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的武道是數學老師教的嗎？

李一諾的腦中不由得浮現出這麼一個念頭，他搖了搖頭，把這個念頭驅逐出去，正要說給楊爭簽名照，心中突然一動。

“老板？”吳清疑惑的開口。

李一諾沒有馬上說話，此時他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腦中不由得再次浮現出楊爭對著他推心的情景。

異端散落的月華裡，楊爭兩眼放著光，表情愕然而真摯。

她認識我？

李一諾心中一動，隨即又否決了這個念頭，他和楊爭完全沒有交集，他以前也沒有到過汴東，楊爭上哪裡有渠道認識他？

“你不也還沒許諾給她嗎？”雖然這麼想著，他依然收回了要直接給楊爭簽名照的想法。他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心血來潮，到了他這個地步，很多時候感覺就是預感了，雖然這個預感並不壞，可也充滿了怪異。

吳清做事仔細，這雖然不是什麼大事，也應該是先問了他再說。

“是的。”

“那就給她一個許諾，待她拿到了X大的錄取通知書，你給她要一張過去。”

“是。”吳清笑著應了一聲，轉而就同李一諾說起了彆的事。

兩人學霸出身，都不覺得上學是什麼難事。何況楊爭精神力這麼高，雖然不是說精神力高的一定就學習好，但她現在連武者都不是，精神力就能達到這種程度，那學習怎麼可能差了？曆史上那些赫赫有名的大學者、大科學家如果說有什麼共同點的話，就是精神力了。

他們不知道，剛剛還被他們提到的張忠張老師，現在都快要絕望了。

張老師這幾天過的那是風起雲湧跌宕起伏，前麵幾十年的人生，都沒有這幾天精彩的。

先是三觀受到了衝擊。

那些傳說竟然是真的！

那些到底算是什麼東西？

那些東西……以後還會不會遇到？

少年們在發現那些東西後，懼怕擔心，但也額外有那麼點點的興奮，特彆是武學生們，在知道自己將來學成後是要為世界而戰時，更有那麼一種責任感——其實要不要給他們透露這些，相關部門，那真是好傷了一番腦筋。

沒有先例啊！

一般來說，這種突然出現的精神異端空間，造成的結果都是災難性的，很難留下普通人。

偶爾有那麼一兩個，大多也有很強烈的精神創傷，需要到專業機構去修複很長時間

而十五中這個，卻是除了一個被直接附體的，其他最多也就是有點韌帶拉傷，剩下的雖然也受了那麼點精神傷害，可也就是聽了個鬼故事喊媽媽的程度。

當然，這是好事，大好事。

但怎麼收尾？

就是強製的簽保密協議？

不是不能。

可顯然很容易出岔子，把這六十多個人都關起來也不太現實。

最後經過各方麵的拉鋸、討論，訂下的就是有計劃的透露那麼一點點。

這裡麵又涉及到根據每個人不同的性格、家境製造不同的說法，對普通學生說的就是這件事影響很可怕，一個處理不好，將來可能還會遇到，不過你們也不用擔心，國家不會不管你們的，想不想加入軍隊？想不想進入公職？太好了，來，我們現在就簽一個合同！雖然目前還不能給你編製，但可以先訂一個臨時工的協議啊。

會來十五中上學的，家境就沒有特彆好的，這個協議就是天上掉餡餅，彆說學生們了，在外麵等的家長們也都被砸暈乎了。

很擔心！

治安局全部出動，事發地圍的裡三層外三層，那是一夥多麼凶惡的匪徒？

特彆是過後還不讓見孩子，這到底發生了什麼？

是不是受傷了？是不是危險還沒有完全解除？

雖然都和自家孩子通了話，但沒有真的見到人，也沒幾個家長能完全放心。

特彆是那個通話每個人都限定了三十秒！

三十秒能說什麼？也就是說一下自己還好，讓父母不要擔心了。

幾個家長私底下一對，簡直懷疑這就是當局強製讓自家孩子說的！

家長們已經商量著要拉橫幅抗議了。

然後，這個協議送到了他們手裡。