錄相機在旁邊天天拍自己,沒事就對著鏡子練表情,現在沒用的表情越來越少了,接住你的戲還是有點難的,但她自己出現在鏡頭裡已經很自然了。我拍了幾段,等你來了讓你看看。有人天生就受鏡頭偏愛啊,我隔著攝像機都覺得,這樣的氣質應該名留影史。”

什麼都不是,梁平就是愛才了。

陸北旌:“那她的心理問題怎麼辦?”

梁平:“治嘛。現代哪個人沒有心理問題的?找個完全健康的人都不好找吧。何況我逼問了那個助理,據說是當時高浪壓迫的太過分,才把柳思思整出心理問題來的,她還一直沒發現,等送到秀場了,上台了,才出問題才知道。反正,我覺得這也是牛蘭山想開掉她的原因。”

陸北旌:“真要開了她?”

梁平:“說是要往閒差上調,高浪怕自己被掃地出門就不願意,就想賣股份走人,老牛給的價也不合適,還限製其他股東購買,壓她的價,她是原始股,當年買的時候就隻能賣給原始股持有股東,基本度絕了她賣給彆人稀釋股權,怎麼轉肉都在牛蘭山自己的盤子裡。現在其他人都不收她手上的股,她不就僵在這裡了嗎?她這才急了,恨得咬牙,就把這事捅出來了,想出出氣吧。你要是想要思思的合同,搞不好還能請她幫忙。”

陸北旌:“再說吧。對了,這就叫上思思了?不再女主角女主演的喊了?”

梁平:“都快是自己人了,還那麼生疏乾什麼。”

陸北旌:“對了,彆把人使太狠,咱們不是周扒皮,彆再在你手中也整出個精神問題來。”

梁平:“行了,我心裡有數。我這幾天對她說的好聽話比對我女兒說的都多,快拿她當三歲小孩子哄了。”

陸北旌:“恭喜你喜得千金,梁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