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青也正經回答,“可我明天要上課。”
許師兄高深道,“那就看你自己了。”
秦青問,“是我到施教授這裡來會出事,還是出門就會出事?”
許師兄,“天機不可泄露。我也隻會這麼一點,能看出一點點,但再多就真不知道了。”
聽起來還頗為可信。
於是第二天,秦青一天都疑神疑鬼的。她還是照常去上了課,下午去找施教授,晚上跟方域通了個電話。
“這人是個騙子吧,我今天一天都沒事啊。”秦青對自己一天都提著心神卻什麼事都沒有挺不平的!
方域笑著說:“沒事不好啊?我就不想你出事,你好好的我才放心啊。”
第三天,秦青見到司雨寒就抨擊她前天遇上個騙子!
“他說的言之鑿鑿!我還當真以為他有本事!結果什麼事都沒有!”秦青覺得被欺騙感情了。
司雨寒淡定道,“你要是去問他,他會說那是因為他提醒過你的緣故。你昨天是不是特彆小心?所以才沒出事嘛。”
秦青又差一點被說服,但很快反應過來:“騙子!”
司雨寒:“淡定,淡定。那人叫什麼名字?”
“許漢文,我總覺得耳熟。”秦青說,“白素貞的老公叫這個名字吧?”
司雨寒翻了個貼子給她看,“同音不同字。不過你說的許漢文,應該是這個貼中的男主角。”
秦青一看,見是那個《做為一個前女友,我來八一八曆史係高才許漢文》的神貼。
許漢文算是本校的一朵奇葩。他本人其實是計算機係的,前女友才是曆史係的。然後他在替他前女友寫論文時,一頭栽進了《易經》的懷抱而不可自拔,最終完成轉係、分手等一係列壯舉。現在在讀博士,研究目標就一個《易經》。
再次看完貼子後,秦青冒出一個疑問,“易經是算命的嗎?”好像不太對?這也太小看易經了。
司雨寒:“不是啊,但這不妨礙許師兄拿這個刷存在感。你要是知道他的畢業論文是關於謝陵的風水就會懂了,他就是個入迷的人。當時為了寫論文,他整整兩年天天去謝陵,還兼職成了賣墓地的,真賺了不少錢呢。”謝陵,本市公共墓地。
“許師兄說易經是門科學,他有生之年要把易經發揚光大。”
“我祝他成功。”秦青懂了,這位師兄果然是個妙人。我等凡人最好不要招惹他。
但許師兄最近常因為論文的事跑去刷施教授,一來二去,秦青免不了跟他碰麵。許師兄不知是不是被施教授教育過,第二次見麵就誇秦青名字起得好!
“你看,你的名字姓是秦,上春下禾,第二字是青,剛好是春天,禾苗青青的意思!”
秦青:“……謝謝。”
隻要忽略許師兄遇人愛算命的毛病外,他其實還是挺討人喜歡的。施教授隔壁辦公室有幾個實習的小姑娘,他常去給人家看手相,全是誇人的話,什麼命中有福、帶財、正財偏財滾滾來BALABALA……
秦青看的時候還是挺佩服的,覺得他應該不缺女朋友。
施教授很看不慣他這副嘴臉,他一問完就讓他趕緊滾!但秦青能看出來施教授還是很喜歡許師兄的,平時還叮囑他要按時吃飯,不要一看書就忘了時間。
許師兄據說住在學校的博士生宿舍裡,就是北校區那一片的紅磚樓中。因為醉心學問而時常忘了吃飯睡覺,整個人也就比紙片厚一點。
這天,秦青又來找施教授,進去一看又是許師兄搶在前頭,她隻好在旁邊等著。
施教授扭頭說:“你搬個凳子坐下等。”
許師兄也說,“對嘛,師妹去隔壁屋搬個椅子過來嘛。”
秦青一愣,覺得許師兄臉上黑黑的,像抹了一層煤灰。
她搬完凳子回來就盯著許師兄的臉一個勁的研究,研究得許師兄渾身發毛,忍不住說:“師妹,師兄很快就完了,完了就把施教授還給你啊。”
秦青遲疑道:“師兄……你早上起來洗臉了嗎?”
許師兄第一次感到害羞了,一把捂住臉。施教授一看就打他:“去!洗把臉再過來!出門連臉都不洗你丟不丟人!”
許師兄快去快回,但施教授已經被秦青霸占了。許師兄站一旁歎氣,秦青說:“師兄,我下午還要上課,你反正沒課你先讓讓我吧。”她盯著許師兄的臉看,黑氣是少一點了,但還是黑的。
其實她在看到黑色後就知道那是晦氣,讓她奇怪的是,許師兄去哪裡惹來的晦氣?
她還有件事很在意,“……許師兄,你今天出門看黃曆了嗎?”
許師兄輕鬆的說,“看了,今天宜搬家出遊結婚生子,大吉啊。”
秦青心道:騙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