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瑜和周越 周越攬住蕭瑜的腰,笑道:……(1 / 2)

蕭瑜和周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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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心理真是很奇怪很複雜的領域。

蕭瑜後來仔細想過,陸荊的歉疚、道歉,對她到底意味著什麼?他的道歉雖然隻是一句話,她卻忽然間豁然開朗,這又意味著什麼?

是因為她一直在介意,隻是想證明她當初的執著並不是傻瓜行為,起碼她的付出還是有價值的,他的歉疚就說明了他心裡一直有她嗎?

不,不是。

如果這是一場破鏡重圓的狗血劇,這句道歉之後,男主會追妻火葬場,女主和女主粉會獲得巨大high點,會覺得解恨。可她現在沒有絲毫類似的情緒。

至於她的付出是否有價值,那也不是他一句話可以證實的。

那又是什麼呢?證實他“不過如此”?那似乎又是對曾經自己的眼光另一種否定。

當然,她是否自我否定,也不該建立在他是什麼樣的人上麵。再說在這次項目談判中,他表現出彩,業務能力優秀,連她這邊的項目經理都在稱讚。

無論如何,她想她和陸荊的故事已經結束。不管她曾經如何幻想自己光鮮亮麗地站在他麵前,他如何後悔跪舔——他願意低頭,願意卑微求原諒,而她不屑一顧。

現在想想還是覺得很爽,也有點想笑。

但真實版本更讓人心安,令人釋懷。

……

幾天後,蕭瑜拿出彙報總結交給蕭固過目。

合同已經簽訂,雙方都有好處,這是皆大歡喜的結局。

從蕭固的笑容看,他很滿意。

蕭瑜站在一旁觀察著他,卻不知道為什麼,通過自己對蕭固的了解隱隱覺得,這件事在他這裡似乎還沒有完全翻篇。

看,這就是老板與助理的差距。

助理解讀預感得再精準,都是後置的。

首先蕭固本身就是凡事都快彆人幾步的人,而且每一步都踩點精準。

蕭固合上總結,抬眼看她:“做得漂亮。”

“但是……”蕭瑜還沒有想清楚,就吐出這兩個字。

蕭固笑意深了:“對,還有但是。”

蕭瑜一時沒有接話,腦子裡快速徘徊著幾個念頭。

項目上白紙黑字蓋章簽字,還有什麼可做文章的?蕭固的心思一定不在這裡。

那就是……

當蕭瑜剛剛得出結論時,就聽蕭固說:“項目固然要做,但我現在想要的,不隻是這個項目。”

蕭瑜下意識蜷起手指,儘量令自己神情放鬆,時刻扮演好特助的角色:“您還想要能帶兵打仗的好將領。”

蕭固低笑出聲:“我不能再誇你了,你要驕傲了。”

看來她猜對了。

一時間,蕭瑜心裡劃過幾層想法。

蕭固看中陸荊這一點都不意外,但術業有專攻,這件事不在她的職權範圍,他跟她提起這茬兒,就是希望她去處理。

這又是一張考卷,一個證實她能力,再次提升分紅加薪的機會,也是未來升職,獨當一麵的成績單。

其實重點很清晰,就看在她這裡是過去的情分重要,還是未來的利益更重要。

隻是……

“您認為我可以拿下他?”蕭瑜問。

她很在乎蕭固的看法,或者說她想搞明白他的思路。

人與人的差距原來這麼大,打工者永遠搞不懂上位者,所以注定要被驅使。她成不了上位者,但她需要了解。

蕭固:“我認為你可以。”

“謝謝蕭總的肯定。”蕭瑜說,“我能不能說一下我自己的看法?”

蕭固:“講。”

蕭瑜這樣說道:“我願意放下個人的一切顧慮,做好蕭固交代的工作,也包括這件事。在我看來,人心裡的糾結是非常個人化的苦惱,外人看根本不值得一提。我自然不會將自己的心情看得比工作還要重要。但這件事,有一個人的心情一定要考慮進去,那才是成敗的關鍵。”

蕭瑜也曾經經曆過不成熟的小女孩時期,心裡的感受看得比天大,隻要自己不高興,不喜歡,不讚同,那些憤怒、痛苦、不甘就是這天地下第一件要事,一定要為自己的壞心情討個說法,因此去攻擊被遷怒的對象。

但這幾年她逐漸明白一個道理,自己覺得天要塌下來一樣的感受,於他人和這個世界來講,不值一提。

隻有自己當回事,這是“悲劇”。

蕭瑜說:“我能否公私分明,在這件事情裡並不重要,就算我做不好,您也有其他人選。但如果讓陸荊認為,您對他的評價是因異性和感情就能撬動,他一定不會來。”

蕭固邊琢磨邊點頭:“這會打擊他的自尊心,讓他覺得丟人?”

蕭瑜說:“應該說是與他的驕傲和自我定位不符。他有野心,也知道如何運用自己的能力,以我對他的理解,他有時候會為了證明某一件事,而強迫自己去成為某一種人。比如,他曾經有個女朋友要求他放棄個人原則,為她妥協,他為了堅持自己的認知,不僅拒絕要求還因此分手。但就我所知,他那時候非常喜歡她。”

不止如此,分手之後陸荊還因此消沉過一段時間,可他很少表露,隻是私下裡被她看出來一點端倪。

蕭固笑了:“他是個隻選擇自認為正確的,甚至可以戒除個人喜好的人。”

蕭瑜:“是。所以我認為這件事應該讓獵頭去做,從他看中的條件下手,滿足他的個人定位和未來期許,從欣賞他的角度承諾更大的舞台。哪怕這裡麵有一些東西不是那麼完美,他也會努力去克服,隻要這是他認為正確的選擇。”

蕭瑜分析過後,蕭固許久沒有言語,還有一小會兒走神。

蕭瑜不知道,蕭固是不是因此想到他和葉沐——他就是因為堅定聯姻會帶來利益,這是正確的選擇,因此和葉沐結束關係。

當然,這偶爾的反思與走神也不意味著什麼,於成功相比,那段感情也不過是輕舟拂過,湖麵上劃開的漣漪終會撫平。

片刻後,蕭固拿了主意,將這件事交給覃非,讓覃非去聯係獵頭。

蕭瑜再沒問過這件事,倒是覃非後來來問過她對陸荊的了解,她給了幾句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